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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腔悱惻與繾綣。這個吻,結(jié)束了棠前燕的請求,所以到最后,白無生并沒有應(yīng)下這個承諾。第25章孤注一擲這個人并不好殺。這是施劍起見到白無生第一面時的直覺反應(yīng)。他從前并不是沒有殺過高官的,但那是一場有組織的多人行動。那時他還沒有像如今一般落魄到不得不單人行動。這是他最后一筆生意了,等拿到了錢,他就會離開北平,遠(yuǎn)走高飛,所以,這一次施劍起便格外謹(jǐn)慎。施劍起潛伏著跟蹤了白無生許久,這并不容易,他好幾次都不得不在中途停止繼續(xù)跟蹤,他甚至有認(rèn)真考慮過,是不是要放棄這一次的生意。直至今天。施劍起覺得老天果然還是眷顧著他的,白無生沒有持槍,一人單獨行動,還來到了這般適宜殺人的郊外,簡直就像主動入了獵人圈套的狼。棠前燕的出現(xiàn)也完全沒有影響到施劍起,他的目標(biāo)是白無生,要是有人礙事,一起殺掉就好了。起風(fēng)了,他在竹林里趴伏著,給槍上了膛,簌簌而響的竹葉聲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掩蓋掉上膛聲的,但是,白無生還是察覺到了。施劍起暗暗咒罵一聲,那個隆起的墓擋住了他的視線,而他手里就剩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子彈和兩個火炮。施劍起拋出了一個火炮,凌晨的時候剛下了雪,就算地上有冬日的枯草也沒有辦法燃起來,這個火炮并沒有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再然后,一切似乎都沉寂了下來,施劍起持槍,放穩(wěn)呼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白無生藏匿的地方。白無生不可能一直藏下去,只要他一有動作,他的死期就到了。突然間,一個駝色的東西迅速滾了出來,幾乎在下一刻子彈裹著風(fēng)便呼嘯著射了過去,但施劍起卻立刻后悔了,他意識到了那是聲東擊西的誘餌,白無生極速地從墓后露出半個身子,向竹林撲去。第二發(fā)子彈擊中了白無生的后腿,血色飛濺間,白無生身形一晃,但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在下一瞬便躲進(jìn)了竹林里,竹與竹葉在很大的程度上掩護(hù)住了他。施劍起拿起了那剩下的火炮,猶豫了片刻又放下了,端上槍打算追擊,白無生的腿部已經(jīng)受傷了,不見得能跑多快。施劍起在竹林中走的并不急迫,他謹(jǐn)慎地環(huán)顧自己的四周,防止白無生所有可能的偷襲。走近竹林的深處時,他看見了地上滴落的血跡,綿延向竹林外的方向。這片竹林并不大,若是出了竹林,沒了視線阻礙,那么槍殺白無生會便得更加簡單。施劍起不認(rèn)為白無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但他還是沿著血跡跟了上去,因為在這種時候,制造出假的血跡是不可能的。又走了幾步,已經(jīng)接近了竹林的邊緣。施劍起忽而停住了腳步,在這一刻,他頭皮近乎要炸開了,這是殺手敏銳的直覺,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但是這氣息轉(zhuǎn)瞬即逝,被一種煙草的味道所代替。“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三倍?!?/br>施劍起瞳孔驟縮,迅速回身,看見了白無生,離他不過十步之遙,就那么倚靠著一根竹子,點著煙在抽。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白無生的接近,施劍起陰著臉,冷冷地端起槍,這個男人悠然的樣子讓他感到可怖。“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談?wù)勥@筆生意嗎?”白無生看著施劍起,舉了雙手說:“你看,我沒有可以傷害你的東西?!?/br>“今天如果你沒有死,那死的人就是我。”施劍起開口說,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主導(dǎo)了全場,卻為什么還是會不安。白無生笑了一下:“原來我看著挺沒信譽的?!?/br>棠前燕應(yīng)當(dāng)是脫身了,白無生想著,又說:“看來這筆生意是談不成了,真遺憾,我還想抽完這根煙的?!?/br>“殺人者恒被人殺之啊……”白無生近乎是一聲輕嘆,他丟棄了煙,雙手插袋:“你開槍吧,我只有一個請求,別打臉?!?/br>施劍起瞇了瞇眼:“我滿足你,安穩(wěn)地去死吧?!?/br>白無生仍然帶著笑,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施劍起扣在槍扳機(jī)上的手。槍響了,在這種距離下,子彈直接穿過了白無生的身體。白無生面向大地倒了下去,撲伏在地,身體溢出的血將皚皚的白雪染紅了一片。結(jié)束了,他死了。施劍起喘了一口氣,收了槍,一步步向白無生走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白無生趴伏在地,一動也不動的時候忽而想到了這句古語。這是別無選擇的下下策,進(jìn)退維谷間,前一步,退一步,都是粉身碎骨。他在施劍起扣動槍扳機(jī)的那一瞬移動了身體,施劍起瞄準(zhǔn)的是他的心臟,但最終,子彈射穿了他的側(cè)腹。地上有雪,冷得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血的溫度,疼痛粗暴地撕扯著白無生的神經(jīng),另他痛得無法呼吸,近乎要昏厥過去。施劍起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從地上清晰地傳進(jìn)了白無生的耳里。有人曾經(jīng)告訴過白無生,警惕,是一個人最好的防御。而如今,在白無生看來,沒有警惕的施劍起就等于沒有任何防御。白無生忽而暴起,用盡了幾乎所有的力量,將手中的一柄短刀刺向了施劍起。那柄短刀生生地刺穿了施劍起的脖頸,將他牢牢地釘在了地上,施劍起在死時還瞪著眼睛,眼神里滿是訝異。白無生松了手,癱到在地,苦笑一聲,他沒有半點信心能撐下去。“真的是太他媽疼了。”白無生自言自語喃喃道,他喘著氣,望著一藍(lán)如洗的天。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這般澄碧的天空了,白無生想,纖云不染,只是純粹的藍(lán),不摻任何雜質(zhì)的藍(lán),就連視線都找不到任何停留點,目光漸漸就失了焦。“棠前燕……”白無生輕喚。他在一片春光旖旎中看見他在唱戲,就仿佛遇見了一場驚鴻,從此淪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后來呢,他開始欺騙自己,偽裝自己,但那些他以為總歸是會隨時間淡去的東西,卻越來越深刻,越來越刻骨銘心“前燕……”白無生喃喃。他好想他啊,他不害怕死亡,卻害怕會讓他失望。其實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白無生即冷又疼,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藍(lán)中,陷入絕望和黑暗。就仿佛是回應(yīng),穿越所有漫長的時光,穿過最困難的阻礙。“白無生!”棠前燕大聲的喚著,一腳深一腳淺地從遠(yuǎn)處奔了過來。見情形慘烈如此,棠前燕近乎是撲了過來。“白無生,白無生……”棠前燕試圖捂住他的傷口,手卻一直在發(fā)抖。“你怎么回……”棠前燕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