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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不安,思來想去,還了一盒鮫人淚。一開始高甲還不肯收,說這不合規(guī)矩。我又不是要賄賂他,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就道:“龍宮是陛下的。”他推拒的動作一頓:“……自然。”“我也是陛下的?!?/br>他張了張嘴,少見的愣住了,灰青色的豎瞳收得更細,顯出幾分茫然。我將盒子往他懷里一塞,總結(jié)道:“那我的東西放進陛下的寶庫里有什么問題?陛下用他的龍蛻給我做衣服,我就不能用自己的鮫人淚給他做個手串玩嗎?”這邏輯完美無比,毫無破綻。高甲全身無發(fā),只腦后長了條如鞭子般的細硬長尾,此時微微擺動著,泄露出些許他平靜外表下的真實情緒——面對脫離他掌控又無可辯駁的事實,他生出了點焦慮。最后他還是收了那盒珍珠,沖我恭敬躬了躬身,退下了。不知以后它們還能不能重見天日,又是以怎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人前。還好鮫人淚上不會顯現(xiàn)名字,不然叫人知道這么大盒都是我哭的,還真有點丟臉。最重要的是這并不是唯一一盒,龍虎山上我還哭了一盒呢。整整兩大盒,不說夜鮫,整個鮫人族怕也沒我這么會哭的。“爹,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胳膊被輕輕拉扯,我回過神,匆忙道:“嗯,是挺過分?!?/br>墨焱掐著腰,紅潤的嘴唇微微撅起:“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不行就打兩架、三架,打服為止,誰贏聽誰的!干嘛一天到晚板著臉陰陽怪氣的,叫人好心煩?!?/br>我心下一驚,怕她跟太子打出個好歹,勸她:“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打架解決的,能不動手還是別動手了,以德服人才最高明?!?/br>她一張小臉聞言緊緊皺起,顯得頗為糾結(jié),也很嫌棄。“站在太子的立場,他是該生氣的,但你是他meimei,你和他好好講……”我想起紫云英的話,原樣又說了遍,“他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孩子,總會接受你的?!?/br>敖宴身有殘疾,心里難免自卑,偏又是太子,被眾人捧著,從未低過頭,因此才會高傲又敏感,坦率又冷酷。這小崽子一看就不是會先服軟的,墨焱跟他硬碰硬,只會將兩人的關(guān)系弄得更糟。“誰稀罕他接受我?!蹦推财沧斓溃拔抑皇遣幌矚g他總那樣排斥你,好像你是什么迷惑父王的海妖一樣?!?/br>我心里柔軟,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你先和他處好關(guān)系,等你們關(guān)系好了,你在他面前多替我說說話,他自然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討厭我了。”墨焱粘了我半天,直到呂之梁來了,這才被我不情不愿地趕走。呂之梁是來告別的。算算時日,他的確也該走了。“我掐指一算,預(yù)感自己馬上就要有所突破,得回龍虎山靜心閉關(guān),以待天劫?!?/br>這是好事,他修為十幾年沒有動靜,再不突破陽壽都要盡了。我真心為他高興:“如此便祝你馬到功成,一帆風(fēng)順?!?/br>呂之梁甩了甩拂塵,朗笑著離去。身上的傷一點點痊愈,從需要靜養(yǎng),到下地如常。手上血痂掉落,沒有留一點傷疤。靈澤還是那個樣子,神魂拘在鎧甲中,沒有回自己的身體。大巫醫(yī)說這個過程或許會很緩慢,一個月,兩個月……或者一年,兩年。養(yǎng)傷時他總是陪在我身邊,他的身體不需要休息,往往我一覺睡醒,他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同樣的地方,默默守著我。雖然甜蜜,但有時我心間也會生出些晦澀的苦痛。我盡量讓這種情緒飛快劃過,不留痕跡,這樣靈澤就不會察覺,以為我一直很快樂。“你看,真的一點疤都沒了?!蔽艺麄€人依偎在靈澤懷里,伸出手背給他看。玲瓏珍珠真是好物,我的手傷得那么重,幾乎就剩骨頭了。涂了兩個月珍珠膏,竟也長得跟從前一般無二,動作靈活自如了。靈澤握住我的手,當真仔細看了起來。【你的手很漂亮,要是留下疤就可惜了。】我讀到他的念頭,不好意思地蜷起手指,耳朵都有些燙。“我的手才不好看,明明你的更……”說到一半,瞥到那只握著我的銀白手掌,“漂亮”兩個字被生生咽下,心情止不住低落起來。這具堅硬冰冷的金屬殼子,怎么也無法用“漂亮”來形容。真正漂亮的殼子,被我一刀捅進了玲瓏母貝,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穿”起來。靈澤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握著我的手,將我緊緊擁在懷里。他那幅鎧甲著實稱得上高大,這樣圈著我,倒顯得我纖細又嬌小。“我怎么會嫌棄你呢……”我咬了咬唇,回應(yīng)感受到的,屬于他的情緒。“……我才不怕冷,夜鮫怎么可能怕冷?!?/br>“你又不是沒去過夜鮫族,那里不冷嗎?”“化影鏡被我摔碎了,我沒有看完……后面有什么?”“什么?!你連那種事也存在里面了?你……”被他一打岔,倒是也沒那么傷感了。第二天,興許是想給我個心安,靈澤帶我回了帝錦宮。一進主殿,我便被正中央那只巨大的白色母貝給震驚到了,這可能是我平生見過的最大的珍珠貝了。靈澤輕柔撫摸著貝殼粗糙的表面,兩者間似乎也有著某種不用言說的默契,下一瞬貝殼緩緩打開,露出其中陷在貝rou中,渾身糾纏著粘液,裹著青絲的赤裸人體。我跪在那具一動不動的人體旁,雙手牢牢扒著貝殼邊緣,緊張地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靈澤的面容平靜美好,沒有一點瑕疵,仿佛玉石雕琢而成,可再往下看,肌rou緊實的胸口出現(xiàn)兩道傷疤。一道狹長猙獰,像是被野獸的爪牙生生撕裂開的,還有道疊在狹長的傷疤上,是更鋒銳扁平的傷口,我認得,屬于棲霞。他雙手合攏,靜靜疊放在腰腹處,掌心握著支鮮血斑駁的木簪,是這具身體上唯一的外物。我指尖顫抖著,想抽出那支簪子,卻抽了幾次都沒成功,眼眶灼熱的好像又要涌出熱液。“這支簪子臟了……我,我改天再買一支更好的給你。”泛著金屬光澤的鎧甲從身后拉扯住我的手腕,輕輕將它放回我懷里,接著自己將那支木簪利落抽出來遞給了我。【我只要這支?!?/br>我兩手接住那木簪,將它用力按進懷里,貼在心口的位置。以前我就不擅長拒絕他,到這會兒更不可能拒絕得了了。“好,我……我會想辦法將血漬去了。”說話時,我?guī)е鴿庵氐谋且簟?/br>腦袋上按下一只大手,靈澤不那么細致地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拽著我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