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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 “你果然狡猾,是我小看你了?!?/br> “你……” 她要坐起來,對方緊跟著爬上床,一只手便將她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宛月端詳她的臉,嫌看得不清楚,把蠟燭端過來。 火苗貼著臉頰搖曳,寧莘莘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小心翼翼地說: “你、你別激動……” “我不激動?!?/br> 宛月勾著嘴角,笑容迷人又恐怖,“我很期待這一刻呢?!?/br> 蠟燭慢慢傾斜,guntang的紅色蠟油滴在寧莘莘的臉上,燙得她嗚咽了兩聲,努力掙扎卻沒有作用。 這副畫面似乎很令對方興奮,宛月舔了下牙齒,將蠟燭放回去,單手解開她衣服的紐扣。 外套被脫掉,旗袍被脫掉,只剩下一條薄如蟬翼的白色襯裙。 宛月抽出腰間的匕首,從領(lǐng)口一直往下滑。 布料一分為二,可笑的掛在手臂上。 寧莘莘倍感羞恥,趁他不注意時抬腳踹他。 他反應(yīng)極快,握住她的腳踝,隨手一擰,脫臼了。 寧莘莘痛得臉色雪白,眼角溢出淚珠。 要不是身體被他按著,絕對已經(jīng)滿床打滾。 宛月湊過臉去,舔了舔她的眼淚。 “是咸的呢?!?/br> 她沒力氣反駁,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掉他,逃出去。 但是對方的防范無懈可擊,甚至還有余地空出一只手,把礙事的衣物全部除去,讓她每一寸皮膚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冰冷的制服貼著柔軟的皮膚,匕首就放在枕邊,她卻拿不到。 宛月的手指在她身上來回撫摸,滿臉都是狂熱的陶醉。 “這么好的皮囊,我都舍不得取走了呢。沒有你的血液供養(yǎng),它會枯萎的……jiejie,你為什么那么笨,不肯好好待在我身邊?” “放開我……” 寧莘莘痛苦地閉著眼睛。 宛月不滿足于這么簡單的撫觸,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寧莘莘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睜眼一看,他的襯衣竟然被血染紅了大半。 他白天做什么去了?莫非真的…… 她打了個寒顫,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為了脫衣服把手移開了,毫不猶豫地抓起那把匕首,狠狠捅向他胸膛! ☆、第 46 章 宛月斜倚在床尾, 胸口上扎著把匕首,沒入很深,只留下把手。 他掙扎一會兒就不動了, 流出的血染紅衣襟與被子,眼睛無神地望著前方。 寧莘莘伸出手, 小心地推了推他。 對方轟隆一下滾到地上, 沒有動靜。 死了。 她松了口氣,卻不覺得高興, 因為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宛月一定還會回來。 下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會是什么樣? 不管了, 與聶燃郎曉匯合要緊。 襯裙被他割破, 沒法穿,旗袍穿起來既麻煩還行動不便。 寧莘莘正想找點方便跑路的衣服時,忽然聽到天空傳來不正常的聲音。 那是…… 她用沒受傷的左腳跳到窗邊,探頭朝外看。 只見天上掉下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 落在府邸外, 落地的那一瞬間炸開刺眼的火光。 轟隆——轟隆—— 天搖地晃, 光芒刺眼。 街道上傳來人們痛苦的叫喊,本該是一天之中最安靜的時刻, 卻亂成了一鍋粥。 是炸彈。 駐扎在隔壁鎮(zhèn)子里的軍隊開始進攻了! 她沒時間再挑衣服, 直接掛空擋,隨手拿了件大衣往身上一裹, 鞋也沒穿, 單腳跳著往外跑。 門外也有許多士兵在跑來跑去,隱約還聽到有人大喊副官。 她想了想,又回來從宛月的尸體上翻出一把槍, 藏在衣服里面,再次跳出去。 一路上盡量避開人,偏偏天黑心急,居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左腳已經(jīng)累得跳不動,右腳一落地就鉆心的疼。 寧莘莘不得不扶著一根柱子休息一下,沒等她喘勻氣,就看見一個士兵匆匆走向這邊,身材高大,帽檐壓得極低。 她咬著牙關(guān)準備繼續(xù)跳,對方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熟悉的懷抱讓她握住槍的手又松開了,湊過去一看,果然是聶燃! “你怎么混進來的?這身衣服……” 聶燃低聲說:“回去再跟你解釋……你的臉怎么了?” 雪白的臉頰上滴滿紅色的蠟油,已經(jīng)冷卻凝固了。 他用手指剝掉一小塊,底下的皮膚已然被燙紅。 寧莘莘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臉,用手摸了摸,將蠟油全部剝光,而后說:“沒什么,快走吧?!?/br> 聶燃皺了皺眉,沒說話,朝前走去。 路上被幾個士兵發(fā)現(xiàn),要來攔他們,被聶燃掏出槍迅速解決。 她驚訝地問:“你什么時候玩槍玩得這么溜了?” 以前根本沒機會碰吧。 聶燃勾唇一笑,把槍插回腰間的槍袋里,跨過尸體繼續(xù)朝前走去。 天空又落下來幾枚炸彈,隱約聽見軍隊進攻的聲音。 大街上更亂了,大家都在拖家?guī)Э?,亡命奔逃?/br> 兩人從后門出去,聶燃見她一直赤著腳,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夜風吹得發(fā)紫,將她放下,要為她找雙鞋。 寧莘莘猝不及防,右腳沾了地,痛得嘶了一聲。 聶燃忙問:“你受傷了?” “好像是……脫臼……” 說這幾個字已經(jīng)用光了她的力氣,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聶燃又走回來,蹲下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疼……疼……” 寧莘莘痛得直叫喚。 聶燃摸摸她的頭,讓她忍一忍,再次握住她的腳踝,摸準了方向,往上一提。 分離的關(guān)節(jié)被嵌回原位,寧莘莘一下沒忍住,抱著他的脖子哭出了聲。 “好了,沒事了?!?/br> 聶燃輕輕拍打她的肩膀,語氣是難得的溫柔。 寧莘莘努力控制住自己,抬起頭來,眼睛紅通通的說:“走吧?!?/br> 剛接好的腳,怎么能走路? 聶燃為她穿好大衣,蓋住小腿,摘下自己的帽子給她戴上,又抱了起來,一步一步朝前走。 寧莘莘很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走……” “噓?!?/br> 她只好閉嘴,乖乖靠在他胸前。 對方走得快而穩(wěn),她躺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幾日來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忽然很想抱著他睡一覺。 當然現(xiàn)在并非睡覺的時刻,兩人趁亂逃出城門,趕回瘋?cè)嗽骸?/br> 時隔多日,回到家里,這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聶燃把空調(diào)打開,搬來幾個取暖器。 寧莘莘坐在沙發(fā)上,裹著一條厚厚的被子,體溫逐漸恢復(fù)過來。 旁邊就是郎曉,趴在塑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