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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輔國公大喝一聲,將條子劈頭蓋臉地丟了過去。 宋二爺趕緊接住了,下意識(shí)地念道:“庚子年臘月初三,收二房夫人紋銀二百兩——” 他念至此,也是一臉震驚之色,扭頭看向陳氏:“你——” “不!這條子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讓他寫這種東西!”陳氏雙眼大睜,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她已經(jīng)意識(shí)到了這是一場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做過的事情,像是一張巨網(wǎng),對她兜頭罩下,直至滅頂。 她慌不擇路,下意識(shí)指著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做聲的熬藥小廝厲聲道:“這一定是他串通了別人,來構(gòu)陷我的!” 輔國公強(qiáng)忍著怒氣,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小廝:“說,是怎么回事!” 那小廝有些發(fā)懵,他是個(gè)識(shí)字的,但確沒寫過這樣的條子。 但如今聽得陳氏將事情都推到了他身上,自知不活,且他本身也并非善類,索性一口咬死道:“不錯(cuò),是二房夫人給了我的銀子,讓我在世子爺藥里添東西!她盼著世子爺早死!” 老夫人聽他這樣一說,幾乎氣的暈厥過去。聽荷與聽雨趕緊將東西丟下,一左一右地給她撫著胸口順氣。 輔國公也是一臉鐵青。 宋二爺愣了半晌,最后轉(zhuǎn)過視線看了陳氏一眼,終于長嘆一聲道:“夫人,你若只是為了一些銀錢,倒也罷了。你如今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我保不得你了?!?/br> 陳氏目光劇顫,瘋了一般掙扎起來:“不,我沒有,我沒有寫那張條子,是旁人構(gòu)陷我的!是他們構(gòu)陷我!” 時(shí)至如今,卻已經(jīng)沒人聽她的話了。 輔國公鐵青著面孔,一道說著家門不幸,一道令鐘義將太醫(yī)與賬房先生等外人送出了府門。又令人將熬藥的小廝與府中和陳氏勾結(jié)的賬房拉到庭前亂棍打死。 再將一應(yīng)丫鬟小廝也都遣退了下去,只留下幾個(gè)精壯婆子,壓著陳氏不放。 宋二爺念著陳氏給他生了一個(gè)嫡子,不忍看此后之事,便也早早地告辭了。 陳氏猶在掙扎,絕望地像一只困獸。 輔國公并不看她,只與宋珽商量道:“我們輔國公府,留不下這種蛇蝎心腸的婦人!只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以為父所見,不如鴆殺之后,對外報(bào)個(gè)病故?,E兒你意下如何?” 在陳氏凄厲的嚎啕中,宋珽冷冷吐出一字:“可?!?/br> 輔國公略一點(diǎn)頭,婆子們便端來了毒酒,對陳氏道:“夫人,請用酒吧。” 陳氏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酒杯,瘋狂地掙扎著往后仰,口中猶哭叫道:“你們,你們不能殺我,我是二爺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是他們構(gòu)陷的我,我沒寫條子——” “那就怪不得老奴無禮了?!蹦谴质箣邒叩昧酥髯拥拿?,手下更不留情,掰開了陳氏的嘴,便將那鴆酒對著她的口中強(qiáng)灌下去。 掙扎間,酒液潑濺出來,淌在她華貴的織金衫子上,留下一行又一行淋漓的水漬。一整壺酒灌下去,她的領(lǐng)口便濕得,像是剛從湖里撈出來似的。 陳氏劇烈地咳嗽著,掙扎著,口鼻中慢慢涌出血來,面色也逐漸變得青灰,她的身子扭曲地抽搐了一陣,漸漸沒了動(dòng)靜。 嬤嬤們對視一眼,慢慢放開了手。 陳氏的身子便應(yīng)聲倒在那一地的賬本上,倒在她最喜愛的田莊、鋪?zhàn)拥姆科跚?,不再?dòng)彈。 宋珽始終未曾多看她一眼,目光,只遙遙落于遠(yuǎn)處覆了日光的琉璃瓦上。 一只小鴿子正于那瓦上,悠閑地來回踱步。仿佛是聽見了里頭的響動(dòng),便也扭過頭來,遙遙地望向此處。當(dāng)看到陳氏倒在塵埃中的身子后,小鴿子輕輕撲了撲翅膀,飛離了屋脊。轉(zhuǎn)瞬,便消失在了碧空盡處。 上一世里,為了錢財(cái)害死沈陶陶的陳氏,終于還是死在了自己的貪念上。 而那些一直立在旁側(cè),沉默不語的太醫(yī)們,則會(huì)將陳氏之死的真相,一路帶到宮中,帶到所有勛貴的耳中。 曾經(jīng)令人背負(fù)著污名枉死的陳氏,如今也死在了污名之下。 不同的是,永遠(yuǎn),也不會(huì)有人替她洗脫她的罪孽與惡行。 這世間,有輪回,也有因果。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 作者有話要說: 小肥章,陳氏下線! ☆、喪事 繁華熱鬧的燕京城主街上, 江菱正挽著沈陶陶一路往前走。 她手里拿著幾塊清涼的綠豆糕,一道吃著,一道笑著與沈陶陶說話:“之前你說的那個(gè)泥人攤子在哪?。课疫€想找他給我捏個(gè)‘五虎上將’?!?/br> “是是是, 你就是捏‘十八銅人’也由你。”沈陶陶也笑著透過人群縫隙往前張望:“如果我沒記錯(cuò)的話, 應(yīng)當(dāng)是快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今日開不開攤子。” 江菱聽她這樣一說, 忙左右望了一望,倒沒看見沈陶陶說得攤子,只見人流如梭, 摩肩擦踵, 便放下心來, 笑道:“今日街上這么熱鬧。生意肯定不少,不開攤子怎么行?” 她想了一想,又嘀咕了一句:“不過今日街上的人, 似乎也太多了些。”手上,也順勢將沈陶陶挽得緊了些, 生怕被人潮沖散。 兩人一道往前走了一陣, 便能隱隱約約看著王老四的泥人攤子了。 王老四剛捏完一個(gè)泥人, 正閑著,一看見沈陶陶, 想起是那日里出手闊綽的小娘子, 頓時(shí)也來了精神, 遠(yuǎn)遠(yuǎn)便招呼道:“姑娘今日想捏點(diǎn)什么?” 江菱一聽, 趕緊拉著沈陶陶走上前去,對王老四道:“我要一套十八……呸,一套五虎上將!”她說著,又扭過頭去,問沈陶陶道:“你要點(diǎn)什么?” 沈陶陶想了一想, 便道:“我桌上已經(jīng)有一只貍奴了,但是看著孤孤零零,怪可憐的,不如再捏一只——”她本想說再捏一只貍奴,但想起了那泥人貓的原型是來自貓兄,再捏一只,總感覺有些奇怪,便改口道:“再給我捏一只大黃吧。” “好嘞!”王老四應(yīng)了一聲,一道拿了坨泥巴揉著,一道與沈陶陶扯著閑話:“姑娘,今日你的夫君沒跟來?。俊?/br> 江菱正吃著綠豆糕,聽到這句話險(xiǎn)些給嗆著,瞪大了眼睛看向沈陶陶道:“夫……夫君?” 沈陶陶的耳尖微紅,生怕江菱誤會(huì)了,忙開口道:“你可別亂說,他,他可不是我的夫君?!?/br> 她生怕王老四把宋珽給抖了出來,趕緊拿出一錠銀子給他,像是對王老四,又像是對江菱道:“近日里日頭愈發(fā)的厲害了,我們還是先找個(gè)茶館子坐坐,等攤主捏完了再來取?!?/br> 說著,她便趕緊帶著江菱往就近的一個(gè)茶館里走。 江菱沒反應(yīng)過來,被她拉到茶館里坐下,還沒開,小二便迎了上來:“兩位客官要點(diǎ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