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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他覺得自己真的會高興地死掉的。面對樂無異的死纏爛打,初七略微蹙眉,他對謝衣的記憶并不清晰,自己為何會成為初七,更是不知其中緣由?;蛟S他曾經(jīng)猜測過,但也從來沒有問過沈夜,只是隱約感覺那段記憶,在沈夜心中始終是根刺,他不愿提起的,他也不會去問。何況這輩子,他要做的,只是初七,而并非謝衣。“初七”,初七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了之前的話:“我叫初七?!?/br>“你是師父,你一定就是師父,師父,到底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不承認(rèn)呢?”看著一臉著急又難過的樂無異,初七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最終還是淡淡開口:“謝衣......已經(jīng)死了。”“我......其實我......”樂無異忽然低下了頭,喃喃道:“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了,之前的師父,他是......他是偃甲......”說到這,竟也說不下去了,偃甲人么?可是,那也是他的師父啊......“不錯,他便是偃師謝衣!”這次回答他的是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華麗的祭司袍,絕世而又冰冷的容顏。“主人!?”初七抬起頭,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的主人。沈夜看了一眼初七,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只是淡淡說道:“偃師謝衣,百年之前,于捐毒國附近沙海之中,被本座捕獲帶回,本座毀去了他的記憶,僅保留下一部分法術(shù)和偃術(shù)......”頓了頓,淡淡掃視著每個人不同變化的表情,冷冷一笑:“然后......本座給他改了名字,從頭調(diào)教......最終成了本座忠心耿耿的屬下”“!?。?!”眾人大驚。“你......你簡直瘋了?。俊睒窡o異指著沈夜的手因為憤怒而不停顫抖。“你......你說什么呀......”阿阮雙手緊緊壓住胸口:“謝衣哥哥一定寧可死了,也不愿意為你殺人......你......實在太殘酷了......”在所有人都陷入震驚和憤怒中的時候,一旁的聞人羽卻意外的一臉平靜,只是眼底閃過一絲蓋不住的疑惑——他,為什么要這么說。沈夜似乎甚是滿意他們的反應(yīng),面無表情地冷冷道:“殘酷?呵......他背叛本座,舊恩已絕,那本座即便再殘酷百倍,又有何不可?”“——你——真是不可理喻......”樂無異似已憤怒到了極致。卻見一道身影閃過,攔在了沈夜前面,依舊是那個始終相伴左右的人:“不得對主人無禮!”“師父?。磕忝髅鞫悸牭搅?.....他毀了你,利用你......”“并非如此......”初七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哈!?”樂無異一愣,不是這樣的,那又是怎樣的?一旁的夏夷則看了一眼初七,立刻上前拉住樂無異,搖搖頭,用眼神示意他,莫要再追問下去。而沈夜則從說話后,便始終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不可否置的態(tài)度讓人難以揣想他此刻的想法,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似乎他們此刻所說之事均與他無關(guān)。“哼......對徒弟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當(dāng)真令人可恥。”一個冷肅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說話的正是從一開始便一直保持沉默的清和真人。沈夜看向清和真人,雙眼微瞇,一字一頓道:“本座如何行事,不容他人指摘?!?/br>“你枉為人師?!?/br>“那又如何?”“甘木之力豈能給你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哼,本座想要的東西,豈容他人說不?”“那便試試看......”“師尊......”眼看殿內(nèi)溫度瞬間降至零點,nongnong的火藥味,蔓延四處,夏夷則試圖開口勸道。同時樂無異似乎也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這兩老家伙,怎么說變臉就變臉的:“那啥,太師傅......”“住嘴......”兩人話均未說完就被沈夜和清和真人同時厲聲喝斷了。“出去......”兩人袍袖同時一甩,便有了開頭的那一幕,而一直未曾說話的阿阮和聞人羽也無辜受牽連,一同被丟了出去......樂無異對著緊閉的殿門深深吸了口氣,緊緊握拳:“這太師傅果然很壞,我說夷則,你剛才干嘛攔著我?!眲偛潘脑掃€沒問完呢,初七說的并非如此到底是啥意思?夏夷則嘆了口氣:“無異,你還不明白么,謝前輩并非沈夜殺死,而是......自殺的。”“啥,自殺?”“嗯......”夏夷則點了點頭:“在捐毒國之時,在下便覺事有蹊蹺,按照禺期前輩的話,謝前輩的事應(yīng)另有隱情,其中必定有所誤會?!?/br>“夷則說得對”,一直未曾開口的聞人羽此時也上前說道:“其實......我覺得,沈前輩并非極惡之人。”夏夷則對她的話也表示贊同,但心里卻略有疑惑,聞人羽與沈夜并不相識,而且按照她之前的話來說,她的師父很有可能是被流月城的人抓走了,并且生死未卜,可是為什么......她會幫著沈夜說話?難道真的僅僅是就事論事么?“那他干啥不直說?。 睒窡o異雙手抓著腦袋問道。夏夷則有些尷尬的咳了下,方才道:“那個......沈前輩似乎......”樂無異猛然反應(yīng)過來,立刻跳腳了:“啊啊......我最討厭這種口是心非的毒舌了,最討厭了,沒有之一?。 睘樽约罕鎰e一句就這么難?。糠且屓煜碌娜撕匏攀娣??和禺期一樣,活得久了都喜歡口是心非?。。?/br>“夷則的師父和小葉子的太師傅,他們兩個人好像脾氣都不好呢,那他們會不會在里面吵架呀?”阿阮歪著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應(yīng)該不會,畢竟師父還在......”樂無異的話還未說完便感到一陣涼風(fēng)撲面而來,偏殿的大門再次瞬間打開又關(guān)閉了,同時一道身影隨風(fēng)從殿內(nèi)被丟了出來......“......”“師......師父,你......”初七看著緊閉的殿門,半響才緩緩回頭,面無表情地朝樂無異點了點頭,不錯,他也被自己主人丟出來了......樂無異霎時炸毛,一跺腳狠狠道:“這兩老頭子,肯定都活糊涂了!”“無異,不可如此說,師尊和沈前輩他們怎會糊涂......”夏夷則試圖糾正樂無異的說辭。“這有啥的,我老爹才活幾十年就已經(jīng)糊涂了,太師傅和你師父都是上百歲的老頭子了,糊涂了也不奇怪?。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