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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原本該很和諧。 可待她離開小院后,才猛然想起來,她今天不是過來同沈明姝拉關(guān)系,讓她幫自己去說好話,叫六皇子能盡早歸國的嗎! 但剛表露了這一想法,就被沈明姝一通忽悠,全然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沈玉柔懊惱地拍了拍頭,便想要轉(zhuǎn)身回去。 可剛邁出幾步,卻頓住了。 她剛才和沈明姝那么一通聊天,東扯西扯的,該賣的慘都賣完了,她這回去還有啥能說的? 難不成再演一遍? 那也太丟人了! 沈玉柔痛苦地抱緊了不算圓潤的自己,心中思量著對策。 而室內(nèi)的明姝在沈玉柔走后,面色卻變得凝重。 她還記得,那位遼國六皇子是個心機(jī)深沉、野心勃勃的人。 能做出接風(fēng)宴上賣弄才學(xué)、兩國比試上選擇擊鼓鳴歌這等事的他,又如何會甘于被困在京城做質(zhì)子? 定然是會想出各種法子回國的,沈玉柔這種傻白甜估計也只是他的一腳踏板罷了。 而大概也正是因為他先前鋒芒太露,才叫景帝對他生了忌憚,落至現(xiàn)在這個境況。 在這種情形下,沈玉柔居然還敢和他這般接觸,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明姝感慨地?fù)u搖頭。 況且,如果她沒猜錯,她這二姐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金手指的,才能造出那些現(xiàn)代化的東西來。 畢竟以她所感受到二姐的智商,實在不像是能熟知這些東西,并在穿越后還記得其配方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關(guān)于這金手指,沈玉柔透露了多少給六皇子…… 明姝摸了摸下巴,在心里使勁戳了戳666號。 她戳了老半天,才得到了一聲弱弱的回應(yīng):“干嘛呀……” “你能不能檢測出我二姐身上有什么古怪之處?” 666號廢得理直氣壯:“不能?!?/br> 見明姝不理它了,它又賊兮兮地補(bǔ)充道:“如果宿主愿意花上些成長點,我倒可以試一試……” 明姝也不廢話:“要多少?” 666號語氣激動:“5個成長點,給我一周的時間,我肯定給你搗鼓出個檢測的功能。” 5個成長點……明姝猶豫了,這代價似乎也太昂貴了些。 可666號似乎急于做成這筆大單,見明姝猶豫,便加緊了言語煽動:“到時候再遇上什么重生穿越的,你一檢測就知道了,豈不是很有安全感?” 它加重了砝碼:“到時候這功能還可以給宿主提供危險預(yù)警……” 對此,明姝頗為心動,咬一咬牙:“5點就5點!” = 承嘉侯說要禁明姝的足,明姝便也順了他的意,乖乖地在院子里窩了好幾日,也算是給承嘉侯面子,順便拿這段日子調(diào)整心態(tài)。 她聽說,沈玉柔那次偷溜進(jìn)來見她的事不知怎的被承嘉侯知曉了,由是她也被禁了足,不被允許踏出院子一步。 明姝心知自己是沒有這么大作用的,那便只有可能是因為六皇子了。 而這般一想,明姝都為承嘉侯感到頭疼。 ——府上的崽子一個賽一個不聽話,還都很能鬧騰。 就拿沈容華來說,她因為百花宴上的事將寧國公府得罪的徹底,曾經(jīng)疼愛她的外祖家鎮(zhèn)遠(yuǎn)將軍不知為何也待她疏遠(yuǎn)了,先前和徐開宇的婚約一事又鬧得一地雞毛。 以她如今這條件,想找上門好親事簡直不要更困難。 可偏偏她眼光還極高,小門小戶、家世清白的還看不上。 承嘉侯都算是放棄了這個長女,隨她去了。 而二女兒沈玉柔,原本是承嘉侯最喜歡的乖巧孩子,可這些年性情大變,哪里有半分幼時溫順聽話。 屢次拒絕了他安排的親事不說,竟然還同那遼國質(zhì)子有財物的往來,真是生怕皇上找不到理由整治承嘉侯府。 承嘉侯背地里簡直要氣得嘔血。 至于被他寄予重望的明姝,平日里看著安安分分,對他這個父親也很是敬重,可卻是個悶聲惹大事的。 不知什么時候就得罪了王皇后所在的王家,還做出突然南下這檔事,叫他原本給她謀定的幾門能帶來不少利益的好親事全都落了空。 幾個女兒是如此,剩下的那些個庶子就更不行了。 一個個要么甚是庸碌,要么過于木訥,明明同樣是在太學(xué)讀書,可那二房的沈知鈺卻就是要比他們出彩得多。 對比之下,這叫承嘉侯如何不心里憋著一團(tuán)火? 對此,明姝只能搖搖頭。 憋火有啥用??! 承嘉侯自己就是個不長進(jìn)的,年少時不學(xué)無術(shù),年長了卻整天鉆研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也難怪承嘉侯府在他手上一直走下坡路。 他有空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下功夫,倒不如多讀兩本書充實下自己,增長點智商。 明姝想是這般想,可自然是不能這么和承嘉侯說的。 她還是先理好自己那的事再說吧。 = 宮里暫時還未有消息傳出來,明姝象征性在院子里呆了幾日,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便重新開始去往了太學(xué)。 時隔年余再來,太學(xué)景致依舊,只是她的心態(tài)卻和從前大不一樣。 首要的,便是先找江太常問安。 書齋仍是那處熟悉的書齋,只是門口的那幾棵總是郁郁蔥蔥的大樹早已經(jīng)落得半片葉子也不剩。 江太常見了明姝很是高興,直接放下了手頭正整理的案牘,要她坐下來說話。 先是問了她許多南巡相關(guān)的事,在聽聞到她所遇到的一些艱險后,不由捋了捋胡子,搖搖頭道:“也是苦了你了?!?/br> 而在聽明姝說到興農(nóng)業(yè)的相關(guān)事宜時,則是笑著頷首:“不錯,實務(wù)方可興邦,鉆研這些并不低人一等?!?/br> 一直到聽完明姝的敘述,江太常才帶著慈祥的笑容,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明姝,感慨道:“這一趟,你成長了許多,果然是值當(dāng)?shù)?。?/br> 他笑著搖搖頭:“先前皇上和我說起這個,我還猶豫再三,覺得不妥……現(xiàn)在看來,皇上果然是英明?!?/br> “皇上已經(jīng)同我說過了他的意思,圣旨不日應(yīng)該就會發(fā)下來,你這幾日就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