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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下來吃飯,趕了這么遠(yuǎn)的路怕是要餓壞了?!痹空泻糁驑饭庾谧约荷砼浴?/br>海爸爸?jǐn)[放著碗,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海桐頓時覺得自己委屈地要冒泡泡了。“過來坐?!鄙驑饭饫M┻^來坐下,看上去很開心也很放松,兩人相交的手都是溫?zé)岬摹?/br>海桐沖他眨了眨眼,說道:“看臉的世界真是太罪惡了!”沈樂光被他逗笑了,起身從行李箱里拿出來兩個盒子。“我不知道您喜歡什么,”他惴惴不安地把盒子遞過去,不可見的地方手指有些發(fā)抖。海桐mama愣了一下才把禮物接過來,笑著拉他坐下?!昂煤⒆?,第一次我們就收下了,下次再敢買我就不準(zhǔn)你進(jìn)我們家門知道嗎?!彼f得溫柔,眉眼中藏著看不見的溫婉。沈樂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送給袁女士的是一條白灰色絲巾,海先生的則是一個泡茶用的青花瓷壺。這兩件禮物看的海桐rou痛,頓時有些過意不去,他半埋怨地說道:“干嘛買這么貴的禮物啦!”收禮物的兩個老人家相視一眼,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收好東西后勸著人吃飯。家里的大廚一般都是袁女士,但這并不意味著海先生就是個“花瓶”。今天桌上的這八個菜就是出自平時不顯山露水的海先生之手。海桐看著桌上的海鮮,小聲地問著沈樂光,“你海鮮過敏嗎?”“小時候吃過一次,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痹S是這里的氣氛很好,不算熱鬧卻足夠舒適的環(huán)境讓沈樂光放下了戒心,他回答海桐問題的時候沒有了慣常的疏離客氣,反而勾出了點(diǎn)淡淡的煙火氣。這也不能怪海桐多想,實(shí)在是因?yàn)樽郎系暮ur多了點(diǎn),讓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來來來,吃菜?!眲耧堖@種事情實(shí)在是一輩人的烙印。袁女士拿公筷夾了一個螃蟹放到沈樂光面前的碟子里,又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他的碗里。“多吃點(diǎn),看你瘦的呀!”海先生估摸著是被那份禮物收買了,表情燦爛得很,也在一旁勸著:“就是,多吃點(diǎn),嘗嘗我的手藝怎么樣?!?/br>三人其樂融融,只剩海桐戳著米飯默默吐槽。“你也吃,”被關(guān)照地夾了一碗菜的沈樂光瞥見了身旁的臭臉,十分好心地用公筷給他夾了個雞腿。海桐感動的快要哭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沈樂光像是在看天使一樣,真心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他這個模樣很是可憐,又加上唇紅齒白,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看著看著突然就招了沈樂光的疼。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要進(jìn)入學(xué)年論文期了,emmmmm,盡量不拖也不坑。。。。第27章第二十七章海桐送走了沈樂光,一個人如霜打的茄子般蕭瑟寥落地出了機(jī)場。田耀南打開車窗沖他揮手,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幸災(zāi)樂禍。“行啦,就出幾天差而已,干嘛弄成這副孟姜女的樣子?!彼麅A身過來幫海桐拉安全帶,一雙手不安分地掐了把對方的臉?!霸僬f了,他又不是去做勞力的,賺錢的事嘛,大家都開心嘍。晚上哥哥帶你出去玩兒,你們家那口子可是交代了,他不在這幾天一定要把你養(yǎng)得白白嫩嫩的,不然就把我給賣了。”海桐瞥了他一眼,故作天真無邪地說道:“我問你個問題啊,你說為什么你一年比一年招人討厭呢?”田耀南打著方向盤,十分小心眼地猝不及防地轉(zhuǎn)了個彎,害的海桐一時沒控制好腦袋磕在了車窗玻璃上。“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他看了眼一邊揉腦袋一邊吐槽的海桐,笑盈盈的開解他的疑惑?!澳愫屠纤某ο嗵幨嗄炅?,自然是看誰都不好。你想啊,如果我在你心里一年比一年順眼,那還得了,沈老板不得拿刀把我給刮了?!?/br>他這一番話乍聽見還蠻有道理的,但是只能哄騙住那些可愛活潑的小孩子。于海桐而言,所有的措辭不過是田耀南為自己無恥品行開脫的借口和詭辯。“我真心誠意地告訴你,”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人,按捺不住地戳穿了他的謊言?!笆悄阆胩?,明明是一年賽一年的油膩招人煩,偏得找別人的麻煩?!?/br>田耀南一臉受傷地看著海桐,小心肝碎成了一片一片兒的了。開車回了海桐家。看著那個大搖大擺癱在自己沙發(fā)上大爺模樣兒的人,主人海先生簡直恨得牙癢癢。“你這么個糟心玩意兒,吃喝拉撒都得我來服侍,還好意思腆著臉說要照顧我?!怎么不是你去北京出差??!”海桐一把把杯子砸到茶幾上,氣惱成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田耀南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嘛!”“得了吧,倒水這種事也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小桐桐,我說的是出差哦。”海桐被他說住了,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開始了思念沈先生的心路歷程。時間不可捉摸地走過,一分一秒都顯得清晰可見,可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田耀南湊過去攬住海桐的肩膀,瞇著眼說道:“別這么委屈巴巴的,我又沒有欺負(fù)你嘛。”窗外日光大盛,他揉了一把對方的頭發(fā)似有感觸:“時間過得這么快,我們終于都老了呀?!?/br>海桐笑著揮開他侮辱自己頭發(fā)的手,“有什么好感嘆的,時間這種東西,不是你不想他走就能如愿的。不過呢,這么多年來大家都還在身邊,日子過得也還可以,沒什么可遺憾的啦。”兩人相視一眼,都溫溫地笑開了。一早就知道緣分不易,開玩笑也好,兩肋插刀也罷,就連這突如其來的傷春悲秋都足夠默契,統(tǒng)共這些已經(jīng)足夠他們感謝命運(yùn)了。兩個寄生蟲沒了沈樂光這個宿主,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守著一冰箱吃食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我想咱們還是叫外賣吧?!焙M┞氏忍嶙h,這么熱的天他實(shí)在不想出門吃飯。田耀南“嗯”了一聲,動作迅速地在手機(jī)上劃拉著。兩人和和氣氣地商量吃什么,原以為一笑泯恩仇了,最后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友情果然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區(qū)區(qū)一份外賣就能打碎它。“田耀南,這可是我家,你不要太囂張!”海桐怒目而視,對方也不甘示弱。“我去也可以啊,只是你不怕我拿著外賣走掉了?”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厚臉皮的人。臉皮這種東西一旦厚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刀槍不入,更何況對手是海桐這種只能發(fā)射半吊子口水攻擊的人。“你——”海桐指著他,一口氣差點(diǎn)沒緩過來?!拔胰ゾ臀胰?,你給我等著!”田耀南撫著心口,一副“人家好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