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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森頭也不抬,“沒有。”柏樹直接站起來翻房間里的小冰箱,里面洋酒白酒紅酒一應(yīng)俱全。五星級酒店就是好!柏樹心里感嘆了句,挑了兩個酒板坐回沙發(fā)上。秦木森卻不讓他如意,又把那兩個小酒板放到了背后的桌子上。“喂,”柏樹從桌子下踹了他一腳,“你有勁沒勁,我喝一點(diǎn)兒都不行嗎?”“嗯,一點(diǎn)都不行?!鼻啬旧姘c著臉駁回他的訴求。“得,那你吃吧!”柏樹筷子一丟要上床,秦木森惆悵地嘆了口氣,把酒板擺到桌上。“喝幾口吧?!?/br>多數(shù)時候是柏樹在吃,被強(qiáng)迫塞了半碗粥,秦木森剛才那頓晚飯沒怎么動筷子,現(xiàn)在也沒胃口。柏樹沒喝多少,他自己倒是很快把一小瓶酒板喝光了。“老太婆身體很好嗎?”柏樹攥著筷子問,“沒少煩你吧?”“好的不得了,耳不聾眼不花,就是走路得我媽扶著,哼,”秦木森譏諷地?fù)P起嘴角:“跟個老佛爺似的。”“我明天去看她怎么樣?”秦木森掀起眼皮看他,沒戴框架,少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息,多了點(diǎn)兒男人味兒。“想氣死她?”“是啊,我不應(yīng)該氣死她嗎?”柏樹笑著反問。秦木森搖了搖頭,仰頭又喝了一口,“你氣不死她的,老太婆都成精了,只要給錢什么都無所謂。”柏樹想當(dāng)然地回:“那你別給呀!”秦木森沉默了一瞬,接著自己灌自己。“秦先僧是想買醉嗎?剛才誰死活不肯喝的?”秦木森只給他夾菜,不肯再開口說話。“說話,”柏樹的腳尖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腳背,“嘛呢這是,跟我說幾句話你就這么不樂意?”“你想聽什么?”秦木森想抽煙,又想起柏樹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一時除了喝酒了無樂趣。“說說你為什么就非得給那個死老太婆匯錢?”“……”秦木森望了眼窗外,“我媽還跟她住在一起,我不想讓她看輕我媽?!?/br>“聽起來很累的樣子?!卑貥鋸亩道锾统鰺?,秦木森立馬一個不滿的冷眼瞪過來,柏樹無所謂地沖他聳聳肩,剛抽一口就被他奪走掐滅在煙灰缸里。“你這日子過得真是……”柏樹簡直服了他較真的勁頭,“你覺得有勁嗎?”“沒勁我還能去死嗎?”“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就滾出去。”柏樹毫不顧忌他的面子,賺錢他不會,比誰說話更嗆人他還不會么?秦木森不但沒生氣反倒是笑了,柏樹苗兒刺兒人的本事隨著他的年齡一起見長,從小到大就這個脾氣,一直沒變過。☆、柏樹林(完)他這微微一笑搞得柏樹直勾勾盯著他看。秦木森笑起來的模樣跟以前差別不大,還是透出種令人感到心安的沉靜,而且秦木森笑起來時不喜歡看人,眼簾低垂,挺溫柔還挺靦腆。但是他如今的笑容多了些別的東西,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完全發(fā)育成熟的男人了,身材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眉眼也跟以前不一樣,成熟了嘛,有錢了嘛,比前耐看,還有點(diǎn)兒滄桑。那個笑容有時過境遷的味道,也許是柏樹的錯覺。“很累吧,這些年?”柏樹有點(diǎn)兒小感慨。秦木森給他留了杯底的一點(diǎn)發(fā)財酒,等他喝了才說:“我老大,就是帶我進(jìn)行兒的人說過這么一句話‘有時候與其怪社會太現(xiàn)實,不如怪自己沒能耐’,起初我和其他幾個同期入行的小伙子對此表示鄙視,覺得他不知人間疾苦,體會不了在外打拼的那種辛酸。后來我覺得他說得挺對,廣州這么大,多少成功人士跟我們一樣摸爬滾打坎坎坷坷地走過來,抱怨沒有用,每個人都不容易,既然人家能成功,我們?yōu)楹尾荒埽考热蝗思覜]說苦沒說累,我們也沒資格?!?/br>“我要聽的不是大道理,你總矯情兮兮地拐彎抹角干什么,”柏樹的食指輕輕扣著桌面,“你就直接回答我,累、還是不累?”“……”秦木森又嘆了口氣,“累。”“怎么個累法兒?”“……”秦木森糾結(jié)的抿著嘴巴,過了會兒才看著柏樹,有點(diǎn)兒求饒的意思:“我說不出來,我也不會說這些。說說你吧,你這……七年了吧?什么時候能轉(zhuǎn)業(yè)?還要繼續(xù)當(dāng)兵嗎?”柏樹姿態(tài)愜意的靠在沙發(fā)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想著秦木森活得太壓抑了,從小到大什么事兒什么感覺都不跟人訴說,憋了這么多年,活得太深沉!柏樹繞過桌子走到秦木森面前,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低頭吻他。既然無話可說,那就做|愛。不知道接吻這個東西是誰發(fā)明的,滋味兒真美妙,精準(zhǔn)的詮釋了何為“纏綿”。那天兩人做的很溫柔,互相都很顧及對方的感受。第二天秦木森神清氣爽的趕回家,爸媽說要出去逛逛,留他和老太婆在家。秦木森知道爸媽是故意空出這段時間,老太婆大概要和自己說什么。果然被他料中,他正在廚房里燒水,老太婆走進(jìn)來,一手拍拍他的肩膀,“木頭,對不起哦,奶奶以前對你不好,你不要在意哦!”秦木森躲開她的手,“你用不著和我說這些,也別指望我會為你做什么,面兒上過得去就行了,別來煩我。”老太婆訕訕地回到客廳看電視。柏樹突然打電話過來,“你爸媽在家嗎?”秦木森站在陽臺吹風(fēng),然后看到樓底下站著的柏樹苗兒,“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房間等我么?”柏樹抬頭朝他這個方向看了眼,“你爸媽不在吧?我剛才看到他們在公園里遛彎兒,我現(xiàn)在上來,你給我開門。”秦木森不知道柏樹要做什么,就對他超強(qiáng)的認(rèn)路能力很是驚訝,大前天帶他來過一回,別說幾號樓幾號房了,連小區(qū)名字都沒跟他講,結(jié)果人家一趟全記住了。秦木森開門等了半分鐘,柏樹從電梯里出來,鞋也沒換直接進(jìn)屋坐到了老太婆身邊,老太婆驚愕地看著他,柏樹苗兒燦爛地笑著。“死老太婆,身體挺好啊你,”柏樹嘖嘖感嘆地上下掃視著她,“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心里不太爽,你身體倍兒棒,我奶奶身體卻不太好,你知道為什么嗎?看你這個表情你是知道的,你放心,我真不會把你怎么樣。我就是聽說你這次來是因為木頭買房子了,好像還想讓木頭托關(guān)系給你孫媳婦兒看看???你說你這個心怎么這么大?我雖然還年輕,但我覺得我這輩子不會再見到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你算人嗎?你不算!”柏樹自言自語地說完這一番話,又感慨地拍了拍老太婆的肩膀,“總之,你好好活著,最好活得比我命長,只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