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定然有萬全的計劃。只是……殷丞忍不住又比劃——既然白家自顧不暇,沒人能威脅到殷家,城主為何不再來別院了?徐老三:“……”他沒看錯吧?還是白音這小子比劃錯了?這什么意思?他還很期待城主來別院?身為白家小少爺,他對仇人怎么能是這種期待的樣子?難道其實他已經(jīng)瘋了?徐老三怪異地打量著白音。殷丞也覺得自己這樣說似乎有點奇怪了,何況他和殷厲是什么關(guān)系,這些人都是知道的。他這樣問,仿佛是在渴求著殷厲一樣。殷丞后知后覺,頓時有些臉紅,忍不住辯解——白家做出傷害無辜的事,我身為白家人難辭其咎,我雖不知情,但也心懷愧疚,希望能為殷家多彌補一些,也算是恕罪。徐老三瞇了瞇眼,暫時不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頓了會兒才道:“雖然沒有白家的威脅,但城主打算借這個勢頭一舉將白巖城和其下三座城池吞下,張總統(tǒng)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所以城主還有許多事要做?!?/br>殷丞點點頭,說不出是失落還是什么,心里空蕩蕩的。他從未離開過大哥這么久,除了需要大哥領(lǐng)兵出戰(zhàn)之外,他們總是形影不離。三個月不見,他心中的思念與日俱增,幾乎無法忍耐。哪怕大哥依然對自己冷眼相待,以折磨自己為樂趣,他也毫不在意。殷丞暗暗想:原來自己是個受虐狂嗎?徐老三站起身:“今日之事,我會如實轉(zhuǎn)告城主。”殷丞忙起身行禮——多謝徐副官。徐老三頓了一下,皺眉:自己從未自我介紹過,這里也不會有人同白音多言,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官職的?第9章第九章破綻“城主,我總覺得白音那小子有點不對勁。”殷厲坐于上首,手里端著杯茶,沒什么表情地聽著。徐老三舔了舔嘴角,沒得到回應(yīng)只得繼續(xù)干巴巴道:“他明明是白家的人,卻像是半點都不恨我們,對我也很客氣,還期待您去別院看他。聽奴仆說,他從來沒關(guān)心過地牢里的人,連他自己的母親他都沒多問過一句?!?/br>倒是沐氏,自從殷厲答應(yīng)要如她的愿后,殷厲離開別院當天,看守就主動告訴沐氏——你兒子昨晚又被城主臨幸了,聽聲音應(yīng)該挺爽云云。不管沐氏如何憤怒屈辱,痛苦煎熬,看守卻只冷笑,告訴她白音的近況后便離開了。殷厲依然沒什么反應(yīng),只端著茶杯,眼神有些放空。徐老三看了城主半日,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瞧見殷厲身旁那一直是殷丞的座位,心里不由嘆息。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城主一直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雖然在大事上并未出過差錯,在外人面前也從未露出過端倪,但在心腹面前,殷厲并未遮掩,讓徐老三心里既是被信任的感動,又于心不忍。與其如此,讓城主去白音那里發(fā)泄發(fā)泄,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徐老三遲疑道:“那白音……還花心思整理了一番別院,現(xiàn)在他住的院落里還挺好看?!?/br>殷厲依然沒什么反應(yīng)。徐老三再接再厲:“我走的時候注意了一下,城主您說怪不怪,那白音竟是種了滿院子的蒲公英和山茶花?!?/br>殷厲的目光總算動了動,朝徐老三看來。徐老三一看有戲,忙道:“您說,他是怎么知道咱們小少爺和夫人喜歡什么花的?這是巧合嗎?還有,他應(yīng)該不認識我的,臨走時卻叫我徐副官。”殷厲的意識似乎終于被拉了回來,空洞的表情慢慢變化,皺起眉道:“他不能說話這件事,查清楚沒有?!?/br>“讓幾個大夫去看過,但都說嗓子早已恢復(fù)了,沒什么異常?!毙炖先?,“我也讓看守故意套過沐氏的話,聽沐氏的意思,白音是會說話的,應(yīng)該也不會手語。但這也說不定,沐氏言她曾為不能出門的白音請過許多先生,白音學(xué)的東西很雜,或許有學(xué)過手語也不一定。”殷厲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殷丞的位置上,目光有些深沉。好一會兒,徐老三都以為殷厲又發(fā)起呆來了的時候,殷厲才站起身道:“你安排一下,我晚上會過去?!?/br>徐老三忙道:“是!”殷丞聽聞晚上殷厲會過來用飯,心情一下雀躍起來,他直接忽略了殷厲一來自己就沒好果子吃的問題,一下午都在收拾房間,不假他手的將屋子里三層外三層打掃了好幾遍,又去花園里澆水拔草,將不大的小院落張羅得井井有條。奴仆將他的舉動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后又覺得這白音大概是想攀上城主,不僅能保命,還能過上好日子,為此居然不惜拋棄家族,心真不是一般的黑。奴仆覺得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于是越發(fā)看不上白音為人。待太陽下山,夜幕漸漸降臨,殷丞又找了燈籠出來,在院子里的樹上、屋檐下掛上,整個院落頓時被昏黃溫暖的光覆蓋,殷丞站在花園前,一邊等著大哥,一邊有些緊張。大哥心情還好嗎?這些天會不會很累?有沒有沒好好吃飯?會不會瘦了?有生病嗎?有好好睡覺嗎?母親去世那段時日,大哥總是無法安眠,臉色青灰,他便干脆抱著枕頭被褥擠上大哥的床,如同小時候一樣,同大哥抵足而眠,非要守著大哥沉沉睡去才能罷休。連續(xù)三、四天后,大哥才總算能順利入睡,卻也沒趕他離開,他又陪了大哥幾個月,才終于被大哥以天熱了為理由,趕回了自己院落。他緊張又期待地等著,直到院門外傳來步履穩(wěn)重的腳步聲,臉上才不自覺掛起了笑容,迎了上去。殷厲邁入院門的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那個被自己傷害,本該憎恨自己的少年,笑容滿面的迎了過來,原本雜草叢生,死氣沉沉的院落花草繁茂,水波輕響,院落里掛上的燈籠,像一顆顆溫暖的小星星,被風一吹,輕輕搖晃。橘色的光芒灑滿院落,還有少年的身上。他烏黑的長發(fā)上像是落了一層晶瑩的糖霜,黑白分明的眼眸映著淺笑,半點也做不得假。殷厲怔愣的瞬間,白音已經(jīng)到了面前。少年伸手比劃——殷城主,用過飯了嗎?殷厲回過神,艱難地動了動喉嚨,搖了搖頭。除開模樣不提,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眼神,都令殷厲太過熟悉。腦中幾乎不用仔細回憶,就能浮現(xiàn)殷丞每每等自己晚歸時,就會這樣笑著迎上來,打著手語問他:大哥,用過飯了嗎?殷厲眼眶瞬間發(fā)紅,別開頭忍了忍,才大步朝里走去。殷丞自然跟在后頭。奴仆命人上菜,殷厲站在花園前看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