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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抬起瘦削的胳膊指著他,“我就問你,你給不給錢?”胖子說:“我沒說不給,我跟子寒約好了的……我們倆昨天才認(rèn)識,這是緣分,我挺喜歡子寒的,想跟他多接觸接觸,以后我們也可以一起出去吃吃飯唱唱歌,我是真把他當(dāng)朋友!”“我不想跟你當(dāng)朋友,”我發(fā)現(xiàn)子寒冷下臉時也挺讓人難以接近的,他那雙大眼睛里盛滿了鄙視和厭惡,看得人心里齷齪丑陋的想法無所遁形,“昨天晚上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只要你……”他說到這兒突然瞥了我一眼,“反正我說了,要我留下來的價碼是兩千,你也答應(yīng)了,今天早上你才跟我說沒錢,就拿八百塊糊弄我,我管你要了一天你都說沒時間,結(jié)果到了晚上你又來開房,你打的什么算盤以為我不清楚么?”那胖子還在嘴硬:“那我白天確實(shí)沒時間啊,我晚上問過你要不要來開房,你也同意了,我說了我會把錢給你,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誒?哥們兒?哥們兒你往這兒看來,”小龍干脆一條腿搭到床上,語氣更不好了,“咱們都是成年人,別在這兒擺譜了,你就告訴我,這錢你給還是不給?”氣氛很僵硬,胖子一臉吃癟的表情,悶聲不吭地走下床掏錢包。腿可真短!他點(diǎn)了一千二,小龍伸手去接,胖子卻沒給,看著子寒道:“我要你親自過來拿?!?/br>小龍:“子寒,去拿去。”子寒走到他面前捏著那沓票子,胖子一瞬間往前靠了幾公分,盯著子寒說:“你耍我啊!”子寒不說二話直接拿錢走人。晚上小龍請我們吃羊蝎子,我注意到從酒店出來后子寒的臉色不太好,而且他好像不太敢看我,不管我們怎么開玩笑他都悶悶不樂,臨走時他把那一千二給了小龍,自己坐三輪走了。我隱約猜到了一點(diǎn)兒苗頭,但又不太敢確定,畢竟男人出臺這種事情挺匪夷所思的。我猜你們很多人看到這兒會想睡覺,覺得我羅里羅嗦像流水賬似的絮叨,但這是一篇有關(guān)于過去的故事,而過去塑造了今天的我。我必須從起因開始,一點(diǎn)一滴地講,真誠不虛偽、不找借口也絲毫不要美化自己,精準(zhǔn)的剖析這段過去。與其說是講給你們聽,不如說是講給我自己聽,我需要把這道捂出膿臭的傷疤揭開來,試試看它能不能愈合。木娜回來時帶了兩個小妹,也就是坐臺小姐,她們嘰嘰喳喳且絲毫不避諱說起上班時的遭遇,用詞比我們男人還臟。“他媽的那個草狗,我剛坐下來就跟我說‘啊你把胸罩脫了把奶|頭露出來給我們看看’,我說‘不行,我們這是正規(guī)娛樂場所’,他說‘你裝什么B嘛,你不就是賣B的,你這種女人我在外面看都不要看一眼’。老娘直接退臺,根本不甩他。結(jié)果后來上的那個班更惡心,老姚嘛,媽的一直摳我下面,摳摳摳!老娘又退臺,他媽的為了這四百塊小費(fèi)我再被他摳出婦科病來多不劃算!”我們都笑,這姑娘叫嬌嬌,脾氣直爽什么都敢說,也不覺得這有什么見不得人。另一個姑娘長著雙外國人才有的大眼睛,她呵呵直樂,也跟著控訴那個‘老姚’:“老姚就是這樣,還醫(yī)生呢!我就沒見過他這么不講究的醫(yī)生,進(jìn)包廂就脫鞋,一會兒摳摳腳丫子,摳完腳直接去吃水果,吃完水果又摳鼻屎,摳完鼻屎就亂彈,”她做出一個彈鼻屎的動作,像彈指神功似的對著我們每個人彈一遍,可給我惡心的不行,“摳完鼻屎又摳B,都不知道他那手指又多臟!一般姑娘根本上不了他的班,一天得換好幾個才能陪下來。”“難搞的客人多了,老姚勉強(qiáng)算是極品。”木娜洗了一兜蘋果給我們吃。大眼睛姑娘又問我:“帥哥你多大了?”“我……二十,”我不想說自己才十八,也想裝作‘老江湖’,“你多大呀?”“十八呀,”她不以為然地說:“我十四歲就出來混夜場了,你還得管我叫前輩呢!”十四就出來混夜場?我十四歲時還在初中部坐著發(fā)呆呢!嬌嬌當(dāng)即不屑一顧:“那我混夜場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和泥巴呢!我今年三十三,十六歲出來混,都混完十二生肖了!”木娜真像個母親,一直在旁邊含笑望著我們,也不怎么插嘴,偶爾會開導(dǎo)開導(dǎo)她們心里的怨氣,只說:“誰也不想在這行混,趁著能賺錢多賺點(diǎn)兒,賺夠了回家開個小店,找個知道疼人的男人嫁了,日子會好起來的?,F(xiàn)在——為了毛爺爺,你們就忍著吧!”她們走了以后我才把揣了一晚上的疑問提出來,“娜姐,那個子寒,他……是鴨子嗎?”木娜狡黠地瞇起眼睛跟我賣關(guān)子,“你覺得呢?”“我……猜不出來?!?/br>“晚上那出你都親身經(jīng)歷了還猜不出來呀,”小龍一心三用,一邊看動物世界一邊上網(wǎng),這邊還注意回答我的問題,“他就是個小娘炮,是鴨子,不過不陪女的,專陪男的。”“嗯,”木娜直勾勾盯著我,眼神別有深意,“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兒,他雖然混了沒多久,但是猴精猴精的,總管人借錢,要是哪天問你借你千萬別借給他?!?/br>“……哦?!?/br>我的心情突然很沉重,剛才聽嬌嬌和小希談話只覺得唏噓,并不為她們的命苦有太深刻的感覺??墒锹牭阶雍区喿?,又聯(lián)想到酒店那個丑陋猥瑣的死胖子,眼前浮現(xiàn)出子寒被他壓在身下的畫面。他長得那么挫,渾身肥rou到處都是毛,子寒……子寒的心情應(yīng)該不好受吧!我在旅館休息了一個星期才回到盛世年華,猴子不見蹤影,那些保全見了我倒是比以前客氣不少。巧的是我回去的第一天,又遇到了我在盛世年華第一天上班時、給我八百小費(fèi)的姑娘。她當(dāng)晚訂了最大的包廂,9009,最低消費(fèi)五千八百八,她的客人都是年輕人,那些客人和小妹們在唱歌喝酒,她自己在DJ臺喝茶嗑瓜子,總時不時瞥我。“明天你空嗎?”我在DJ臺后看了眼她的客人,“空?。 ?/br>“明天我請你吃飯,小費(fèi)我明天給你?!?/br>我猜她看上我了,不,是一定看上我了。我決定跟她試試。我已經(jīng)兩年多沒和女人做過了,但我知道自己對著女人也可以,我從來就不是純同。我對跟她的見面很期待,我還沒睡過她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呢!嗯,我是個花心的男人。第二天中午她開著奧迪A4來接我,我心想這女人做小姐做的很成功。吃飯的地點(diǎn)是我定的,也是我付的錢,她知道我背著她埋單后看過來的眼神似笑非笑。后來我們就去了她的單身公寓,我們都喝了一點(diǎn)紅酒,她側(cè)身躺在床上很媚惑地看我,“你是不是總用這招泡小姑娘?”“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