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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里,算錯了,”岑漠戳了戳某一行的數(shù)字,“少了6000。”夏時光半信半疑地摁著計算器,大概是他算的時候摁錯了,果真少了6000。這么一算,他倆這個月的開銷有些真實的可怕了。“不行,岑小漠,我們以后要省著點花了?!?/br>岑漠聽不太懂什么叫“省著點花”,但夏時光這樣的表情往往是需要他肯定,于是用力點了點頭。他的屁股底下還坐著一本小冊子,剛才貼在蛋糕盒上那個畫著彼得潘的商標(biāo)被他完完整整撕了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貼在了筆記本的第五頁上。旁邊標(biāo)注了兩個字,“好吃”,后面又補了四個字,“非常好吃”。筆記本開始慢慢厚起來了,他想,將來,他會去慢慢實現(xiàn)自己那天吃生日蛋糕的時候,許下的愿望的。他總覺得心里甜滋滋的,大概是剛才的奶油落進(jìn)了胸腔里,讓他整個人糖分都過高起來。第40章鬧鬧岑漠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餐廳才意識到外面的燈開著,梁尹面前放著兩臺電腦,發(fā)出的光照得beta的臉有些憔悴。他下意識地頓住腳步,對方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先一步開了口。“怎么了,睡不好么?”岑漠還有點懵懵的,搖了搖頭,啞著嗓子應(yīng)道:“口渴……”oga的語氣里帶著習(xí)慣性的撒嬌,站定在餐廳門口不動,梁尹無奈起身,這個點了,他也困得有些焦躁,總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保姆,上輩子欠池懷霖的,捏著鼻梁進(jìn)廚房去給岑漠接了杯水來:“有點涼了,嘴里含一下再喝。”岑漠點點頭,兩手捧著,一點點喝完,又看著梁尹工作的樣子,問道:“梁醫(yī)生,不睡覺嗎?”“唔,”梁尹又喝了一口冷透了的咖啡,“年底了,事情多?!?/br>“哦?!?/br>餐廳里又歸于平靜,梁尹盯著電腦,以為岑漠回房間去睡了,卻不想再抬頭的時候,對方仍舊站在那兒,頷首垂眸,整個人看起來半透明似的,大半夜的以為自己見了鬼,嚇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了?不舒服嗎?”“嗯?”岑漠又搖了搖頭,想了想,“等梁醫(yī)生,工作完?!?/br>梁尹只好蓋了電腦,拍拍旁邊的椅子:“有什么事嗎?”岑漠搓著雙手,很是局促不安地坐下,活像犯錯的學(xué)生被老師找來喝茶:“我,我也可以工作嗎?”梁尹一愣,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最近他和夏時光都忙了起來,岑漠看在眼里,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怎么說,工作當(dāng)然是誰都可以做的,但你現(xiàn)在要先養(yǎng)好身子,一般公司不收孕期的oga的。”岑漠捧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斟字酌句了好一會,最后憋出來一個字:“哦……”語氣里帶著無限悵然,像是小孩子伸手以為自己抓到了星星,結(jié)果一張開手掌,卻什么都沒有。梁尹看著眼前喪氣的小腦袋,又忍不住心軟下來。“你工作了以后,想做什么呢?”“賺錢?!?/br>“賺錢以后呢?”“給爺爺,治病,”岑漠吸了吸鼻子,又指了指肚子,“養(yǎng)鬧鬧?!?/br>“鬧鬧?”“嗯,熱熱鬧鬧,寶寶的名字?!?/br>說話間,oga眉眼彎彎的,像是一貫的假笑,卻又帶了點別的意味。“這樣啊……”梁尹心里忍不住有點泛酸,oga大概是太孤單了,才會想出這樣的名字來,“我過幾天先帶你去看看爺爺,好不好?”“真的嗎!”岑漠的臉“唰”地轉(zhuǎn)了過來,小太陽花一樣,“謝謝梁醫(yī)生!”“嗯,嗯?!?/br>梁尹像逗小狗一樣拍他的腦袋,電腦發(fā)出了電量不足的警告,他嘆了口氣,灌了口咖啡,去插上電源,完了還打了個巨大的哈欠。“你該去睡覺了?!?/br>“唔……”岑漠只是嘴上應(yīng)著,身體卻沒動。梁尹實在是乏得厲害,語氣重了些:“岑漠,現(xiàn)在是睡覺的時間了。”岑漠嚇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差點兒跌倒,得虧梁尹眼疾手快,才把人撈住。oga怯怯地看著他,小聲地說著“對不起”,不住地彎腰道歉。“好了,不鬧了,”梁尹揮揮手,“我也準(zhǔn)備睡了。”岑漠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想了想:“梁醫(yī)生,這個數(shù)字,是會變的嗎?”“嗯?”梁尹只覺得腦子鈍鈍的,咖啡壓根沒起效果,恨不得把岑漠的清醒抓一半來給自己用,“什么數(shù)字?這個就是賬本……”“可是,我以前看的時候,這些數(shù)字,不是這樣的?!?/br>“什么?你看過?”“嗯,池先生,放在書房里。”梁尹一激靈,算是醒了一半。照池懷霖和他說的,之前保留的原始賬本被季川他們拿老管家的眼睛認(rèn)證打開,最重要的基本已經(jīng)被拿走了,而他們也做好了隨時遭到舉報的對策,這也是為什么他最近忙得團團轉(zhuǎn)的原因。賬本難道不該在倉庫里,怎么去了岑漠那的書房?“你沒記錯吧?”梁尹扣著岑漠的手腕,又把電腦推到他面前去,“你確定?這些你都看過?”岑漠僵硬地點點頭,那陣子池懷霖喜歡在書房里辦公,這些賬本就堆在腳邊,他坐著無聊,就一頁頁翻著,看完一遍再看一遍,久而久之,上面的數(shù)字也就背了下來。但數(shù)字看多了也困,困了他就趴在男人腿上打盹,池懷霖把腿翹起來,一晃一晃地,很是愜意。只是那樣的時候很少,大多數(shù)時間,那張辦公桌只是承載的平臺,水淌了滿桌,有時候甚至?xí)尚∷?,滴到地上去?/br>啪嗒。岑漠腦海里又想起那曖昧的聲音,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回歸于現(xiàn)實。不能再做夢了。梁尹依舊魔怔著盯著電腦,嘴里念念有詞,這幾天他還處于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公司的賬目有上億的漏洞,他滿心以為這是容婉兒死了都要給他們下的套,卻不想竟然是池懷霖給他的陷阱。他想起池懷霖幾天前拜托他時的那張臉,一如年少時的茫然無措,他這把年紀(jì)了居然還會吃這種套路。姓池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岑漠沒有理會梁尹的絮絮叨叨,大部分字眼他都聽不太懂,也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突然一下如此氣急敗壞。可他能察覺到,那臺沒被關(guān)上的電腦上,有一盞小小的紅燈亮著。他眨了眨眼,一錯不錯地看著那兒。-池懷霖坐在鏡頭的另一邊,手摩挲著岑漠因為放大而變得模糊的臉,臉上的笑溫柔又瘋狂,oga一如既往地帶著些許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