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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是不能進去的。大一和大二的學生只能在看場上坐著,從早上坐到下午,中間還要耳朵好使,以防各種委員過來點名。要是天氣好的話,坐上這么一天問題倒也不大。怕就怕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連個地都沒得坐。大一的海桐就經(jīng)歷過這么一場第一天高溫,第二天下雨的秋季運動會?,F(xiàn)在之所以冒出來這個念頭,純粹是因為比完一場他就能歇著了。“桐哥,你要參加嗎?”C君拖著椅子湊了過來。海桐搖搖頭,直言自己還沒有考慮好。“我們班有幾個報名參加的???”他轉(zhuǎn)頭問掌管他們班大小事項的A君。A君比了個中指,“一個都沒有!Nobody!”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拖著自己的椅子也湊了過來。“桐哥,不然你去參加一項吧?!?/br>海桐瞥他一眼,“為什么要我去參加,你是班干部,以身作則的好么?”A君搓著手打商量,“這不是桐哥你每天早上都起床去跑步的嗎?換了我們幾個,上場就是丟人,更不用說跑到終點。再說了,總得給小學妹們一個認識他們風流倜儻,貌比潘安的海桐學長的機會不是!”海桐十分深沉地看了他兩眼,直把A君看的心底發(fā)毛才作罷。“我發(fā)現(xiàn)你說的很有道理啊。”話音剛落,C君已經(jīng)在一旁鼓掌了。“歐耶耶,可以不用參加運動會了!”C君捧住海桐的臉,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巴└纾抑敶砣珜嬍蚁蚰惚磉_最真摯的感謝!”海桐還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兩個。“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被他們賣了?!盉君擦著頭發(fā)從廁所出來,“章老師要三個學生去幫忙做實驗,然后你被光榮地涮下去了。”“誒誒,你這樣說話就不好聽了?!盇君起身反駁他。“什么叫我們把桐哥賣了?要不你去跑?”C君鼓著眼睛看他們倆吵架,神情十二分的興奮。B君被他的話噎了下,在海桐那期待的眼神里纏綿了一會兒就去了陽臺,當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A君凱旋歸來。跟學過變臉似的,轉(zhuǎn)身一看見海桐就開始委屈臉。海桐只好沉默,當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不要這樣無情嘛?!盇君把自己的大臉盤子捧成一朵花,眼巴巴地瞧著海桐?!罢f好的兄弟情呢,大佬怎么能這么小氣?!”……海桐決定認輸。論色相的下限,沒有人能贏過A君。沒有人!nobody!最后的最后,海桐在眾人的期待中毅然決然地報了三公里,驚起了一灘鷗鷺。第二天他把這件事告訴沈樂光的時候,對方只是怔了一秒,隨即便笑開了臉。“好巧,我也報了三公里?!?/br>海桐被那樣的笑容晃了眼,恍惚中竟然生出絲想要感謝寢室里那三個傻逼的念頭。第53章第五十三章海桐偶爾會生出些感慨,比如說時間怎么過得這樣快,又比如沈樂光怎么這么多年還跟吃了防腐劑似的不會老,再比如他自己怎么就從一個自立自強的新世紀好男兒變成了一個每天只想著老婆媳婦熱炕頭的人民教師。哎,命運果然是個不可捉摸的小東西。坐在另一側(cè)的王楊銘老師垂著眉耷著眼嘆著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不順心。于是海桐決定過去慰問一下。“是北風把你這朵嬌花吹凋殘了么?怎么沒精打采的?”王楊銘一聲長嘆,滑著椅子來到海桐跟前?!安唬茏屛疫@朵嬌花低頭的只有相親?!痹捔T他停頓了下,突然間又拉高了音調(diào)喊了一聲:“相親??!我媽逼著我去相親啊!”海桐皺眉頗為嫌棄地看著他,“朋友,我說朋友你淡定點好么?沒看到女士們躍躍欲試的表情嗎?”王楊銘頓時羞澀了,扭捏著問道:“是今年剛來的李老師么?我一直覺得她審美不錯?!?/br>“我猜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焙M﹦兞祟w糖吃,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好聞的橘子味道。“我的意思不是她們躍躍欲試地想要跟你相親?!?/br>“那你是什么意思?”“給你介紹相親的對象啊。”海桐睜著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看他,“說吧,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我這邊也有很多好姑娘的。”……王楊銘決定鄙視海桐一分鐘。“你這個八婆的表情真是丑陋!”海桐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我媽又不會逼我去相親?!?/br>王楊銘比了個中指,憤憤地滑著椅子回去了。只是過了沒一會兒,他又雞賊地揣著手機過來了。“我想了下,還是覺得你的審美比較靠譜。就算是包辦婚姻我也要找個好看的?!?/br>海桐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看著他,王楊銘下意識覺得自己被鄙視了,連忙伸手糊住了他的臉。“想想我們同窗的感情好伐!”海桐撥開他的手,“你這是心虛的表現(xiàn),我可一句話都沒有說?!边呎f邊打開桌面上一個名叫“謀殺的簡約之道”的文件夾。“為什么起個這樣的名字?”海桐看著文件夾里混雜的內(nèi)容,一點沒慌,表情鎮(zhèn)定從容。“婚姻是多少人的圍城啊。最高級的謀殺不就是這樣?你最后死了都不知道是為什么?!?/br>王楊銘登時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桐哥,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又偉岸了一點?!?/br>“是嗎?那現(xiàn)在是到哪兒了?”王楊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小段距離,“現(xiàn)在差不多是到這里了?!?/br>海桐打開葉佳的照片,然后給了王楊銘一拐子,“你給勞資滾!”王楊銘腆著臉不動,扒著葉佳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說我對她一見鐘情你信不信?”“信啊,為什么不信?”海桐單手托腮看著窗外,“我對他就是一見鐘情啊?!?/br>王楊銘抖掉一身雞皮疙瘩,頗為嫌棄地看著海桐。“你這個樣子真是不好形容,特別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那種。”海桐收回目光看他,“你聽過蘇東坡和佛印的故事嗎?”“哪個?”海桐露出一種蜜糖似的笑容盯著他,“在我心里你真是花一樣的美男子。”王楊銘聽到這句話后喜笑顏開,連忙擺手說著哪里哪里,等他反應過來后海桐早已經(jīng)拿著杯子去打水喝了,只能認輸。照片里的葉佳只露了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被風拂開的窗簾掩住了。她微微垂著頭看向窗外的世界,眼睛里似乎藏著無限的疲憊和悲哀。王楊銘被那樣的眼神吸引了,仿佛心里藏著的萬千柔情只待這一刻。從高樓往下俯瞰的感覺有時候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