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 鐘意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胡說八道,我上了初中以后就沒哭過?!?/br> “真的,那天還被人拍到視頻了?!?/br> 孟宇拿出手機,在微博上搜索了一個關(guān)鍵詞,很快出現(xiàn)一條兩年前的新聞,他打開視頻遞過去。 屏幕上是一群人圍著許非白,許非白公主抱著鐘意,鐘意臉色煞白,眼睛禁閉,臉上還掛著淚。 是不是暈過去不知道,反正是哭了。 看完視頻以后,孟宇繼續(xù)說:“還有你每天晚上都會換著樣給許哥煲湯,許哥說想吃什么,你第二天就能做出來,愛心早餐天天有,就沒重過樣。” “這條你肯定是胡說,我根本就不會做飯。” 鐘意十指不沾陽春水,小時候別說做飯,就連碗都沒洗過。 “是真的,我這里還有你教粉絲做低糖綠豆沙的視頻?!?/br> 孟宇很快又找出一個視頻。 上面鐘意圍著白色圍裙,在鏡頭前笑的落落大方,“大家好,我是鐘意,今天教大家做一個低糖低脂版的綠豆沙,夏天吃最解暑?!?/br> 她的動作利索熟練,一看就知道是經(jīng)常做飯的人。 中途拍視頻的人問了她一句為什么做的這么好。 鐘意對著鏡頭羞澀一笑,甜蜜的說:“因為我先生愛吃?!?/br> 屏幕外的鐘意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這嬌羞的女子真的是她? 接下來孟宇又告訴鐘意,她是如何為許非白擋過私生飯的罵,是如何為許非白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派對,如何為了在醫(yī)院守許非白愣把自己餓出胃病。 鐘意的嘴張大到由能放下一個雞蛋變成兩個雞蛋,最后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這這這…都是真事?”鐘意變得結(jié)巴起來,“我真的有這么愛他?” “如果你還不相信,我這里還有視頻。”孟宇又要翻手機。 “不用了,我信了?!?/br> 鐘意以前以為喜歡一個人就要為他付出一切只是存在雞湯里,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給自己熬了一大鍋雞湯。 原來她這么喜歡許非白啊。 那她們兩個人感情一定很好吧。 那她早晨那么跟許非白說話多傷許非白的心。 鐘意想著就低下頭,她剛準備讓孟宇把許非白喊進來跟人道個歉。 就見孟宇突然壓低了嗓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但是意姐,你為許哥做了這么多,卻沒有……” “嗯?” “得到他的一點回應(yīng)?!鄙络娨獠焕斫庖粯?,孟宇還補充了一句,“許哥根本就不愛你?!?/br> 鐘意:“?。俊?/br> “一直都是你在照顧他?!泵嫌顗汛竽懽?,“他就沒拿你當回事。” - 半個小時后。 孟宇從病房里出來,許非白問他:“說明白了嗎?” 對方給他做了個“ok”的手勢,“我什么都告訴她了,包括許哥你……” 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他后半句還沒說出來,許非白的腳已經(jīng)邁進病房。 接著“砰”地一聲,病房門被關(guān)上。 病房兩個人再次對視,這次許非白沒有等太久,高揚著頭,“孟宇都告訴你了吧?!?/br> 鐘意“嗯”了一聲,看起來比之前乖巧了很多。 許非白:“那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既然知道了自己這么愛我,總應(yīng)該為剛才行為道個歉吧。 你還懷疑我是因為錢接近你。 現(xiàn)在知道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吧。 “當然有?!辩娨饷鏌o表情盯著他。 “什么?” “我想說?!辩娨忸D了頓,“呸,許非白你個狗逼?!?/br> 許非白:!?。?/br> 鐘意:“我要跟你離婚?!?/br> “……” 再這么下去,許非白感覺自己心臟快受不了了,只要聽到離婚這兩個字,那股煩躁就一個勁的往上竄。 有什么問題不能好好說,非要用離婚來解決。 那一瞬間他已經(jīng)沒耐心繼續(xù)跟鐘意扯皮下去,索性他雙手抱胸,往門上一靠,眼神淡漠的瞥了鐘意一眼,“離婚?你想都別想?!?/br> 鐘意:“你說不離就不離,你家開民政局的啊?!?/br> 不管前幾年她被這男人下了什么迷魂湯,如今她已經(jīng)清醒了,不可能在那么卑微的愛一個人了。 一想自己曾經(jīng)這么討好這個渣男,鐘意頓時感覺渾身像長了虱子一樣,難受又惡心。 許非白皺眉,“要想離婚,你得先把欠我的錢還回來?!?/br> “當然可以,你要多少?” “不多,三千萬。” “哈...”鐘意忍不住笑出來,她還以為是多大數(shù)額離不了,原來才三千萬。 這男的太沒見識了,才三千萬就這樣。 看來明星行業(yè)也不景氣啊,這么點錢斤斤計較。 “我給你六千萬,讓你不白跟我一場?!辩娨獗瘸鲆粋€“6”的手勢,滿臉不屑。 仿佛再說你也不過如此。 “好,什么時候給?” 嘿,還挺著急。 一直在等這天吧。 “你把你手機給我,我給鴻伯打電話,讓他把錢送來?!辩娨馍焓指謾C。 許非白沒動,告訴她:“鴻伯一會就來?!?/br> - “什么?我家破產(chǎn)了?”鐘意眨眨眼睛,在鴻伯再次點頭以后,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三年她連婚都結(jié)了,破產(chǎn)這件小… 啊啊啊啊,破產(chǎn)怎么能是小事。 鐘意頓時喪了氣,她偷偷瞥了許非白一眼,只見對方表情沉重,并沒有想象中得意。 鐘意奇怪完了以后終于想到了那個問題。 鐘意:“我家破產(chǎn)了,那我爸呢?” 聞言鴻伯回頭看了許非白一眼,許非白對他微微點頭,鴻伯轉(zhuǎn)過頭下定決心,說:“鐘老爺他去世了?!?/br> 鐘意張張嘴,像是要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她被按下靜音鍵,連質(zhì)疑他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鴻伯嘆息一聲,把三年前的事娓娓道來。 鐘潤是怎么做生意失敗的,他又怎么成為了植物人,鐘意又是怎么還的債,鐘潤進入這個冬天以后身體狀態(tài)有多差,離世那天有多冷,許非白把他的喪事辦的有多隆重多圓滿。 鐘意在一邊靜靜聽著,眉頭微皺,看不懂在想什么。 “其實我覺得…”說到最后,經(jīng)歷過這么多大風大浪的鴻伯都有些哽咽,“老爺昏迷這么多年也挺受罪的,每天就像是個物件一樣任人擺脫,身上布滿管子,如果他有感覺,肯定會覺得沒有一點尊嚴,就這么走了,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br> “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辩娨庹Z氣平平,聽不出感情。 鴻伯:“阿意,你不要太難過,老爺走的時候沒有受太多的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