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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之時,謝嘉言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又會是什么樣的滋味呢? 他會不會憂慮?會不會害怕?會不會久久難以釋然? 可笑著笑著,蘇延的聲音便有些沙啞。 方才那些話,又何嘗不是如刀子一般割進了他的心里…… 他一拳狠狠砸在了院內(nèi)樹干上。 皮rou綻開的苦痛稍稍緩解了心上的鈍痛。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我早就警告過宿主,剛才那人是這個世界極特殊的存在,你要離他遠遠的才對。” “你方才使的那些手段,也只能對他產(chǎn)生極小的影響,反倒是你自己要受到極大的反噬,何必呢?” 電子音的語氣很不好,它難以理解蘇延為何會做出如此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事。 對于電子音的斥責,蘇延置若罔聞,只是赤紅著一雙眼,望著謝嘉言離去的方向。 ——他這么不好過,又怎么能看著謝嘉言過得快意? 他咽下喉嚨里涌上的血沫,唇角浮現(xiàn)一個詭異的笑容。 所以,一起沉淪吧…… = 一路快馬加鞭,眾人終于趕在第一場冬雪來臨前回至京城。 由于歸來后需得先面圣,一行人便暫在城外歇了一夜,略作休整。 第二日才正式進了城。 明姝原本是預(yù)備直接回侯府的,可翌日剛下了馬車,便有人過來通告: “皇上要見沈小姐一面?!?/br> 明姝訝然:“現(xiàn)在嗎?” 她原本以為,只有李翰林他們才需要面圣,卻沒想到景帝會傳喚自己。 那人點點頭:“小姐隨我一同便是,您的物什我們會派人給您送回府上?!?/br> 已經(jīng)有過數(shù)次進宮的經(jīng)驗了,由是這一次明姝表現(xiàn)得甚是鎮(zhèn)定。 在便殿等了約莫一個時辰,便有內(nèi)侍來領(lǐng)著她去書房。 剛至書房附近,便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 他穿著錦青色長袍,玉冠高束發(fā)絲,眉眼冷淡,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謝……師兄?!鳖櫦墒窃趯m中,明姝下意識轉(zhuǎn)變了稱呼。 聞言,謝嘉言眸色微暗,朝她略一頷首,面上笑意淡得幾乎看不分明。 許是因為舟車勞頓,他整個人瞧著略頗為憔悴,眼下還有些rou眼可見的青黛。 可在她從他身邊經(jīng)過,要進入書房之時,手卻一下被捉住。 她回頭一看,卻見謝嘉言握著她的手,正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她。 當著一眾宮人的面,明姝的臉瞬時有些泛紅,用一種緊張且疑惑的眼神望回去。 而謝嘉言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是沒說什么。 “沈小姐?”引領(lǐng)的內(nèi)侍見她落在了后面,下意識反頭去催促,卻在見到明姝與謝嘉言交握的手時眼中閃過驚色。 旋即便馬上轉(zhuǎn)回了頭,佯裝什么都沒看見的模樣。 此地確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明姝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小聲道:“師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看著好生憔悴……過幾日咱們太學見。” 謝嘉言點了點頭。 卻一直瞧著她進了書房,才挪動了腳步。 他轉(zhuǎn)過身,手指在太陽xue處輕輕摁了摁,面上閃過痛苦的神情。 他還是沒有辦法……面對那些個夢。 = 另一邊,明姝進入了書房。 景帝坐在書桌后,手撐著額,在瞥見她時,露出個淺淡的笑。 一切和她上一次面圣并無不同,明姝一時還有些恍然,就仿佛時間又一次穿梭到了她南下之前。 她定了定心神,而后恭敬請安行禮。 景帝粗略端詳了她一番,沉聲道:“你變化很大。” 明姝露出個恭謹?shù)男θ?,拱手謝道:“這要多謝皇上能給臣女一次如此寶貴的機會?!?/br> 聞言,景帝笑著搖搖頭:“也是你有膽色,居然就這么應(yīng)承了?!?/br> 他笑著看向明姝:“你是不知道,你們走了后,你爹爹差點進宮找朕算賬?!?/br> 這當然是玩笑話,承嘉侯哪里會敢做出這等事。 景帝這一句話,又讓許久未見的便宜爹形象躍然于明姝腦海。 明姝幾乎可以想象,承嘉侯在自己走后會有多憤怒。 她走之前,承嘉侯似乎是在給她張羅親事來著? 想到親事,明姝瞬時想到那個月圓之夜的擁抱與許諾。 而景帝已經(jīng)跳過了這一話題。 他用和藹的目光看著明姝:“你在南巡中的表現(xiàn)朕也聽李翰林他們提了幾句……” “實誠地說……”景帝頓了頓,“你比朕想的做得還要好?!?/br> 說著,他誦了兩句詩,明姝心中瞬時升起緊張情緒。 無他,正因為景帝誦的那詩正是她在堪州時候所作的。 景帝點評道:“詩作的不錯,人也是個機靈姑娘?!?/br> “你可知道……”景帝的神情嚴肅了許些,“朕背負著一眾質(zhì)疑議論,也要讓你一同南下的目的是什么嗎?” 這種情況,就算有猜測也不好亂說,明姝輕聲道:“臣女愚鈍,還望皇上指點。” 景帝站起了身,從書桌后踱步走出來,停在了屋里的窗下。 他負手在后,沉聲道:“朕,要革新科舉?!?/br> 聽得這話,明姝心中猛然一顫。 革新……科舉? “朕想要女子也能參加科舉。” 縱然早有猜測,可聽得景帝如此直白地將這話說出了口,明姝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景帝抬手在額上按了按:“這一樁事,原本該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做的……可無奈阻力實在過大,朕也拗不過那些老東西?!?/br> “也是在江太常支持下,才勉強讓女子也能入太學讀書了?!?/br> 說著,他望向了明姝:“可這一舉措的具體效用是如何,你應(yīng)該也清楚。” “一個個身在太學,心里想的卻仍是那后宅一畝三分地,反倒攪亂了太學的風氣,要將太學攪合成月老廟?!?/br> 景帝措辭風趣,可神情卻并不見笑意。 “其實也是,即便她們同男子一般用功去念書,卻也無法同男子一般建功立業(yè),心中覺得不值當朕也是能理解……” 景帝捻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