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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了。好在這都是假象,對方走近了一比較,差距雖然存在卻也沒有那樣嚇人。“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海桐笑著打趣,心里其實(shí)略有些忐忑。沈樂光戴著口罩,說出的話悶悶的,有一種別樣的可愛?!白叱鰜聿虐l(fā)現(xiàn)忘拿東西了?!彼f完看著海桐被風(fēng)吹得通紅的鼻尖,手上動作十分自然地給他拉了拉圍巾。“我去買點(diǎn)喝的?!彼鐾炅诉@些才冒出點(diǎn)不好意思,連忙退后了兩步,也不等海桐的回應(yīng),徑自折回去買奶茶了。路上行人不多,這樣的動作也沒有引來多少注目。海桐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整個埋進(jìn)圍巾里。他有些害羞,臉有點(diǎn)紅,拉圍巾的時候?qū)Ψ讲恍⌒呐龅搅怂哪橆a,觸感鮮明,像吃火鍋時涮牛rou,“滋”的一聲就熟了。等沈樂光提著奶茶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他遞給海桐一杯,自己拖著行李箱一言不發(fā),只拿著熱奶茶捂手。“你說今天會不會下雪?。俊焙M┖戎疬^頭的奶茶,第一次不覺得膩,相反的,連說出的話好像都帶著股蜜糖味。沈樂光聽著他的話,抬頭看了看天,很是篤定地?fù)u頭?!安粫!?/br>“嗯?為什么?”海桐有些疑惑。“天氣預(yù)報(bào)上說了今天不會下雪?!崩碛善鋵?shí)是如果說了會的話,海桐估計(jì)會后悔死。一個連梅花都沒有見過的人,能指望他看見下雪不興奮?海桐翻了個白眼,很是不上道地回了句:“天氣預(yù)報(bào)的話怎么能信啊?!?/br>沈樂光偏頭看了他一眼,對方咬著吸管撇著嘴,心里大約正在吐槽天氣預(yù)報(bào)的公信力。他的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一雙如春水般瀲滟的眼睛里也摻了點(diǎn)情意。兩人從客運(yùn)中心坐大巴去機(jī)場,一路上也沒怎么說話,氣氛卻莫名的和諧。海桐不暈機(jī),但他挺害怕飛機(jī)起飛和降落時那幾分鐘的失重感。以往他都是抓著扶手,今天有了沈樂光,膽子便大了起來,小爪子抓到了他的手臂上。力道其實(shí)不大,因?yàn)樯驑饭庠谒X,海桐不想弄醒他??山裉斓奶鞖饴圆?,飛機(jī)遇上了氣流,抖了兩下。這兩下把人給嚇住了,一時沒注意力道,等他松了口氣的時候,沈樂光已經(jīng)醒了。醒過來的沈樂光還有些懵,腦子也沒有跟著眼睛醒過來。他只感覺到身旁的人有些害怕,便把自己的手覆在了那雙手上面,朦朦朧朧地又睡著了。海桐覺得自己肯定是走了狗屎運(yùn)。沈樂光的手掌上有繭,觸感不算好,卻很暖和。覆上來的那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變成了一片羽毛,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就能飛得很高。那種讓他害怕的感覺也不再是面目可憎的樣子,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在哪兒,一門心思去感受對方的心跳了。兩人都是一大早就爬起來的。昨晚兒邱綿的事情讓大家的心都跟坐過山車一樣,海桐憋了一晚上愣是沒睡著。他總覺得對方說的那句話似有深意,但對面床的沈樂光卻是一臉安詳?shù)厮铝?,這讓海桐愈發(fā)煩躁。他想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種難以啟齒的情感,在深夜好像要把他燒成灰。如今對方給的這點(diǎn)安穩(wěn)讓海桐沒心思考慮別的了,他輕輕靠在沈樂光肩上,另一只手揪著對方的衣服,安靜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珠海是個碧朗的晴天,溫度不高不低,伴著和煦的風(fēng)帶給人恰到好處的愜意。下了飛機(jī)的海桐像是歸巢的鳥一樣,他把脫下來的羽絨服掛在手臂上,很是滿足地吸了口氣。“沈樂光,這邊!”他轉(zhuǎn)身拉過沈樂光往前一路小跑,最后在一個漂亮的婦人面前停下。“mama!”海桐大叫著撲上去,帶著人往后退了兩步。海桐mama被他撞得很是驚嚇地抖了下肩膀,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抱住窩在自己懷里撒嬌的兒子。“你要嚇?biāo)牢伊死?!”她拍著海桐的背,嘴里說出的話卻滿是抱怨。一旁的沈樂光看的有些出神,內(nèi)心陡然生出些微的羨慕之情。不過很快,怨恨讓他垂下了眼眸,只看著地面。像尊漂亮的雕像站在人群外,一言不發(fā)。“這位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嗎?”海桐mama拍拍還賴在懷里不肯出來的海桐,目光炯炯的看著沈樂光。海桐這才松開了手,跳到沈樂光身旁,對她介紹道:“嗯嗯,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朋友,他叫沈樂光?!?/br>海桐mama上前一步,靠近沈樂光的時候她感受到了對方的拘謹(jǐn)和排斥,但是沒一會兒就放松下來了。她像抱住海桐那樣抱住了沈樂光,拍著他的背說道:“歡迎你呀!”沈樂光確實(shí)很緊張,他在對方傾身過來抱住自己的時候屏住了呼吸,等到海桐mama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這種柔軟的氣息讓他很是安心,剛才生出的那點(diǎn)嫉妒也消散了,嘴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過了一會兒她才松開沈樂光,笑著自我介紹,“我是海桐的mama,叫我袁姨就好了?!闭f罷,她又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兩眼,“哎呀,你比我們家桐桐還好看呢!”沈樂光被他說得紅了臉,撇開眼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哪有?!”海桐攬著沈樂光的腰,一臉憤憤地回道:“袁女士,請摸著你的良心說,我比他難看么?”袁女士上下打量了他兩人幾眼,最后一臉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頭。“你還是我親媽嘛!”袁女士無視了海桐的吶喊,湊到沈樂光身旁,很小女生地挽著對方的胳膊往前走了。海桐瞪著眼瞥著嘴,慪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沈樂光回頭剛好看見他這幅丑樣子,連著眼睛都笑了起來。這種模樣像是東風(fēng)乍起,吹開了一路的春花漣漪一樣。海桐放松了眉眼,回味著那個神情后輕輕笑了一聲。前面兩個人看上去很是和諧,親密的樣子仿佛是一家人。袁女士載著他們兩個人回了家,海先生則是在家守著一桌子菜,度秒如年地看著鐘表“滴答滴答”地走著。直到熟悉的車子落進(jìn)視線里,老人家這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孩兒他爸,收拾收拾我們要吃飯了?。 焙M﹎ama一推開門就喊開了,手依舊挽著沈樂光沒有放開。海桐爸爸一開始沒有注意,上前招呼著他們進(jìn)屋。等他瞥見了挽在沈樂光胳膊上的手時,表情跟川劇變臉?biāo)频模幌伦泳颓甾D(zhuǎn)多云再轉(zhuǎn)雷電雨,但礙于海桐mama在場他也不敢說什么,只在接過海桐手上的行李箱時“哼”了一聲。海桐很是莫名其妙,皺著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要吃飯!”他喊了一聲,卻無人回應(yīng)。“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