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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從前方傳來一聲低笑,葉衍一抬頭,見白楓坐得好好的,聲音又不見了,所以也沒注意。在莫厭語的長篇大論下,眾多子弟已經(jīng)昏昏欲睡,莫厭語終于發(fā)覺沒人聽他講話,直接甩手走人了。☆、丹書“誒,前面的兩位公子。”葉衍和莫厭陽在前面走著,忽然被喊住,回頭一看來人,相視一眼,沒說話。玄澤稍微彎了彎腰,文雅而有禮貌地問道:“兩位公子有禮了。在下廣陵玄澤?!?/br>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陳家和玄家可沒那些恩怨,自然是回禮道:“玄兄?!?/br>莫厭陽雖不喜玄家人,到底禮數(shù)在此,也微點了點頭。玄澤看向葉衍道:“葉兄,打擾了。請問無淵兄為何沒來漁陽殿?”葉衍道:“他身上有傷在身,不便來此。”玄澤似乎看起來變得有些焦躁,“受傷了?怎么受傷的?”葉衍蹙眉,心道,此人與無淵關(guān)系匪淺?可怎從未聽無淵談起這位?要真是關(guān)系匪淺,隨口一答可沒禮貌,但要是關(guān)系一般,認(rèn)真答了也不好。“大師兄他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時,不小心受傷了?!?/br>葉衍正思考如何回答時,已經(jīng)有人替他回答了。可他眉頭也沒放松,盯著柳五五愈發(fā)緊了。玄澤道:“這位是?”柳五五道:“在下,閩中陳家柳五五?!?/br>莫厭陽往前走一步似乎想說什么,此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鐘聲。葉衍道:“壞了。快走了,否則遲到了莫厭語可不會手下留情?!?/br>“走走走。”幾人跟著葉衍一路狂奔,終于在鐘聲停止之前到了課室。“哎呀!我去。誰呀。撞得我好疼?!?/br>葉衍沖在前面,一頭撞上了一人,兩人均倒地,葉衍抱著屁股罵了起來。柳五五和莫厭陽趕緊上前扶了一把,“沒事吧?!?/br>葉衍站起來,還想罵那人不長眼睛,一看,那人一身紅衣似火,嘴角略微揚起,明眸皓齒的,不是白楓是誰。原本要罵出口的話,到嘴邊拐了回去,一蹦一跳到白楓身邊,勾著他的肩膀道:“白兄。你也來啦?!?/br>白楓斜睨著他,道:“把手放下。小娘子。”說完,抱著胳膊似乎在等他的‘小娘子’生氣,誰知等半天,只等來了肩膀上的手松開,‘小娘子’一拐彎,拉著兩位好朋友進(jìn)了課室。柳五五道:“二師兄,他叫你‘小娘子’你不生氣呀?”葉衍想了想,一開始確實很生氣,他想,應(yīng)當(dāng)沒有那個男子被叫娘子不生氣的。但是吧,之前比劍的時候害得他一招就輸了,估計回去被家主罰了。看在這個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無事。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無淵有時候也會這么喊我?!碑?dāng)然不是喊我‘小娘子’,而是‘小公主’。差不多差不多嘛。白楓走進(jìn)來,剛好聽到了最后那句,看過去,看到葉衍靠在身旁的柳五五肩上說笑,直到那人看過來才移開目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誒誒誒,葉兄。我怎么覺得白柏舟好像特別在意你啊。老是盯著你?!?/br>葉衍笑道:“我這么帥。盯著我看正常,我在洲水世走到哪里,都是被一直盯著看的。”莫厭陽翻了翻白眼,道:“行了吧。我看一定是因為你們一見面就打起來了。白柏舟在桑柔澗乃至整個修真界都是有名的劍士。居然跟你這個小了他好幾歲的人打了平手,比劍大會還被你一招給秒了??隙ㄐ睦镉浐拗亍!?/br>葉衍擺手道:“不怕不怕。大不了,等以后有機(jī)會和他堂堂正正打上三天三夜好了?!?/br>此時前面一聲驚響,所有認(rèn)真聽學(xué),打瞌睡,私下竊竊私語的都看向了前面的人。莫厭語道:“大家來到漁陽,定是清楚我的為人。我最討厭我的學(xué)生在課上交頭接耳,有什么想說的,可以站起來大家一起分享。葉有汜??!”“有!”葉衍忽聞自己的名字,連忙舉手道。莫厭語負(fù)手走下來,邊道:“在劍會上奪魁的風(fēng)姿我瞧過了。當(dāng)真首屈一指的劍術(shù)。不過,陳家劍術(shù)出神入化、白家蕭聲舉世無雙、玄家琴技出類拔萃、而我漁陽莫家則丹青天下聞名。各家有各家所長。你劍術(shù)了得,卻不見得丹青也能夠出眾。既來此,便要遵守此處的規(guī)則?!痹谌~衍面前站定,“你似乎又不滿?”葉衍笑而不答。莫厭語道:“既如此,我便問你。三庭五眼何指?”“發(fā)際至眉間為上庭;眉間至鼻尖為中庭;鼻尖至下巴為下庭。將額頭分為五個眼睛長度為五眼?!?/br>“用筆何式?”“中鋒、側(cè)鋒、逆鋒、順鋒?!?/br>“用墨何如?”“焦、濃、重、淡、輕?!?/br>“評畫標(biāo)準(zhǔn)?”“氣韻生動、骨法用筆、隨類賦采、經(jīng)營位置、應(yīng)物象形、傳移模寫?!?/br>課堂內(nèi),響起一陣掌聲和歡呼聲?!巴叟?,葉兄可真厲害!”“葉有汜,你什么時候偷偷補(bǔ)課了?!薄斑@人是閩中陳家的葉有汜吧?!薄叭~兄連丹青都爐火純青?!?/br>葉衍摸著頭,笑逐顏開。莫厭語冷哼一聲,回身道:“這些書上都有。那現(xiàn)在開始作畫吧。主題自定。一個時辰后,我來收。”“啊~”堂內(nèi)響起哀嚎聲一片。☆、亂墨一個時辰后,莫厭語前來驗收,世家子弟將作品放置桌面,待他一位一位點評。說來,一年一屆的丹青聽學(xué)會亦是各大世家一展拳腳的地方,但并非是男子,而是女子。男子大多并不醉心此術(shù)。不過,各家也愿將門下弟子送來此處,一來能夠培養(yǎng)一種技能,二來能夠結(jié)交各家女修,姻緣一線牽。這也是即使莫厭語劍道修為不高,每年的丹青學(xué)會仍舊人滿為患的緣由之一。嶺南白家蕭聲驚覺艷艷卻是不輕易教授,玄家琴音倒是想開課收點拜師禮,但每年都門庭蕭瑟,無幾人前往。莫厭語從前排開始看,第一幅看得便是白楓的。莫厭語手一擺,畫軸飛揚至空中,是一幅山水畫。“山泉飛瀉、林木蔥郁、寧靜清幽,一片清涼世界?!蹦獏捳Z平淡的語氣讓人拿捏不好究竟畫得好是不好,只聽他繼續(xù)道:“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覯閩公子,這詩是否不太合適?”底下有人迷茫、有人掩面而笑、有人驚訝,而白楓卻端正坐著,啟唇道:“此畫,名為鵲橋仙。”“鵲呢?”白楓道:“飛走了”莫厭語道:“橋呢?也飛了?”白楓道:“成仙了。”所以看不見了。莫厭語:“......”所以這就是鵲橋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