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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過有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的,近似于掌握了權(quán)力。沈樂光看著樓下紛紛攘攘的車流和行人,按了按略顯疲憊的眉間。他已經(jīng)在這個位子上太久了。商場間的廝殺猶如臨敵上陣,一刻都不能放松。可是誰不是努力活著呢?沒有沈樂光,還會有宋月光填補這個空缺。說到底,就算是為了自己活著也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更遑論他并不是一個人。沈樂光突然就想喝酒了。“?!狈旁谧郎系氖謾C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沈樂光收攏眼神往桌邊走。“今天晚上加班嗎?我們?nèi)ス涑邪桑依锉淇樟艘话肓?。”后面還跟著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沈樂光回了個“好”,又把表情翻了半天,最后在里面挑出個紅心發(fā)了過去。海桐在那頭笑到肚子痛,抖了半天才把句話打完整。“沈先生誒,我真是太喜歡你了,怎么那么乖的呀!么么.jpg”沈樂光把手機貼在臉上。屏幕很涼,可他好像能透過那層玻璃感受到蘊藏在其中的暖意,好像海桐就在耳邊笑著親他,說著“我愛你”這樣的話。下了班天已經(jīng)黑緊了,沈樂光的車堵在路上,惹的他有點心煩。海桐則是早早地在家等著。過完了元旦,學(xué)校的課也都差不多上完了,他又即將迎來喜大普奔的寒假。沈樂光到家的時候?qū)⒔唿c。他進門脫了衣服,暖氣打掉了他一身的寒意。“你回來啦,”海桐合上書,興奮地要跳起來?!澳俏覀冏甙?!”沈樂光走過來摸摸他的臉,“餓嗎?”海桐握住他的手,自己往上面蹭了下。“不餓,我吃了個蘋果。你餓嗎?”沈樂光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拔覀兘裉斐鋈コ园?,我有點餓了?!?/br>“那我也餓了?!焙M┧Y嚨卣f道。沈樂光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摟了他的腰笑道:“那你想吃什么?”“想吃rou,又辣又咸的那種。”沈樂光撇撇他的鼻子,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兩人換好衣服后就出門。冬天真的到了,晚上的風(fēng)刮的人臉生疼。海桐給自己和沈樂光戴了同款圍巾,一直蒙了半張臉才罷休。不遠處有個掩在陋巷里的快餐店,店面不大,味道卻很好。老板也勤快,把桌子椅子擦得锃亮,沈樂光便也成了常客。路不遠,便想著走過去好了,反正超市也在那一塊兒。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光線又暗,沈樂光牽著海桐的手走著,好像走過了萬千時光一樣。第54章第五十四章運動會那天天空陰陰的,好像隨時會下雨一樣,可是一直到下午的三公里開始后也沒有落下半天雨花。海桐運氣很好,抽到了內(nèi)圈的跑道,沈樂光和他中間隔了兩個其他班的人。他很特別,在一群摩拳擦掌的人里面像是只誤入?yún)擦值陌Q。黑色休閑褲配一件白色襯衣,只有腳上的鞋子才看出來半分他是個將要跑三公里的人。上場前海桐幫他把頭發(fā)扎了起來,一小撮垂在腦后,惹的人竟又可愛起來了。這種比賽其實沒什么好緊張的,三公里跑到最后拼的就是一口氣了。海桐不緊不慢地跟著沈樂光的步伐,這是他們早就形成的不期然的默契。在和海桐一起跑步之前,沈樂光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cao場上像他這樣的人很多,大家耳朵里都戴著耳機,流著汗,紅著臉,呼吸聲若隱若現(xiàn)。那個時候的沈樂光喜歡聽慢歌,拖拖拉拉的旋律都不用帶歌詞,出來就是一段悲傷的故事。他有時候會抬頭望天。夏天的傍晚天空是紅的,被晚霞染得艷麗,俏皮,好像下一秒就能蹭出個漂亮的短發(fā)姑娘笑盈盈地沖他打招呼。而現(xiàn)在這個節(jié)氣的天空是灰蒙蒙的,隨處可見干枯的枝椏。悲傷和絕望像是能一路淌進他心里。他很多時候都覺得,痛苦除了折磨人之外,還能讓他保持清醒。所以時間一久,人是會上癮的。沈樂光收回目光,微微回頭撇了下落在身后不遠處的海桐。對方好似有察覺到,竟瞇著眼睛笑了出來。右頰上的酒窩孤獨地旋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如果換到以前,他可能會拒絕這樣的好意。但是現(xiàn)在的他真的變了很多,不僅沒有吝嗇自己的心情,竟然還沖海桐也抿出一個笑。沈樂光是不知道自己的殺傷力的,但是海桐很清楚。他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溺死在對方不經(jīng)意的溫柔中,好像是施舍也能讓人甘愿。他加快了步伐,努力跑到和沈樂光差不多的位置上。稍后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好讓肺和鼻子喉嚨不這么難受。論理跑道周邊是不允許非工作人員和運動員以外的人出現(xiàn)的,但不知道邱綿他們是怎么混進來的,一個兩個猥猥瑣瑣的,手上拿著礦泉水半弓著腰,只敢對著口型喊“加油”。海桐瞥見了,差點笑出來。他示意沈樂光轉(zhuǎn)頭去看,恰好碰上田耀南和廖宜時兩個大糙漢在比心,動作歪歪扭扭的,中間還套了個矮點的邱綿。這種招數(shù)其實可以算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里。其他運動員有些沒忍住笑了出來,但海桐和沈樂光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唯有那三人還沒有覺察到,反而是被自己逗笑了的廖宜時越發(fā)來勁,扯著田耀南做了好幾個平時他認(rèn)為十二分羞恥的動作。臺上的觀眾有幾個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小姑娘們跳著腳,紛紛捂著臉從對面的看臺繞到這邊來,只為一睹這群神經(jīng)病的“芳容”。跑到第四圈的時候,海桐突然就放松下來了。他生出來一種充盈的感覺,好像所有的難受都消失了似的。他才剛和沈樂光練習(xí)跑步不久,雖然平時也是三公里,但是顯然和比賽中的狀態(tài)不一樣。最后的一圈半他們可以沖刺了,于是沈樂光加速了,海桐也跟著他加速了。三公里不算很累,跑完以后海桐的精力還有富余,只是邱綿抱著他快要把他勒死了。“啊啊啊啊,”邱綿摟著他的脖子,激動的跟什么似的?!澳憔尤慌芰说谝幻?!”海桐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跑出來個第一。起初他是跟著沈樂光的步伐的,跑得很快,把那些人都遠遠甩開了。這個過程很辛苦,喘不上來氣,但是幸好有沈樂光在前邊,海桐想著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堅持住。最后十米的時候,海桐能看見終點的邱綿他們了,他想笑,便揮了揮手,可身邊的沈樂光不知道為什么就慢了下來。直到邱綿抱住他說他是第一的時候海桐還是懵的,沈樂光為什么要把第一名讓給他呢?他轉(zhuǎn)身去看沈樂光,對方被其他兩人圍著,卻也發(fā)現(xiàn)了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