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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把這事按下,說她暴病身亡。 閩尚書等人又密審了碧荷、春分、春至。碧荷招供,安氏時常抱怨大夫人嚴荷,大爺冷漠,心里有萬般委屈無處訴說。聽說幼時經常在一處玩耍的表哥祝三爺要去蜀中的軍里歷練,便讓碧荷把祝三爺約去竹林里見一面。閩家竹林離側門比較近,買通看門婆子進出都方便。他們見面沒說幾句話,大奶奶就撲進了祝三爺的懷里 春分和春至也說自己看見大奶奶和祝三爺抱在一起。她們嚇壞了,才大叫出聲。 閩家找到祝家,祝三爺祝江的說詞是,他要去蜀中軍營里歷練,去同安氏告?zhèn)€別。又說,是他頭腦發(fā)昏突然抱的表妹,任打任罰都由閩家,萬不能怪到表妹身上 他也納悶表妹怎么突然撲進了他的懷里,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跑來的丫頭看見并喊了出來。他想著,不管表妹為什么撲進他的懷里,作為男人,他都應該把錯認下來,不能讓閩家怪表妹。 祝家家主氣得把祝江打了個半死,送去蜀中。 無論家世還是安氏做的事,安氏娘家都沒有底氣。他們自知理虧,覺得閩家沒把自家姑娘做的丑事說出來已是仁至義盡,安氏自殺沒人敢去閩家興師問罪,連討要說法都不敢,甚至還感謝閩家大人大量 安家曾經門第顯赫,祖父是帝師,還當過次輔,父親官至侍郎。安氏跟閩家可謂門當戶對,閩家嫡長子才求娶了安家嫡次女。可安氏出嫁前的三年內,她的父親、母親、祖父相繼去世,最有出息的叔叔現在只是一個從三品的官,還在外地。在京城的幾個出仕的男人,都是四品以下,安家比起閩家差了許多?;蛟S因為這個家世,小文氏才敢那么欺負安氏。 閩戶那時正在膠東任職,接到信后立即回府。有這么多證人,祝江也承認了,他同安氏的感情一直淡漠,沒有細想同,便也認為安氏做了那等丑事 閩嘉的話里,卻是碧荷把安氏推進祝江的懷里。 許蘭因覺得,今天沒有必要再繼續(xù)催眠了,之前想好的記憶重姐也不需要了。 想好的故事是,竹林里沒有表舅,只有她母親安氏和貼身大丫頭碧荷,她母親不注意摔了一跤被碧荷扶住。母親看見女兒來了,笑著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汗,才牽著她回了母親和她住的青楓院。她的母親溫柔,美麗,賢慧,爹爹和母親非常恩愛。不幸的是,母親生病死了。雖然母親死了,爹爹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等閩嘉痛哭了一陣,許蘭因作了個手勢,郝管家和劉mama退去了側屋,閩戶還像木頭一樣呆立在那里。 許蘭因在閩嘉的眼前打了個指響,說道,“好孩子,醒了?!?/br> 閩嘉睜開濕潤潤的眼睛,看見許蘭因,又撲進她的懷里抽咽起來。 許蘭因摟著她的小身子說道,“你剛才的夢是真的,你娘親是個好女人,是有人指使惡奴陷害她。好孩子,你爹爹也聽見了,會為你娘平反報仇的?!?/br> 做為外人說這種話不妥,還替閩戶做了主,但許蘭因就是這樣說了。 這些情節(jié)一看就是連環(huán)套,碧荷把安氏和祝江兩個主角湊在一起,等到證人春分和春至去了,就把安氏推進祝江懷里。春分春至大喊出聲,恰巧不遠處的閩大夫人聽到走過去“捉jian” 偏偏安氏軟弱,又自認為閩家沒有人相信她,百口莫辯選擇了上吊。祝江頭腦簡單,以為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可以替安氏開脫,實則更加坐實了他們有染。 可憐的小姑娘目睹了一切。她當時看到的的確是安氏撲進祝江懷里,卻沒注意到碧荷推安氏,又聽到安大夫人對安氏毫不客氣的辱罵,最后安氏上吊由于受刺激過大,又恨閩家所有罵她娘親的人,再是不愿意承認安氏撲在表舅懷里,小姑娘再不愿意說話,也拒絕與人交流。 而她剛才說的碧荷推安氏那一幕,應該是在催眠狀態(tài)下想起來的。包括說話,也是在催眠狀況下說出來的,清醒后還要繼續(xù)引導才能讓她正常說話 閩尚書是刑部尚書,職責就是斷案,閩戶當時是知府,也管斷案。若他們不是平時對安氏有偏見,多想一想,多問一問,肯定能找出破綻。 閩尚書選擇相信自己老婆就不說了,人家是兩口子。閩戶看似聰明,實則傻了吧嘰,由著媳婦被人陷害,寧愿相信別人也不相信她。媳婦被逼死了,連閨女都差點搭進去 他居然還肖想自己,自己再傻也不會嫁給他 許蘭因氣惱不已。 閩嘉聽了許蘭因的話,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向閩戶。 閩戶的臉色蒼白,拳頭緊握,眼睛赤紅??粗|女望向自己的眼睛,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另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里面有委屈、無助、期盼,可他都忽略了,還有些厭煩,覺得她嬌氣,不賢 閩戶的眼里涌上水霧,走過來坐在閩嘉的身邊,撫著她的頭柔聲說道,“嘉兒,是爹爹不好,是爹爹失察。你娘親是個好女人,好妻子,溫柔,賢良,與人為善。之前是爹爹不好,錯怪她了,家里人也都錯怪她了。放心,爹爹會找出惡人,替你娘報仇,還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娘的好” 閩嘉“哇”地哭出聲來,聲音比平時都大,撲進了閩戶的懷里。 這是閩嘉第一直主動撲進閩戶的懷里。哪怕安氏在世的時候,閩嘉還正常,因為閩戶對安氏比較冷淡,閩嘉對他這個親爹也算不上親熱。 第二百二十四章 優(yōu)質好男人 閩戶抱著小小的身子流出了眼淚。他愧對過世的妻子,愧對小小的女兒。 閩嘉哭了許久,終于憋出了兩個字,“爹——爹!” 聲音依然不好聽,也含混不清。 閩戶卻是激動不已,答應道,“誒,好閨女,爹爹聽見了。” 閩嘉又哭了一陣,漸漸疲憊和困倦起來,劉mama進來把她抱去了臥房。 閩戶、許蘭因、郝管家去了西屋密談。 閩戶坐在桌前,嘴唇抿得緊緊的,前額和手背上的青筋都漲了起來,不停地用拳頭捶打桌面。他既痛恨閩大夫人,又愧對安氏和女兒,還覺得無顏面對許蘭因。 郝管家站在閩戶旁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大爺從小優(yōu)秀到大,從來都自信心十足,這次可是栽了個大跟頭,還把妻子閨女搭了進去……大夫人太壞了,大奶奶真無辜,小主子更可憐。 許蘭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頭不語。她很生氣,也不想勸閩戶。 沉默了半刻多鐘,閩戶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暴怒,才聲音平緩地說道,“碧荷和春分、春至的幕后主使肯定是小文氏?!庇謫柡鹿芗业溃澳阒滥侨齻€丫頭后來去哪里了嗎?” 連“大夫人”的尊稱都沒有了,直接稱之為小文氏。 郝管家躬身道,“老奴記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