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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洲手上一用力,唐盟反而又被扯著往后挪了兩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俯身用唇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一瞬間周圍所有人神色各異。唐盟當時就炸了:“魏元洲你tm的!你從外面帶了什么細菌怎么辦!”護士把床拉進去了。魏元洲退回到付嘉許身邊,后者嘆了口氣:“我懷疑他根本沒注意我來了。”然后他又壓低聲音:“你們這……什么情況?”魏元洲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付嘉許走了,“今天叫你是有正事,我們找個地方談。”付嘉許神色一變,“什么事?!?/br>“我在國外的的律師出了問題,以后那邊資產法律相關事務以后也交給你,你就辛苦一點。”“這有什么辛苦的,你又不是不付錢……那個律師干什么了?跟誰合伙坑你了?”魏元洲下一句話讓他差點一腳踩了急剎車。“他泄露了我的遺囑內容?!?/br>“你立遺囑了?!”魏元洲皺了皺眉頭:“好好開車?!?/br>付嘉許回過神也知道自己有點大驚小怪,沒人規(guī)定年輕就不能立遺囑,反而環(huán)娛已經做大,立了也不奇怪。泄露雇主遺囑內容,作為律師已經是職業(yè)道德問題了,按照魏元洲的性格想也知道不可能善了。陶仕已經帶著一堆資料等在了付嘉許的事務所,他們回去后兩個人待在辦公室,付嘉許一樣一樣的看過去。最后一個文件夾,放的就是魏元洲的遺囑,“你先看一下,我要在國內重新立一次遺囑。”“好,我之后去幫你聯(lián)系公證。”付嘉許抽出遺囑,剛看上兩行就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但是他還是堅持看完了,視線在魏元洲和遺囑之間驚疑不定。但是作為律師,他只是長長的出了口氣,將遺囑放了回去。“說實話,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可有些時候還是不懂你這些都是什么saocao作?!?/br>魏元洲沉默了一會兒,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跟付嘉許說了一遍。付嘉許神色幾次變換,但是到底是見多了事情的律師,最后他只是神情復雜的輕輕搖了搖頭:“精彩……那你現(xiàn)在是無家可歸?”“沒有,住在我的另一個房子里?!?/br>“這些你告訴唐盟了嗎?!?/br>“……等他手術之后身體好一點再說。”兩個人又談了一會兒正事,付嘉許的八卦之心還是忍不住起來了,可不管他怎么追問,魏元洲對于他和唐盟之間的問題都只字不提。但是付嘉許敢確定,他現(xiàn)在知道的一切一定不都是真的,這里面一定有故事。“魏哥……你知不知道律師的求知欲是很旺盛的,我現(xiàn)在就很難受抓心撓肝晚上會睡不著覺的那種難受?!?/br>“請你吃飯?!蔽涸奁鹕硗庾摺?/br>“中午?”付嘉許眼睛一亮,追上來打開門。魏元洲看他像看傻子一樣:“我要回醫(yī)院?!?/br>付嘉許真是信了他的邪。要不是這家伙給他的費用比常規(guī)高三層,他!付嘉許!就算餓死!也不要認這個發(fā)?。?/br>陶仕拿出一個設計精美一只手高的錫罐。“這是給伯父的。”付老爸這輩子沒別的愛好,就一個喝茶,而且偏愛銀針,但是付母為了他的身體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他喝,所以儲備的不多,常常入冬時就容易青黃不接。魏元洲收的這罐茶可是一九年的春茶,喝茶的人都知道,大部分的茶春分到清明之間采摘是最好的,而頂尖銀針采摘僅限清明前后。而茶香能夠保留的最好時期是三個月內。這一罐銀針經過最后一道工序之后并沒有普通存放,而是進行了真空保存直到冬天。現(xiàn)在里面放的依然是真空包裝的銀針,包裝打開后可以直接用錫罐存放在冰箱里。付·識時務者為俊杰·嘉許:“……謝了……”不是他沒骨氣,實在是形勢比人強,人生太難了。付嘉許每周五回家吃飯,正好是在他在本地念書的meimei付嘉嘉回家的時候,很不巧今天是當不當正不正的周二,因為魏元洲的緣故他本來就排滿的工作現(xiàn)在堆的跟山一樣。……讓助理送吧。魏元洲回到醫(yī)院,這一來一回已經將近兩個小時,唐盟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他沒有上樓,坐在車里等羅來的消息。很多簡單的骨折手術甚至一個小時就能結束,可粉碎性骨折根據(jù)復雜程度三四個小時都是可能的,而手術越復雜,留下后遺癥的可能性越大。唐盟已經離開舞臺了,好不容易能夠憑借演戲再度出頭,魏元洲不能想象他連這都失去。還是在他準備的舞臺上。他忍耐了十年,可是此時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壓抑這種憤怒,怒火灼燒著心臟,讓他胸口發(fā)緊,忍不住咬緊牙關。可是他也無法發(fā)泄這種憤怒。掌心的手機微微震動,魏元洲睜開眼。“喂?”“告訴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再來打擾我……我就把他們的兒子全身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敲、碎?!?/br>唐盟因為手術是在腿部,所以做的是腰麻,也就是所謂的半麻,但是醫(yī)生告訴他睡一覺醒來就好了,所以唐盟在藥效漸漸上來之后,因為平常的痛感也幾乎感覺不到,倒真的睡著了。他打住院以來沒徹底的睡過一次好覺,這次倒是睡了很久,久到生生被疼醒了。“鎮(zhèn)痛泵呢!”唐盟頭殼都要飛了。“開著呢!”大家都沒想到唐盟睜眼第一句就是這個,覺得好笑又心疼。唐盟齜牙咧嘴,冷汗rou眼可見的流了下來:“他媽的說好的開了不疼呢,媽的!”他看了一圈大家緊張他的表情,到底沒說什么,咬著牙忍了。半個小時之前剛到的秦義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唐爸爸的肩膀:“你們一直陪著也沒吃什么,我?guī)銈兂鋈コ渣c東西吧?!?/br>“這個時候哪有心情……”唐爸爸瞪了他一眼,卻正看見愛人朝自己使了個眼色。他抿抿嘴,把卓女士也硬帶了出來。“你們在里面,他連疼都不肯說,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吧?!?/br>卓女士并不是很贊同:“這個時候做父母的不在他身邊不是更不像話?!?/br>唐爸爸倒只是沉默了一下,嘆口氣:“兒子跟我們不交心也正常……”他想了想,重新打開病房門:“羅來,叔叔問你點事兒?!?/br>羅來被叫到稍微遠離病房的地方,唐爸爸倒是開門見山:“你有小魏的電話吧?幫叔叔聯(lián)系一下他,要是有時間……讓他來陪陪盟盟?!?/br>見羅來點頭,唐爸爸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們做長輩的跟你們之間多少有些代溝,這些年你對盟盟cao的心恐怕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