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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伸手往懷里摸索了起來。不多時,便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錦書,顫抖著手高高捧起:“回老爺,二小姐,這就是證據(jù)。” 她生怕兩人不信,一道將卷成一團(tuán)的錦書展平,露出裹在里頭的一只赤金鐲子,一道顫聲解釋道:“老爺,您可還記得,前幾日里輔國公府來給二小姐下聘的事?” 沈廣平冷哼一聲算是答應(yīng)。 云珠哆哆嗦嗦地道:“那日送聘禮的人一走,奴婢便被夫人喚了過去。夫人暗中告訴我,輔國公世子的身子素來不好,她擔(dān)憂小姐深宅寂寞,吩咐奴婢單獨(dú)與小姐出門時,可帶她去城郊的甜水胡同里,找一個叫王媽的。錦書上寫著住址,而這鐲子便是信物?!?/br> 王媽兩個字一出,李氏面色霎時變得雪白,她幾乎是立即哭倒在沈廣平的腳下:“老爺,妾身跟了您這許多年,您還不了解妾身嗎?妾身又豈會與這等齷齪人有所來往?” 沈陶陶倒是微微一愣,轉(zhuǎn)首問徐嬤嬤道:“這王媽是何等人?” 徐嬤嬤的臉色并不好看,好半晌才硬著嗓子道:“說出來怕污了小姐的耳朵。這王媽是走街串巷,專給那耐不住寂寞的小妾、寡婦拉皮條的!” 沈陶陶倒是被氣笑了,她上輩子真不曉得還有這出。 說到底,這李氏也不能怪云珠陽奉陰違,要怪只能怪宋家人將她盯的太狠了。嫁過去十年,連出府的機(jī)會都沒幾次,便是能出去了,也是一大群丫鬟小廝跟著,全沒有她下手的機(jī)會。 她遂站起身來,款步行至云珠身前,先是接了那個鐲子對著光線照了照,輕笑道:“這鐲子眼熟,總覺得像是夫人曾戴過的?!?/br> 李氏抬起一雙淚眼看向她,哽咽道:“陶陶,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親娘。我也知道你素來不喜歡我。但這樣的素金鐲子燕京里比比皆是,為何你非要聽這奴婢一面之詞,將我往死路上逼?” “陶陶豈敢呢?”沈陶陶淺淡地笑了一聲,將鐲子放下,又拿起那張錦書看了一眼,柔聲道:“這上頭的雕花小篆寫得秀麗,怕是有十?dāng)?shù)年的功底。若我不曾記岔的話,云珠只勉強(qiáng)識得幾個字,可不曾有這樣的水準(zhǔn)?!?/br> 她笑看向李氏,目光微深:“不知夫人覺得,云珠區(qū)區(qū)一個丫鬟,是從何得來這兩樣?xùn)|西?若她千方百計的得來了,又是為了什么?為了陷害夫人?那即便是成了,對她又有什么好處?” 她每問一句,沈廣平的臉色便黑上一層。當(dāng)她問完了,沈廣平的臉色也黑的只如鍋底一般。 “夠了!”一聲怒吼霹靂般在書房中炸響,沈廣平咆哮著一腳將眼前的案幾踹倒,幾上擱著的茶具接連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 沈廣平就站在這堆碎屑之中,雙目赤紅,喘著粗氣,像一只困獸。 一夕之間,天翻地覆。 溫婉柔順的妻子被揭出了人后另一幅面孔,氣度高華的大女兒在他面前大聲呵斥姊妹,就連那素日里唯唯諾諾的小女兒,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他該做什么? 承認(rèn)自己是個傻子?十?dāng)?shù)年來被一個女人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還是懲治李氏,令滿府的下人知道自己娶了一只蛇蝎?讓官場的同僚看自己的笑話? 況且,他唯一的兒子,在外游學(xué)的沈江銘亦是李氏所出。他還指望著沈江銘游學(xué)歸來后,能考個功名成為自己官場上的助力。 他咬牙想了良久,終于抬頭眼來,赤紅著眼睛將眾人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狠狠抬手指向云珠,厲聲道“將這個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話音未落,他又猛然將手收回到胸前,大力一揮,自牙縫里蹦出字來:“滾!都給我滾!” 沈陶陶垂了垂眼,曉得他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但也無妨,她本就沒有想著只憑一個云珠,便將李氏拉下馬來。 李氏育有一子一女,又有多年經(jīng)營,在府中的地位可謂是根深蒂固,難以連根拔起。 但這樁事,終會成為一根淬了毒的刺,永遠(yuǎn)橫亙在沈廣平與李氏之間。 在云珠的哭叫聲中,眾人終是各懷心思地出去了。 室內(nèi)極靜,而外頭庭院中,云珠的慘叫與木板子重重敲擊在人體上的聲音混在一處,自門縫中擠了進(jìn)來,令人心浮氣躁。 沈廣平喘了幾口氣粗氣,終于還是脫力般地癱在了椅子上。 他用袖子遮住臉,疲憊地在椅子上躺了一陣,待外頭的慘叫聲漸漸歇了,這才伸手握住了太師椅的扶手,掙扎著撐起身來。 那扶手上新打了一層蠟,磨得滑不留手。沈廣平不防,手掌一歪,剛撐起了一半的身子險些又要摔回椅上。 門扉輕輕一響,一雙微涼的小手適時扶住了他。 沈廣平下意識地將袖子移開,一張凈白如瓷的小臉旋即映入眼簾。 黛色雙眉如新葉平平裁開,墨玉般的眸子微彎,眼尾薄紅淡淡。日光落在豐腴的唇上,耀出珊瑚一般的色澤,是天生的嬌媚溫軟。 不知何時,她已從粉雕玉琢的一只小團(tuán)子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容貌間,還頗有白氏年少時的影子。 白氏生的貌美,可惜出身太低,只是個商賈之女。不像李氏,雖說是個庶出,但好歹也是尚書左丞家的女兒,對他的仕途多少有點助益。 思及此,沈廣平順道又想起了沈陶陶與輔國公宋家的婚事。 他瞇著眼睛看自己的女兒。 這樣的好容色,即便宋家世子再是個病秧子,多少也得看上幾眼。若是運(yùn)氣好些,能得寵一段時日,興許能成為自己升遷之路上的一把梯子。 想到升官,沈廣平的神情扭曲了幾下,勉強(qiáng)收起幾分惱怒,語氣也竭力放平:“你為何不與他們一同出去?” 沈陶陶見他這幅算計的神情,脊背上立時出了一層白毛汗,趕緊不動聲色地將手收了回來,面上卻仍舊帶著笑,柔順道:“女兒想問父親要點東西?!?/br> 沈廣平在心中盤算了一陣,想著就當(dāng)是花錢買官運(yùn),遂點頭道:“你想要什么?盡管提,為父必不會虧待了你。” “那就多謝父親了。”沈陶陶向他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女兒想要羽珠與徐嬤嬤的賣身契?!?/br> 倒不是什么金貴東西。 沈廣平愈發(fā)滿意,當(dāng)即自太師椅上起來。 他行至多寶閣前,自一個闊口花瓶中翻出一大沓泛黃的故紙,迅速翻了兩下,很快便從中找出兩張遞給沈陶陶,捋著胡須故作親近道:“陶陶,你也是要當(dāng)主母的人了。身邊下人的賣身契,自該牢牢掌握在手里。這一點,你做的著實不錯?!?/br> 沈陶陶接過兩張賣身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定沒什么紕漏了,又小心地疊好,放到自己的袖筒里,這才對沈廣平笑道:“主母?父親在說什么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