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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凡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情,他更不愿意去假想殷旭在京城的狀況。他只知道自己等不了,他不能像個傻子一樣,守著房車等在原地。這樣對殷旭而言毫無用處,即便他是最后的避風(fēng)港,但……萬一五王爺或七王爺沿路追殺殷旭呢?殷旭可能沒有機會回到南山鎮(zhèn)。最讓他擔(dān)心的是,殷旭在信中沒有談及任何朝政之事。這意味著殷旭打算獨自扛下所有壓力。而他僅僅只是一個公主,奪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齊庸凡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蠢到爆炸。他要立刻,馬上,回到殷旭身邊。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房車和殷旭,到底哪個更重要?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清楚答案。日落了。天色已黑。他能聽見野狼的嚎叫,以及叢林中各種鳥蟲的啼鳴。他迅速收拾好碗筷,望了眼窗外的馬。時間來不及了,他只能下車給馬松綁,拍了拍它的背,任由它在林間奔馳消失。齊庸凡決定連夜啟程,開房車上路。這樣他可以節(jié)省大半時間,全速前進,日夜不停,不用顧及路人的眼光,他甚至可以在三天內(nèi)抵達京城。或許三天都不用。畢竟他這輛零食車經(jīng)過改裝,雖是老版車,但具備超現(xiàn)代的引擎設(shè)備。他很少開車出去玩,也不了解這輛車的具體時速。齊庸凡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何必再躲躲藏藏,就算被世人發(fā)現(xiàn)又如何。他完全可以開車帶殷旭遠走高飛,無限汽油,環(huán)游大陸。就算遇到殺手、攔截士兵,他只要一踩油門碾過去,這個時代的任何冷兵器都無法抗衡。夜?jié)u入濃黑。齊庸凡打開車燈,放慢速度平緩地壓過山路。他似乎隱約看見了幾頭狼,但很快嚇得躲到一旁。他笑了笑,左手打轉(zhuǎn)著方向盤,右手去拿了一根士力架,搭配一罐紅牛。熬夜開車必備。幸好是在晚上,沿路并沒有人。他就這樣從深夜開到白晝,經(jīng)過一個破敗的小村莊時已經(jīng)晌午了。他實在耐不住,將車停在山間僻靜的角落里,隨便吃了點東西,而后睡了個午覺。他只睡了兩個小時,鬧鐘把他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艱難地爬起來,灌下一大杯咖啡,繼續(xù)開車上路。白天他在路上經(jīng)常會遇到其他人,或是馬車。這些人都用驚異的目光望著這輛龐然大物,而后驚悚地發(fā)現(xiàn)它以超快的速度絕塵而去。齊庸凡基本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哪怕有人試圖叫住他,或攔在他面前,他也沒有停下。他被一種強烈、前所未有的情緒指引著,竟然在第二日下午就開到了汴城附近。當(dāng)然他并沒有進城,而是繞了周圍的山路,繼續(xù)往京城奔馳而去。期間他曾下車問過路,找了汴城外的酒家,詢問京城的情況。的確,皇上已經(jīng)去世,據(jù)說他留下的遺囑本是要立嫡子三王爺上位,但他在前陣子突然暴斃身亡。于是這個皇位便輪到了五王爺。他如今正在準(zhǔn)備登基事宜,過幾日便將迎來登基大典。齊庸凡忍不住問道:“那七王爺呢?”酒家主哂然一笑,道:“你定然猜不到,七王爺暗中與高麗國有所勾結(jié),此時應(yīng)已逃往高麗了。”齊庸凡暗中塞過銀錢,接著問道:“長樂公主如何?你知道嗎?”酒家主答道:“這誰不知道,聽人說啊,五王爺生平最恨這個meimei,正打算一登基便除掉她呢。公主大人也是可憐,京城下了禁令,只許進不許出,她被困于其中……”齊庸凡聽完驟覺不對勁。酒家主不過是個小小的酒館老板,何曾能知曉這么多消息?他面色一沉,道:“你是誰?”酒家主微微一笑,“駙馬爺,好久不見。”話音剛落,這位年紀四十上下的中年壯漢便逃出短刃刺向他。齊庸凡心知中了圈套,看來五王爺還真是神通廣大,勢力遍布各地啊。他環(huán)視一圈,店內(nèi)客人頗多,吵著劃拳喝酒,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稍稍退后幾步,便奪門而去。齊庸凡回頭看了一眼,那壯漢還在追他,兩人僅隔著幾步之遙。幸好房車就停在不遠處。齊庸凡下了狠心,心想這家伙既然這么不識相,等會開車碾死他。從中學(xué)時代,齊庸凡就是每年運動會的長跑冠軍。他仗著腿長,幾步跑到房車邊上,迅速打開車門進去。大概那壯漢瞧見這房車太過吃驚,竟然停住腳步,劇烈地喘息著,高聲道:“你這是什么玩意?!”齊庸凡打開一點窗戶,盯著他,道:“你是五王爺派來的?”壯漢殘忍一笑,緩步上前。而在他身后,亦有十幾名穿藍服的男子手持刀劍上前。他傲然一笑,道:“是又如何?我們是皇上派來的,駙馬爺,你今日是逃不掉的!”“那可不一定?!饼R庸凡關(guān)上車窗,快步走到駕駛座,用力一踩油門。房車如離弦的箭一般快速前進,直接把擋在前面的壯漢給撞飛了。周圍其余的藍衣男子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張大嘴巴,滿臉驚恐,似乎瞧見了壯漢支離破碎的慘狀,對眼前這輛龐然大物懷揣著未知恐懼。有人喃喃道:“這是異獸!會咬人!我們快跑!”“可、可是我分明瞧見駙馬爺在里面……”“別廢話,駙馬爺要么被它吃了,要么能控制它!!快逃?。。 ?/br>還有人試圖用箭射房車,但薄薄的木頭里便是鋁合金,古代鈍頭根本不可能射穿它,僅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便被彈到地上了。其中有一人格外大膽,竟揮舞著大刀想要上前砍房車。齊庸凡在后視鏡中看到這一幕,嘆了一口氣,暗罵了一句傻X,一腳踩油門,繼續(xù)前進。可憐那個拿刀壯漢,啥也沒砍到,還被噴了一臉汽車尾氣,發(fā)瘋似的大叫:“這是獸神!它跑得太快了!快去稟報陛下!”章節(jié)目錄第八十五章片刻后,房車已駛離汴城。太陽漸漸落山,光線變得黯淡晦暗。齊庸凡遠遠的便能看見京城城門,在暗色中氣勢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