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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腦。 他干脆松了她的手,圈住了而她的腰,按住了她的肩頭,發(fā)起了大力。 他突然加大力度,少女承不住力,悶哼一聲,所有神思瞬間散了。 她看過來,男人火氣稍緩,又在她眸中隱隱顯出的水光中,解讀到了幾分求饒之意,動作輕緩了些。 手下按著她的力道也松了松,少女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男人也在這口氣中放松了些許。 知道求饒就好。 可就在他稍緩的幾息之后,那少女卻微微轉過了頭。 他看過去,那雙眼睛水光不見,眼里又散了凝聚的光。 她的心思又飛了。 人明明在他懷中,可心思卻飛去了不知哪里。 或許是葉師兄,也或許是白四哥,甚至可能還有旁的男人! 宋遠洲的火氣這一次再也按不住了,放肆地蔓延。 他干脆雙手扣住了少女的腰發(fā)力,少女驚呼著回頭看來,男人俯身到了她耳畔。 “我看你仿佛不太喜歡這種無趣的姿態(tài),你若不喜歡,我們去墻上如何?” 計英臉色一白。 她攥緊了手看住了男人,男人也挑眉看住了她。 計英咬了咬牙。 “二爺,奴婢沒有不喜歡?!?/br> 男人冷笑。 “那就認真點?!?/br> ... ... 事畢,計英渾身如散架,可還得伺候男人去凈房打理干凈,更換被褥。 事情做完,二更已過了。 計英身上如碾腿腳酸軟,只想回去躺在床上歇息。 她這邊剛一露出要走的意思,就被人扯住了手腕。 “今日你上夜?!?/br> 計英沒有辦法違抗,“那奴婢拿鋪蓋來。” 她要鋪地鋪,如同之前一樣睡在地上,可男人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幾分,徑直將她扯到了床上。 計英驚詫,“二爺?” 他不是不許她留宿在他的床上嗎? 那位二爺卻好像忘了自己之前的話一樣,將她直接按在了床里面。 計英稍有不解地看過去,他就瞪了過來。 “看來方才你不滿意,還要?” 計英嚇得連忙收回了目光,男人總算心下微定,吹熄了蠟燭。 計英被他這般推到了床內側,十分忐忑。 她試著,“二爺,奴婢應該在外側,隨時伺候二爺用茶用藥?!?/br> 那位二爺一聽,又是一聲冷笑。 “你夫主還沒病到那等程度,睡你的吧?!?/br> 但和這位陰陽怪氣捉摸不透的夫主同床共枕,甚至同蓋一被,計英如何睡著? 宋遠洲也睡不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把計英留了下來,或許看到她事畢就要走人,一點留戀的停留都沒有,令他不適。 這種感覺他不愿意去細究。 更鼓再次響起,房中幽暗,只有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流轉。 遠處有了依稀的蟬鳴,房中幽香深了些許。 計英在最初的僵硬之后終于適應了過來。 不管如何,今日先休息好身體,才能迎接明日的太陽。 至于身旁睡得是虎豹還是豺狼,她不能抗拒,就這么睡吧。 少女念頭一轉,累極了的身體困意上涌,不過幾息就睡著了。 綿長的呼吸傳了過來,落在了男人的耳朵里。 可惜男人沒有睡著,而且睡不著。 少女呼吸逐漸輕緩,他側過頭看去,人已經(jīng)陷入了黑甜鄉(xiāng)。 房中幽暗,男人只覺頭疼。 他頭腦清醒得如同白日,全然沒有困意,而她就這么睡著了? 宋遠洲氣悶。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還是沒睡著,閉著眼睛努力尋找睡意。 月光在床前跳了兩下。 熟睡的少女動了起來,她側過了身,轉身面向了男人,柔軟纖細的手臂也轉了過來,無意識地落在了男人腰間。 男人陡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過去,少女睡顏安然,摟住他腰腹的手自然地垂著,小腦袋朝著他的方向微微探來,眼睛緊閉著。 發(fā)絲也垂了過來,繞到了她額前,她許是不適,又抬手去撩開散在額前的碎發(fā)。 但碎發(fā)頑強地垂著,她弄了兩下沒弄開,紅艷的唇在月光下不滿地微微咕噥著,皺了皺眉。 男人的心瞬間軟了下來,不知是不是怕她醒來,替她將那碎發(fā)挽去了耳后。 少女立刻眉頭舒展開來,嘴巴咕噥著又沉沉睡去。 “嬌氣?!?/br> 男人禁不住嘀咕了一聲,嘴角卻向上勾了起來。 他干脆也側過身來面對著她,手臂攬住了她細瘦的背,讓她枕在他臂彎,靠在他懷中。 熟睡的少女安靜的依偎。 男人長長緩了一氣。 月光繞上床頭,蟬鳴漸漸消沒。 宋遠洲又閉起了眼睛,困意漸漸上涌。 不去追究那些從前和以后,他可以擁有這一夜的安眠嗎? * 翌日醒來,床榻空蕩。 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個夢,若不是床內側還留出了半張床的寬度,宋遠洲真的會以為,那一切都是夢。 他起身去尋找離開的人,那人剛好端著水盆走過來。 宋遠洲心下微緩。 計英早起煮了避子湯,捏著鼻子喝了干凈,安下心來。 那位二爺從昨日的奇怪里面恢復了些,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也不曉得是為了什么。 伺候男人洗漱用了早膳,黃普跑了過來。 “二爺,云瀾亭園林圖有消息了... ...” 宋遠洲照著計英聽來的消息去打探,很快發(fā)現(xiàn)了白繼藩之前打探的蹤跡。 但白家經(jīng)了花宴那事之后,和陸家斷了聯(lián)系,白繼藩沒有派人繼續(xù)查,倒是陸梁接手繼續(xù)找持畫的老石刻師傅。 宋遠洲布置的人手道,有一位石刻師傅與描述頗為相仿,宋家和陸家的人手都去試探。 陸家貌似無功而返了,但那位石刻師傅聽聞宋遠洲的人手出自蘇州宋家,留了一句話。 “世間萬般皆是緣,有緣千里邂逅,無緣咫尺天涯?!?/br> 宋遠洲品著這句話,計英也皺起了眉。 興遠伯的人無功而返,看來連這句話都沒有得到。而石刻師傅給蘇州宋家留了這話,是暗示宋家是有緣人嗎? 宋遠洲準備立刻起程去紹興。 少女卻跟了過來,“二爺可否帶奴婢同去?” “為何?” “奴婢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句話,只是記不清了?!?/br> 宋遠洲眉頭一挑,帶著計英直奔紹興。 ... ... 宋遠洲一行沒費什么工夫就得到了那石刻師傅的約見。 兩人改裝打扮了一番,掩人耳目地在一座道觀里見了那位石刻師傅。 計英甫一見到那位老人家,便是一愣。 宋遠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