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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勞累,讓人叫兒子過去也是一樣的。” 小孔氏卻搖了搖頭,“不一樣,做母親的總要主動些。況且jiejie托付我照看你們姐弟,我若是不盡心盡力,jiejie在天之靈該責怪我了。再說了,我也總是念著你們好的。” 是姨母又是繼母,小孔氏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宋遠洲低頭笑了笑。 “母親將我與長姐從小帶大,何其辛苦,說這些做什么?” “自然是要說的,尤其你眼下又退了婚,婚事沒有找落,我亦憂心得緊?!毙】资蠂@氣。 “原來是這事?!彼芜h洲無所謂地搖搖頭,“姻緣天定,這婚事放一放也罷?!?/br> 可他這樣說了,小孔氏卻看住了他。 “遠洲,你心里到底怎么想?你這般年紀的,就算沒成婚也快成了,你連婚事都沒定下,果真不著急?” 她說著,稍稍一頓,目光定在了宋遠洲眼睛上,“還是說,你有旁的打算?” 宋遠洲心下微凝,面上不動分毫。 “白家之事事發(fā)突然,兒子能有什么旁的打算?不過是姻緣沒到罷了?!?/br> “是嗎?也許吧?!毙】资嫌质菄@氣,“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只不過,你房里也有了人。那計英到底同你頗有淵源,不知你日后的妻室是否在意,不論如何,總要她規(guī)規(guī)矩矩才好?!?/br> “計英哪里不規(guī)矩了?”宋遠洲立刻問。 他話音一落,小孔氏便是一笑,“瞧你,還這般緊張地護著她呢?” 宋遠洲抿了抿嘴,小孔氏繼續(xù)道: “我只是方才聽說計英去見了她師兄,又聽說見了白家四爺,到現在都還沒回歌風山房。她從前是個大家小姐出身,同世家子弟有些關系也正常,可她眼下只是你后院的小通房,如此這般總有些不好吧?” 她說到此處,宋遠洲臉色已經有幾分微沉。 小孔氏仍舊繼續(xù),問道,“不若把計英交給母親,替你好生管教幾日?” ☆、第36章 第 36 章 “不若把計英交給母親, 替你好生管教幾日?” 小孔氏這么問了,宋遠洲端茶的手稍稍一頓。 “母親的心意兒子領了,但計英眼下還算乖巧, 略有出格之處, 兒子自會管教。” 小孔氏聞言,撩開茶盅蓋子, 飲了兩口茶。 “遠洲, 你心里待她終歸還是不同吧?” 男人眼簾微垂,放下了茶盅。 “這不同兒子是真沒覺得。計英在白家起就是奴婢, 到了宋家依舊是奴婢, 既然是奴婢,兒子一視同仁。母親多慮了。” 他聲音冷硬了幾分。 小孔氏聽了定定看了他兩眼,宋遠洲神色未變。 小孔氏笑了, “我兒一向心有主張, 是母親多慮了?!?/br> ... ... 小孔氏一走, 這位二爺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問黃普,“計英這半晌果真見了葉世星又見了白繼蘇?” 黃普默默眨眼,“回二爺, 其實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br> “半個時辰?”那位二爺冷笑了一聲。 黃普不敢說話了, 心里暗暗祈禱那位大小姐趕緊回來。 不知是不是他祈禱的誠懇,那位大小姐真就回來了。 少女穿著水紅色衣裙,腳步輕快而來, 腳底帶起一陣風撩起裙擺。 她眉眼舒展, 神情清朗,進了歌風山房的側門, 連看都沒往正房前看一眼, 轉頭就奔她的小西屋方向去了。 黃普仿佛rou眼可見的周遭之氣冷了下來, 結成了冰花。 而那位家主大人神情難辨,看著少女輕快的身形離開,也轉身向正房走去。 但留了句話。 “把她給我叫過來。” * 計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那位二爺并沒有人隨時伺候在側的習慣,但卻將她叫來伺候了一頓飯。 偏他一言不發(fā),只是冷著一張臉。 計英無心猜他心思,他看哪道菜,她就夾哪道,可那位二爺最后看了她臉上。 計英眨了眨眼。 但二爺還是什么都沒說,讓人撤了飯桌,飲茶洗手焚香,坐在書案前準備畫圖。 計英這次沒有破衣裳可補,磨了墨就退到了一旁,安靜坐在小角落里琢磨她自己的事情。 但她自顧自想著,剛要入無人之境,卻聽見那位沉默了半晌的二爺陡然開了口。 “今日見了你葉師兄,又見了你白四哥,不知哪位更令你放在心上?” 冷不丁一問,問的計英不知如何回答。 “二爺說什么?”少女愣了愣,“兩位都待奴婢真心的好,奴婢都記在心上?!?/br> 她說的認真,宋遠洲卻牙口一酸,“呵,敢情都在你心上?!?/br> 他說完,見少女睜大眼睛奇怪地看過來,宋遠洲也頓時感到了自己這兩句話的不妥。 何止不妥,簡直酸的倒牙。 他立刻閉了嘴,不再看那角落里的人一眼,繼續(xù)畫圖。 但是紙鋪開了,墨磨好了,筆尖卻遲遲落不下來。 男人是真的想畫圖,但完全進不了狀態(tài),看那圖上山石房舍,全都是方才少女那奇怪的眼神。 宋遠洲就這么較勁了兩刻鐘,也沒能畫進去。 再一回頭,角落里那人又不知在想什么,人在此處,心思早就飛了。 宋遠洲干脆氣哼哼地收了筆墨圖紙,轉身向內室而去。 少女總算是聽到腳步聲回過了神來。 她跟過去伺候那位神色不善的二爺。 沉默地洗漱,沉默地更衣,二爺沉默地到了床邊。 計英也準備沉默地離開,卻別人勾住了腰身,拉到了懷中。 “過了嗎?” 計英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 ... 男人今日不知哪里來的無名火氣,雖不至于似從前那般粗魯,卻也似要發(fā)泄一般來勁。 計英并不舒服,她抿著嘴忍受著,心里去琢磨旁的事情轉移注意。 她想著繪畫的筆法,想著園林圖,想著以后用什么辦法離開,就算拿到了賣身契,也很難去官府銷案,那還不如直接逃跑,又用什么法子逃跑呢... ... 男人越是火氣正盛,少女越是用心卻琢磨那些旁的事情。 但她想了什么男人全然不知。 宋遠洲只見她眸中沒有了凝聚的光,就如同方才在角落里一樣,人在此處,心思卻飛遠了。 男人念及此,心下更是惱火。 他探不到她的心思,再如何握緊她的手腕,也捉不到她飛走的心。 她心里想的誰,是那葉師兄,還是那白四哥?又或者還有旁人? 反正不會是他。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越發(fā)用力,見她紅唇緊抿卻還是不肯看他一眼,心里那火苗直直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