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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仙風(fēng)道骨中卻有著一絲不與俗世的灑脫。“師尊???”看清來人,夏夷則心中一動,數(shù)月來的委屈在見到至親之人時,都化成了兩個字。此人正是太華山訣微長老,夏夷則的師尊——清和真人。清和真人看了一眼夏夷則,只是微微一點頭,繼而轉(zhuǎn)向前面看著大皇子,冷聲道:“大皇子趁山人遠游之際來太華山鬧事,莫是當(dāng)真以為我太華觀無人了么?”太華山在當(dāng)年妖魔之戰(zhàn)中因居功至偉而名聲大震,倍受尊榮,觀中赤霞真人被封為國師護法,而這清和真人更是與當(dāng)今圣上乃至交好友,顯然依照現(xiàn)今局勢,與太華山發(fā)生正面沖突,是極不明智的做法。“真人說笑了,本王只是來太華山看望夷則,卻不料倒引起了一場誤會?!贝蠡首邮諗可袂椋戳搜巯囊膭t說道。清和真人長袖一甩:“既已看過,大皇子可以走了!”這老道士竟當(dāng)著眾人之面,分毫面子不留,大皇子心下直咬牙,奈何卻又不能發(fā)作,只能忿忿一聲“走”便與隨身的暗位離開了。初七神色一暗,他可沒有錯過,方才大皇子走之前瞄向沈夜時,那讓人極度不爽的眼神。沈夜似乎并未注意到這些,只是眼神沉了幾分,礪罌竟與朝廷之人勾結(jié)上了......鬧事的人走了,雪卻沒有停下來,清和真人轉(zhuǎn)過身,看著夏夷則,語氣冷肅:“何以私自解開封???”夏夷則垂首不語。“不識輕重!......私自離京,擅破封印,可知其中利害?”夏夷則鄭重跪倒在地:“......劣徒知錯,還請師尊責(zé)罰!”“夷則犯什么錯了?為什么要接受責(zé)罰?”樂無異不平道,還以為師父來了,夷則會好過些呢,沒想到一開口就罵他。“無異,不可無禮,此乃在下......”“住口,誰允你出言抗辯?”清和真人袖袍一甩,喝斷了夏夷則的話。“......你你你,怎么這么兇?!”樂無異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夷則吃了這么多的苦,這個做師傅的不先關(guān)心,居然還開口就罵。而此時,一個極傲的聲音響起:“哼,作為師尊無法護得徒弟周全,只知斥責(zé)何用!”說話的正是沈夜。樂無異眼里頓時放出了光芒:“太師父說的對!”沈夜的形象在他的眼里瞬間高大了起來,轉(zhuǎn)而又道:“難道你讓夷則遇到危險了都不能反抗,只能坐著等死嗎?”話閘一開,倒是停不下來了:“話說回來,你這個師父當(dāng)?shù)靡埠苡圃章铮∫膭t被人陷害的時候你在哪里?他到處找你的時候你在哪里?他被自己親哥哥下殺手的時候你又在哪里?現(xiàn)在要請罪了,你倒是出現(xiàn)的及時!如果換成是我,我的師父......”說到這,卻有些哽咽了,本能地抬起頭望向初七:“我的師父......一定會馬上趕來救我的......”對上樂無異的視線,初七心中直覺一種莫名的情愫,如果他有危險,他肯定會救他的吧,就像剛才一樣......想到這,很輕很輕地點了一下頭,盡管那張臉依舊是面無表情。樂無異眼中一熱,鼻子一酸,仿佛看到了那個溫潤爾雅的師父,輕輕對他說著:“傻徒兒......”似乎對樂無異的話亦是有所動容,清和真人微微嘆息:“若非要事纏身,我或許也能隨心行事......夷則,為師來遲,令你受了許多委屈。”隨后又肅冷道:“今日既然我抽身而來,便無人能再誣陷于夷則。我訣微長老門下,對錯是非自有我來賞罰,不容他人指摘?!?/br>“咦,這個師父......好像也不怎么壞的樣子......?”阿阮歪頭道。“我就說嘛,聽說訣微長老人很好的?!甭勅擞疬@時也附和道,走向前微微行禮:“見過訣微長老。晚輩乃百草谷星海部天罡。”在一群不講究禮數(shù)的眾人中,她似乎永遠都是那個禮數(shù)周全之人。清和真人微點頭,繼而轉(zhuǎn)向沈夜,從第一眼他便感知對方的無論是神還是形都絕非普通人,稍作打量問道:“敢問閣下,所為何人?”“沈夜!”干脆利落的兩個字。一時細雪紛飛,樂無異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看著莫名對視的兩個人,弱弱道:“那啥......要不......咱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再聊?”☆、太華記事·一只仙鶴引發(fā)的血案太華觀,層層宮宇井然有序,恢弘龐大,嚴整肅穆。放眼而望,可見一把巨劍矗立于中心廣場,環(huán)著層層秘術(shù),于遠天下散發(fā)著青色寒光。繞過廣場拾階而上,行走幾步,便可見一處偏殿,這里就是清和真人的所在。偏殿四周皆是茫茫白雪,寂靜肅穆。而就在這時,肅靜的偏殿大門猛然被撞開,一陣大風(fēng)從殿內(nèi)刮出,細看,便可發(fā)現(xiàn)有四個人隨著巨風(fēng)一同被丟了出來,齊齊趴在了厚厚的雪地上——正是樂無異、夏夷則。阿阮以及聞人羽四人。“嘶......”樂無異一頭栽在冰雪中,本能地打了個哆嗦,直覺寒氣深入骨髓。“喵了個咪......這兩個老頭子......”他一邊嘴里嘟囔著,一邊艱難地從雪地里爬了出來,甚是狼狽。另一邊的不遠處,聞人羽和阿阮也都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夷則,你怎么樣?”夏夷則搖了搖頭,此刻的他,已經(jīng)隱去妖形,恢復(fù)原來的常人形貌,他輕輕抖落覆蓋在身上的冰雪,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剛才將他們丟出后又瞬間關(guān)閉的大門。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他們必須好好回想下在這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首先是他們在太華山道遇到了大皇子等人,緊接著是初七和沈夜出現(xiàn)了,后來清和真人也出現(xiàn)了,然后他們就一起來到了這處偏殿。清和真人用幻術(shù)暫時將夏夷則的妖形壓制下來,他們也將這一路行來的經(jīng)歷大致說了下,包括沈夜和流月城的事。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挺和諧的,那么......他們?yōu)槭裁磿蝗槐粊G了出來呢.......對了,事情還要從樂無異認師父開始說起。話說,剛進殿內(nèi)不久,樂無異便忍不住了,方才在太華山道沒來得及問清楚,現(xiàn)下,他十分想知道初七和謝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之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曾經(jīng)他看師父在自己面前被殺死,那時,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可當(dāng)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那種死灰復(fù)燃的顫動,是無法用任何情緒去克制的,那是一種難以置信的情感——真的是他嗎,這輩子,大家真的還是再一次相遇了嗎?如果一切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