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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末日瘋?cè)嗽涸诰€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老板看來還不了解宛月的癖好,哪兒是給她買呀,估計心里正在想象自己穿上后的模樣吧。

    不料剛想到這里,宛月就發(fā)話了。

    “去試試?!?/br>
    “我?”她驚訝地指著鼻子。

    “不然呢?”

    老板已經(jīng)將衣服遞過來,要帶她去換衣間。

    寧莘莘只好接住衣服,隨他前往。

    這換衣服也不是件輕松的活兒,一邊擔心首飾把脆弱的真絲料子刮破,一邊又怕衣服將頭發(fā)弄亂,把妝蹭花。

    好不容易換完出來,宛月坐在了椅子上,端著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獅子狗趴在他腿上。

    老板與伙計站在他旁邊,一看見寧莘莘,立刻夸得天花亂墜,搞得寧莘莘都不好意思過去。

    老板夸完詢問宛月的意見。

    “副官大人,您看怎么樣?這件衣服簡直是給小姐量身定做的?!?/br>
    宛月皺了皺眉,“不像。”

    寧莘莘與在場眾人都愣了下,不明白他口中的“像”指的是什么。

    他拍了拍狗頭,獅子狗跳到地上。

    宛月站起來,走向前方掛滿服裝的架子,看了一會兒,挑出一件白色的旗袍。

    “你穿這個。”

    寧莘莘又去換,這回出來他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但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驚艷和喜愛,而是……像畫家看畫,雕塑家看雕塑,用嚴格的標準衡量自己的創(chuàng)造品。

    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想馬上把衣服換回來。

    可宛月不開口,又給她挑了些衣服,從頭到腳配了好幾套,連鞋帽都沒有遺漏。

    寧莘莘換來換去,最后穿的是一件乳白色過膝旗袍,外面套一件白色毛呢大衣,配白色窄邊禮帽和高跟鞋,手里還拎著個珍珠小提包。

    全身上下除了嘴唇眼睛和頭發(fā),只剩下深淺不一的白了。

    宛月對白色到底有什么偏好?

    寧莘莘越來越看不懂,對方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帶她下樓,為她挑選化妝品。

    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大堆,全由士兵拿著,沒有一個空手的。

    之后他們又去逛了首飾店、布行,宛月付賬的樣子毫不手軟,讓寧莘莘心里打鼓。

    臨到中午,兩人才回去。

    今日買到的東西都被士兵搬到昨晚睡覺的臥房,堆在桌子上、地上,堆成了小山包。

    廚房已將午飯做好,兩人準備吃飯。

    椅子還沒坐熱,有士兵匆匆跑進來,附在宛月耳邊說什么。

    他點點頭,放下筷子,對寧莘莘說:“你吃吧,我有點事情。”

    后者忙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沒回答,披上大衣跟士兵出了門。

    宛月不在,倒是安全了很多,寧莘莘靜下心來吃飯,同時回憶進府之后兩人所有的接觸與對話。

    他似乎挺懷念他的mama,今天說不像,難道指得就是他mama?

    吃完飯,碗筷被下人收走。

    寧莘莘無處可去,回到臥房。

    上午買來的東西都沒整理,但她沒心思管,搜尋房間的每個角落,企圖發(fā)現(xiàn)點什么。

    梳妝臺,沒有。

    衣柜,沒有。

    衣架上掛著件狐皮大衣,是昨天他穿過的。

    寧莘莘將其取下來,狐皮的手感相當柔軟,不過一想到這是從動物尸體上扒下來的,還是有點惡心。

    大衣外面只有兩個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里層一眼望過去沒有口袋,她抖了抖,卻聽見叮當響。

    寧莘莘一寸寸地細細摸過去,發(fā)現(xiàn)內(nèi)襯拼接的縫隙處有個小口子,伸手一掏,掏出一塊小小的金色懷表。

    懷表的小蓋子可以打開,里面一面是表盤,一面夾著張照片。

    照片太小了,不比手指頭大多少,似乎被水浸泡過,皺巴巴的,只隱約看出是個女人的大頭照。

    她剛想細看,背后突然響起冷酷的聲音。

    “你在做什么?”

    寧莘莘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宛月不知何時回來了,自己竟然沒聽到他的腳步聲。

    她扯了扯嘴角,想說話。

    對方快走幾步,從她手里奪走懷表,冷冷道:“在我回來之前,好好待著別亂動?!?/br>
    說完便走出房間。

    寧莘莘望著他的背影,心情非常愉悅。

    那照片上的女人十有八九是他媽,一個人最在意的東西,往往就是他的弱點。

    不過不知道這個幻境里,能否找出他媽存在過的蛛絲馬跡。

    無論如何,他們有希望了。

    之后的幾天里,宛月白天都看不見人影,深夜才回來睡覺。

    仍然與她睡在一張床上,要求她撫摸自己的頭發(fā)。

    一開始寧莘莘覺得挺好,他不在,自己正好有機會計劃逃跑路線。

    然而對方整日整日不見人,回來后也不說話,幾天下來命是保住了,卻什么進展都沒有。

    這樣下去可不行,聶燃郎曉還在外面,大概快擔心死了。

    這天晚上,寧莘莘洗漱完沒上床,而是等丫鬟把木桶撤走后,關上門,自力更生地化起妝來。

    照片上的女人面容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是個大眼睛小嘴巴的美人。

    尤其那雙眼睛,宛月肯定是遺傳自她的。

    寧莘莘是個雙眼皮,眼裂卻不算大,跟他們的不能比。

    她將炭筆削細當眼線用,描了又描,抹口紅時特地將嘴畫小些,盡量往那個感覺上靠。

    之后換上那天他給買的衣服,鞋子。

    頭發(fā)不會盤,她扎了一個粗麻花辮,披在肩上。

    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坐去床邊。

    光線有些亮,寧莘莘吹滅了幾根蠟燭,只留下床頭那一根。

    昏暗的燭光照著她的臉,忽明忽暗。

    外面響起熟悉的皮靴聲,她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在對方進門的那一刻笑吟吟地抬起頭。

    “你回來啦?”

    宛月愣住,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寧莘莘走過去,為他脫掉大衣。

    “外面冷吧,我讓人端熱水來給你洗把臉?!?/br>
    她說著要往外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娘……”

    宛月睜著大大的眼睛,里面有淚珠在打轉(zhuǎn)。

    寧莘莘知道自己成功了,強行忽略心底那一抹歉意,輕輕抱住他。

    “你怎么了?受委屈了?”

    “娘……”

    宛月抓著她的袖子,淚珠大顆大顆滾落在她衣襟上。

    寧莘莘安慰了他一會兒,說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話。

    “這里讓你不開心對不對?跟我走吧,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那里沒有人會瞧不起你,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但是也得答應我,不能傷害別人……”

    說到這里,宛月忽然抬起了頭。

    寧莘莘沖他笑了一下,想摸摸他的臉,卻忽然被他打橫一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