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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甲胄覆身,神色嚴(yán)肅,渾身散發(fā)出來一股濃郁的血煞之氣。沈正澤上前一步,將薛雁聲攔在了身后。正等候在門外的是寧瑄戎與唐和歌。見薛雁聲三人回來,兩人恭敬的行禮,“見過小殿下,小公子,薛小少爺?!?/br>看清楚那兩人之后,薛雁聲眸光閃了閃,有些明白了這兩人究竟是哪一個陣營的。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裴修的屬下,從他們的稱呼了就能看出來。薛憑稱呼他的時候,從來都是喊小少爺,包括其他薛家的仆從都是如此,而稱呼沈正澤的時候,總是慣性地喊沈公子。而此時卻是恰好反了過來。也難怪,最開始寧瑄戎看清楚沈正澤樣貌的時候,為什么會那么驚訝,畢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更何況那時候的沈正澤已經(jīng)褪去了面上的傷疤。-三人被人引著走了進(jìn)去,雖然這是薛雁聲和沈正澤的家,但很顯然,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被臨時征用,成為了某位大人物的暫居之處。雖然心里十分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不了到時候人走了以后,就將對方用過的東西全都扔掉!薛雁聲默默地想道。穿過垂花門,走進(jìn)內(nèi)院,在東側(cè)花廳里,薛雁聲終于看見了那一位大人物。大人物年紀(jì)不大,看著也就是剛剛?cè)豕诘哪昙o(jì),穿得十分素凈,一身月白色長袍,頭發(fā)只整齊地在頭頂扎起了一個發(fā)髻,面目看上去雖然溫和,但卻隱隱的顯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來,像是自小就身處高位而養(yǎng)成的習(xí)慣。此時他正端著一杯淺綠色的茶湯,慢慢啜飲著,看起來似乎對這種味道還挺滿意。不錯,這淺綠色的液體確實就是茶葉,這還是薛雁聲從許韞辭那里發(fā)現(xiàn)的,她將茶葉當(dāng)做是一種藥材使用,有悅志、醒酒、不眠、益思的效果。許韞辭便是回春堂里那一位面目十分慈和的女子,也是她,最先發(fā)現(xiàn)了巨稻的替代品,成功地解決了這一次的瘟疫。被她拯救過的人都感激地稱呼她為“活菩薩”1。而許韞辭看起來也確實慈眉善目,于是沒多久的時間,百姓家里供奉的菩薩像就換了一個模樣,雕工好的,能和許韞辭有八分相似,而那些雕工不怎么好的,也能有個三四分的相似。-不過,這茶目前也僅僅是在雁南縣有些名頭,大部分人還是將茶當(dāng)做是藥材來使用。而,是藥三分毒,薛雁聲沒想到這位大人物居然還有這等好奇心。因為薛雁聲內(nèi)心的吐槽實在是太多,他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阿寧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那位大人物側(cè)頭,微微地笑了起來,“阿寧,還在生我的氣嗎”阿寧垂下了眼眸,不冷不淡地道,“不敢。”薛雁聲好奇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zhuǎn)動,猜測著他們的關(guān)系。阿寧既然是皇子,而能夠讓以為皇子如此對待的人,難道是皇帝不,應(yīng)該不會,按照阿寧的描述,他不覺得皇帝會對阿寧有多上心。那么會是誰莫非是皇帝的兄弟可好像也沒喲聽說越朝有王爺之類的存在啊薛雁聲正神游天際間,阿寧已經(jīng)再度開口,“皇兄?!?/br>原來又是一位皇子,現(xiàn)在皇子都已經(jīng)這么爛大街了嗎薛雁聲剛吐槽完,就見那人站起身,走到了阿寧的身邊,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嘆息道,“你果然還在生我的起,連太子哥哥都不肯叫了?!?/br>而阿寧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薛雁聲已經(jīng)呆了,就連這位太子殿下的問話都沒有聽清,還是沈正澤在旁邊扯了他一把,這才將人拉回了神兒。薛雁聲立刻彎腰謝罪。“無礙?!碧拥钕掠H自伸手,將薛雁聲扶了起來,“我聽知涯提起過你,年少有為,他日必可大用!”“殿下謬贊?!毖ρ懵曔B忙道。“是你太謙虛了?!碧拥钕滦σ饧由?,“你提出的那些法子,父皇都很喜歡?!?/br>薛雁聲抿抿了抿唇,最終也只是擠出來一句,“是我的榮幸?!?/br>太子殿下的目光頓了頓,上下打量了薛雁聲一眼,驀地笑了起來,“你很有趣?!?/br>薛雁聲:一旁,沈正澤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太子殿下沒有在沈家多作停留,只再說了幾句就離開了,不過他并沒有帶走阿寧,只說了返程的時間,兩日后。也就是大后天返程。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試圖調(diào)整作息時間,所以更得有些少,會盡力調(diào)整正常的orz第87章七月,正值天氣最熱的時候,到了夜晚,天氣變得涼爽了些許,吃過晚飯后,薛雁聲捧著一杯牛乳冰沙在院子里乘涼。入夏后,薛雁聲就讓小道士懷清制出來不少冰塊,打碎成細(xì)細(xì)的沙狀物之后又倒入了果汁和牛乳,制成了簡單的冰沙,除此之外,還有冰淇淋,老冰棍等等。就連平時喝的酒,大家也是習(xí)慣放入了冰塊再喝。將嘴里混了牛乳的冰沙咽下去,薛雁聲抬起頭,看看暗色沉沉的夜空,一彎新月已經(jīng)掛在了樹梢。院子里,紙糊燈籠里發(fā)出來淡淡的光芒,映照出了廊前的空地。薛雁聲正瞇著眼睛神游的時候,臉頰突然間被貼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阿澤!”跳起來之后,看清楚沈正澤手里的東西之后,薛雁聲的視線頓時凝固了起來。那是一個玻璃杯。雖然并不如后世地玻璃杯那么通透,但以此時越朝的燒制技術(shù)而言,已經(jīng)足夠讓人驚喜。“是大哥帶過來的?”薛雁聲接過了那一只杯子,細(xì)細(xì)地查看道。沈正澤點了點頭,“對。”白日里,薛詠弦是和太子殿下一起過來的,即便幾人同處一室,但仍舊沒有什么時間可以說閑話,同理,裴修和越翾也是如此,至于林知涯,作為眾人中官職最小的那一位,自然更是不會多言失禮。不過在來之前,薛詠弦已經(jīng)提前派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雜七雜八的,什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