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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前幾日便寄來了,不過他人還沒到,一直存放在鎮(zhèn)上的郵局里。如今南方大半城鎮(zhèn)都建立了郵局。當然,這是馬風臥的功勞。他的商業(yè)潛力不亞于王奎,很快就將順風快遞發(fā)展到大江南北。殷旭基本保持著每日一封信的頻率。至于信中的內(nèi)容,倒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并不寫朝政或京城近日發(fā)生的巨變,而是像寫情書似的,一字一句,看得齊庸凡臉紅不已。齊庸凡捏著薄薄的信紙,心想他怎么就這么能呢?侍衛(wèi)瞧他這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忙關心地問道:“大人,您臉太紅了,是不是生病了?要叫大夫嗎?”“沒,不用?!饼R庸凡深吸一口氣,道:“你去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要寫信?!?/br>單論寫情書的能力,他不信自己會輸給殷旭!……下午,殷宅。馬風臥帶著一沓厚厚的銀票前來拜訪。此前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寫信寄錢到京城,大概是因為北方太過動蕩的緣故,他的信使被劫持過一次,覺得不大安全,便沒有再聯(lián)系。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把錢私下昧了,事實上,給他十個膽都不敢。畢竟齊庸凡可不是普通人,先不提物流快遞模式是他想出來的。身為皇親國戚,就連縣令、知府看見他都得下跪。這種無上權威,不是馬風臥這等普通人能夠抗衡的。再說私底下,馬風臥估計也借此東風撈了不少錢。齊庸凡數(shù)了數(shù)銀票,約莫有二十萬兩。真是暴利啊,他不由得感慨道。他順便將給柳元子找工作這事兒跟馬風臥提了一下。馬風臥立刻說快遞這邊有大量位置空著。自從皇上下征兵令之后,順風的年輕勞動力銳減。他不可能掏錢賄賂官兵讓每個人都逃過兵役,最后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殘,干起事來行動效率極低。所以最近順風快遞的發(fā)展亦陷入低谷。齊庸凡道:“你就沒想過雇傭女人嗎?”“女人有什么用?!瘪R風臥撓了撓頭,道:“她們都沒力氣搬東西?!?/br>齊庸凡道:“稍微訓練一下就行了,更何況有些女子的力氣也是很大的,她們更忠誠機敏。”雇傭的價錢也更低。“那我試試吧?!瘪R風臥又有些無奈道:“縱使我愿意雇用女子,可又有多少女子會出門工作?”齊庸凡眨了眨眼睛,笑道:“相信我,肯定會出乎你的意料。”章節(jié)目錄第八十四章接下來的日子,齊庸凡好像又回到了剛穿越而來的生活規(guī)律。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房車里,收拾物資,或打包運到夏星酒館售賣。夏星零食專賣店也重新開業(yè)了,但因時局動蕩,生意大不如從前。他每天都會收到一封殷旭寄來的信。他總是會在下午騎馬回到山里,順路捎上些許農(nóng)家買的瓜果。他會推開車門,將菜籃子放到廚房案板上,而后坐在書桌前,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封信。他會很迅速地寫完回信,小心翼翼地封好,等待明天去鎮(zhèn)上時將它投遞到郵局處。這一日,一如既往。齊庸凡在鎮(zhèn)上采購了新鮮的蔬菜和稻米。最近農(nóng)忙,收割后的稻米大量進入市場,連著米價都降低了不少。他的房車里雖然屯了幾袋米,但那些并不是商品,不可再生。他一般會從外面買米回來煮。樹林里顯得格外寂靜。落日之后,氣溫下降,秋風刮過,透著絲絲徹骨的冷意。齊庸凡先將馬掛綁在樹柱上,抱了一捆干草給它吃。他也餓了,走進房車里準備煮飯。淘米三遍,他將這些新鮮的米粒和水倒進電飯煲里,按下煮飯按鈕。沒急著炒菜,他抽出兩張餐巾紙擦了擦手,而后忽的意識到這些細紙也是不可再生的,忙將它放到架子最頂上。垃圾處理產(chǎn)生的面巾紙沒有這種從超市里買的紙質好。得留著上廁所用,他受夠古代那些該死的竹片了。基本上大殷民眾如廁后都會使用竹片擦屁股,就連皇帝也不例外。只不過窮人可能連竹片都用不起……之前在公主府中,齊庸凡無意間吐槽了一次這些刮得極薄的竹片,殷旭便命人制作了一些小片的絲綢布料,用完即丟。只不過大家都習慣了使用竹片上廁所,還有仆人私底下嘀咕齊庸凡的屁股精貴。而齊庸凡只是在想,原來這也算精貴嗎?這個時代的人也太不懂得生活了,竟然甘愿承受竹片擦屁屁時那猶如厲紙磨砂般的觸感……最后在他的科普下,殷旭也漸漸習慣用上了絲綢布。他尋思著改日去鎮(zhèn)上買一塊細布,裁成小塊,剛好可以用來當簡易毛巾。做完這一切,齊庸凡從懷中摸出兩封信。他知道其中素白的信封定是殷旭寄來的,便先打開來看了。殷旭在信中總寫那么幾句話,無非問他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想他之類的話。不過他慣用文言文,齊庸凡讀起來頗為費勁。讀完前面一頁紙漫長的情話,齊庸凡輕輕一笑,翻到下一張。殷旭卻開始問他有沒有與齊家人碰過面。五王爺似乎已經(jīng)收買了齊家人,如果他遇到親戚,一定要躲得越遠越好。齊庸凡知道這兩名王爺一直在鍥而不舍地追殺他。但自從他回到南山鎮(zhèn)后,那些殺手便消失匿跡了。他捏著信紙,手心冒出冷汗。他疑心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但殷旭并沒有在信中跟他講。滴滴。這時電飯煲發(fā)出提示音,米飯煮好了。齊庸凡捏了捏眉心,拿出菜擇好洗干凈,放入鍋中翻炒。一個人住就沒什么心情做好吃的,他只隨便做了個酸溜白菜,再加上一只燒雞,配飯吃得很香。他邊吃著邊拆開另一封信,宣紙上寫了齊橙的名字。齊橙居然也會給他寫信?齊庸凡想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邊凝神細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抖得厲害,于是將筷子搭在碗上,撫著額頭繼續(xù)看下去。齊橙在信中說,皇上去世了。按照公主府內(nèi)信使的速度,最快二十天才能將信送到這里。也就是說,皇上已于二十天前逝世。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