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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沒孵出來。 木藍聽到阿寶問她,“娘,為什么雞蛋孵不出小雞來?” 木藍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你晚上的時候,把雞蛋放在燈底下看,里頭有黑影的,就是能孵出小雞的?!?/br> 過了十來天,木藍正在做飯,就見阿寶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娘,出來了,出來了!” “什么出來了?”木藍問。 “小雞仔啊。” “真的?” 木藍跟著阿寶去了院子里,見裂開的蛋殼里,果然鉆出了一只只毛茸茸的小雞仔來。數(shù)了數(shù),總共有五只。 阿寶比小強還高興,就像護仔的母雞,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小心別踩著我的小雞?!彼麑Ωf。 又對巧靈說,“你可千萬別捏我的小雞仔?!?/br> 有了母雞,家里的伙食也改善了,每天都有了雞蛋吃。 自家吃不完的雞蛋,木藍就做成鹵雞蛋,擺攤賣醬rou的時候一起賣。 她想著,能多賣一點是一點,多賺點錢,就能早點盤一間鋪子了。 第22章 這天,根生娘來家里串門,拿了幾個大rou包子。包子是根生娘自己包的。她回來的時候在南街買了五花rou,又加了自家做的粉條和豆腐,剁了包子餡。 “這是我包的,讓幾個孩子也嘗嘗?!彼f。 根生娘的廚藝不錯,同樣的rou菜,在她鍋里做出來的滋味,旁人做不出來。這包子做得皮薄餡大,鮮嫩多汁,肥瘦相宜的rou餡吃著解饞,里頭包的粉條豆腐又能解膩。 木藍道了謝,根生娘笑著說,“根生也常在你家吃飯,我沒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也就幾個包子,都是自家包的,味道還成,拿來給你們嘗嘗?!?/br> 根生娘打發(fā)了根生去院子里跟阿寶幾個一塊兒玩,她則是坐在屋子里和木藍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木藍正在給巧心做新衣裳。這布料是上回木藍娘家的大嫂黃惠蘭捎來的。木藍見顏色適合巧心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穿,就想拿來給她做身新衣裳穿。 根生娘說,“這料子顏色好,小姑娘穿著喜慶?!庇终f,“我就想要個巧心這樣的閨女,又懂事又貼心,可惜沒有這福氣。”她往年在巷子里見到巧心跟巧靈兩姐妹,巧心的衣裳總不合身,不是袖子短了,就是褲腿短了。巧靈的衣裳也常洗得發(fā)白,有些地方還磨破了,八成是穿的jiejie的舊衣裳。有一回,她見巧靈衣裳上的盤扣斷了,實在看不過眼,拉著巧靈回屋找針線給縫好了。 但她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巧心的衣裳合身了起來,式樣也新潮。巧靈的衣裳也新了起來,上面還縫只小鴨小兔什么的,看著怪有意思的。 根生娘想到這些,說起拉扯孩子的不容易。又說這兩年日子好過了些,自己豆腐攤子的買賣做得不錯。就是上回遇到了個白拿不給錢的,是今月樓的伙計張年替她出頭拿回了豆腐錢。 今月樓是正源縣最大的一間酒樓,而張年是那酒樓里負責采買的,常去根生娘的攤子上買豆腐,兩人一來二去的就熟了起來。雖是熟了,但張年不是個話多的人,每回去了根生娘的豆腐攤上,尋常也不多說話,買了豆腐就走。只是見著她有什么難處,都會伸手幫上一把。而根生娘每回稱豆腐的時候,都額外再送他一小塊。 根生娘問木藍,“你說,一個女人要是死了男人,再另找個男人搭伙過日子,旁人會不會說閑話?” 木藍愣了下,根生娘剛還跟她說了今月樓的伙計幫她的事,就又問起了改嫁的事,莫非是想跟那伙計搭伙過日子? 然而,她只是乍一聽到這事意外,卻并不覺得女人改嫁奇怪。在她原先的世界里,女人離婚再婚,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是換了個世界,她也不覺得女人就該從一而終。丈夫拿著妻子的嫁妝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多年一點音信都沒有,是死是活不知道,那妻子帶著孩子改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根生娘見木藍發(fā)愣,忙說,“你別想多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庇终f,“我是信得過你,知道你不是那背后愛說閑話的人,才跟你說這掏心窩子的話,你可別往外頭傳。”這年頭,女人改嫁的事不常見,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 木藍笑了,“是你想多了。我從不覺得女人改嫁是件丟人的事。要說沒臉,那撇下妻兒不管,沒有擔當?shù)哪腥瞬攀菦]臉。”更何況,根生娘在這個不太平的年月,一個人把根生拉扯這么大,又做豆腐養(yǎng)家,又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 “你真這么想?”根生娘驚訝地看著木藍,她是想找個人搭伙過日子,張年這人對她不錯,她也就想著兩個人一塊兒過日子拉扯孩子,能輕省些。不過,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總覺得過不了心里那道坎。但阿寶他娘竟說,改嫁不是什么丟人的事,這讓根生娘覺得意外。 “興許你說得對?!备镎f。她覺得自己或許不該這么瞻前顧后的。 根生娘說得口渴了,喝了點水,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來?!皩α?,我記得你說過,想租一間鋪子的事。我前兩天聽說南街有一間鋪子,店家急著轉(zhuǎn)租,頂費比市價便宜不少。你要不要去看看,沒準合適呢?那鋪子離我的豆腐攤子不遠,往后咱們也能有個照應(yīng)。” 第23章 南街上從清早起就彌漫著煙火氣。 包子鋪的蒸籠上冒著白氣,點心鋪子的伙計正卸下門板,給大鐵烤爐生火,一只貓在鹵水鋪子的門前喵喵叫,這一排鋪子里,唯獨有一間小鋪子門口冷清得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店主也沒有心思做買賣,而是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點著個煙袋,看著左鄰右舍的店鋪忙忙碌碌開始了一天的買賣。在他身后,小鋪子的門板卸了一半,另一半上貼著張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兩個大字’轉(zhuǎn)租‘。 他已這樣等了半個月,從大清早起就坐在門口點著煙袋邊吸邊等。但這小鋪子還是無人問津,等不來接手的人。沒其他原因,就因為這鋪子小得逼仄,不好做買賣。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開不下去,每月賺的錢,還不夠交鋪租的。一家老小得吃用,自從他湊了錢盤下這個鋪子以來,已被家里的媳婦數(shù)落無數(shù)回了。 店主吸著煙袋發(fā)著呆,直到有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在他跟前站定。 這女人看著年紀輕輕,一身水藍色的衣裳清清爽爽,看起來像個爽利的人。她右手牽著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又牽著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兩個小孩好奇地盯著隔壁店鋪門口喵喵叫的花貓看。 “我是來看鋪子的。”木藍說。 “哦?!钡曛骰剡^神來,往地上磕了磕煙袋,站起身來卸下了鋪子另一半的門板。 “我這鋪子小是小,亮堂著呢?!彼阒φf。 木藍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去,仔細打量起這間小鋪子來。 這鋪子實在是小。里頭只擺得下兩套桌椅,容得下四五個人,要是多一個人,轉(zhuǎn)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