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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等血漬沒了,我也就醒了?!?/br>不能回自己的身體,更難過的該是他才對,可他卻一味的安慰我,沒有讓任何除了溫柔以外的情緒傳過來。血漬最是難除,特別是血已經(jīng)吃進木頭里的,我絞盡腦汁用了很多辦法,但都不能將那斑駁的烏色從木簪里剔除。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木簪上仍留著丑陋又礙眼的痕跡。而我總怕一不小心損毀了脆弱的簪子,一直也不敢用太過粗暴的方式對待它,于是陷入了僵局。敖宴蒞臨赤峰宮時,我正一如往常捏著那支簪子埋頭苦思,以致聽到太子的名號還一度以為自己在發(fā)夢。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主動來見我。“沒有人逼迫我,是我自己要來的?!彼幌婆劢?,在我對面跪坐下來。雖說才十歲稚齡,但已頗有帝王風(fēng)范,活脫脫就是縮小了的靈澤。我將木簪細致地放回盛放它的木匣里,蓋上蓋子擺到一邊,隨后替敖宴沏了杯茶。“是我不好。”他還沒道明來意,我就先認了錯,“你說什么都是對的?!?/br>“……”他驚詫地看著我,微微張口,卻半天沒說話,似乎已經(jīng)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以前我總將他當(dāng)做“太子”看待,又因為他一見面就很不客氣,便有些怕他。那日我跟墨焱交談過后,自己靜下心想了想,也覺得對方不過一個孩子,情緒全寫在臉上,好好哄還能搞不定嗎?“你不要生墨焱的氣,也不要怪你父王,他們都是被我連累的而已?!?/br>況且靈澤和紫云英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總不會蠻不講理。“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遷怒他人。我這次來,也不是要責(zé)怪你?!卑窖缇o抿著唇,俊秀的小臉上一派嚴肅,停頓片刻才道,“我記得你的心跳。”我詫異地挑了挑眉:“心跳?”“在我還在龍蛋里的時候。”敖宴解釋,“我和墨焱早該孵化,卻被絳風(fēng)的力量壓制著不得不進入長久的沉睡,連心跳都完全停止。再次醒來,能感知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心跳,我以為那是‘母親’或者‘父親’,但都不是……”他抬眼看向我,看得我心跳都不由自主快起來。“是你。”這小崽子可算是記起我的好了,要不是我,他們差點就要被丟出穹頂喂魚了。“其實也沒什么……”我唇邊掀起笑容,剛要客氣兩句,敖宴話頭急轉(zhuǎn)直下,表情也冷下來。“但我仍不喜歡你?!?/br>我笑容一下僵在唇邊。“你沒有顯耀的身世,聰明的頭腦,卓絕的天賦,對父王也不夠死心塌地?!?/br>“我……”都這樣了還不夠死心塌地?這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他看,看里面是不是刻著靈澤的名字嗎?想反駁,可看著他的臉,我又猛地想起自己才認過錯,是打算今天要哄好他的,只能聲聲忍住將話憋了回去。“你說得對,都對?!?/br>敖宴臉上露出抹淺淡的笑來,似乎挺滿意我的識時務(wù)。“但誰叫父王喜歡你。他分了你半顆龍珠,不介意你私逃出宮拐走公主的行徑,也不在乎你將他重傷到瀕死的境地,甚至還打算……”他忽地打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打算什么?到了如今,難道還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驚喜在等著我?“喜歡這種事,是互相成全的?!蔽覜_他笑笑,“他放下了很多,我也放下了很多。我們都是鬼門關(guān)前走過幾回的人,也該學(xué)會取舍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事物了?!?/br>除了生死無大事,不是不在乎、不介意,只是它們都不再重要,不夠分量。敖宴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細細咀嚼著我的話,呢喃著陷入了沉思。我沒有打擾他,喝了兩口茶,他自己又回過了神。“所以我也要學(xué)會取舍是嗎?”“……這就要看殿下自己了?!?/br>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我都要以為他已經(jīng)入定了。“我會學(xué)著看淡?!?/br>最后,他給出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回答。比我預(yù)想的最后的結(jié)果還要好。嚴肅的話題結(jié)束,我們一時誰也沒先開口,都想緩緩。“我看到你剛才拿的木簪有點眼熟,是父王的?”敖宴盯著桌上那木匣,忽然問我。“哦,這個啊……”我重新打開匣蓋,取出那支不太好看的木頭簪子。我現(xiàn)在極其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給靈澤買支金簪,搞得我送他的定情信物要這樣寒酸,我又不缺那點錢。等等,金簪!我激動地差點從地上跳起來,連禮數(shù)都顧不上了,光著腳就往外跑:“我出宮一趟,很快回來?!?/br>第45章我找到全城最好的首飾鋪,將木簪交予老板,又詳細說了自己的要求。老板轉(zhuǎn)動木簪,眉宇間有著深深疑惑,還讓我看看店里其它的簪子,就差直接開口讓我重新買一支,把這難看的廉價簪子扔掉算了。“這木簪……是我送給內(nèi)人的定情信物。他十分喜愛,因此不允許我隨意丟棄?!蔽腋尚χ忉?。老板立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說一定幫我修好,修得漂漂亮亮,絕不讓夫人失望。我聽他一口一個“夫人”,雖然尷尬,倒也有幾分隱秘的刺激感。在店里坐了一下午,茶水點心供著,快傍晚時,老板終于拿著木匣出現(xiàn)了。“不負所托,請公子驗看。”我急急接過,打開一看,眼前都亮了亮。原本血跡斑駁的木簪上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紋路,像是陽光下從樹身傾瀉而下的潺潺涓流,將那些吃進木頭里的血色完全遮掩。樸實無華的木簪有了閃耀的金子作襯,頓時多了幾分華貴不凡。我舉著它看了又看,滿意不已:“手藝不錯,多謝掌柜?!?/br>付了錢,收起木匣,我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加快腳步往龍宮趕去。宮門前有不少人排隊,但并不與我一個門進出。我看了眼,似乎都是進宮送食材的,有的肩上甚至還頂著巨大的酒缸。近日難道宮中是要辦什么酒宴?可靈澤還是那個樣子,就算辦了,難道要讓敖宴來主持嗎?心中的疑惑只是短暫的存在于腦海,當(dāng)我回到赤峰宮時,基本已把在宮門前看到的景象全數(shù)拋到腦后了。跨過門檻,發(fā)現(xiàn)靈澤正安靜坐在桌邊,我什么也感覺不到,便猜測他是在發(fā)呆。悄悄走近,我一下掏出木匣遞到他眼前:“我修好了,你看看還喜不喜歡?!?/br>鎧甲一動不動,我仍然什么也感覺不到。這樣的現(xiàn)象從未有過,我心頭狠狠一跳,不安起來。“靈澤?”我伸手一推,那鎧甲就像是被風(fēng)垂落的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