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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當(dāng)面扒皮抽筋,喝血吃rou。萬萬沒想到,遙在苦寒之地的長清王竟然有如此心計謀算,安排了一個jian細(xì)隱忍十年,當(dāng)真是狼子野心,欲殺之而后快??蛇^了兩天后,他就不這么想了,對這個私生子隱隱有惻隱之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轉(zhuǎn)念一想,連自己父親都害,這兒子不留也罷,除了更能保以后清凈安穩(wěn)。 幾日后,長清王入宮了。雖然在遙遠(yuǎn)的符州,但皇帝殘暴多疑的性格也不是沒聽說,曾經(jīng)扶植上位的臣子死了一大半。有想過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后來想想他不能逃,因為娘親,也就是母上年紀(jì)大了,不能跟他一起走。 這次進(jìn)京,他也在打賭,賭自己不會有事。他時不時地捂住胸口,感受一份母親的炙熱愛犢之情。 蔡堂領(lǐng)著他一路跨過宮門,走過臺階,越過門檻,最后來到無人的殿之,這里也曾是他處理公務(wù),看放松地方,如今卻以臣子的身份跨進(jìn)殿內(nèi),想來也是世事變遷,可笑至極。 皇帝坐在桌前,案桌上擺放著一個盤子,一本翻開的,熱茶冒著裊裊水霧,檀香一絲一絲飄到皇帝的胡須處,嘴邊的皺紋一道道,如刀削劍劃般錯亂分布著,皮膚暗沉褶皺無光,眼袋垂掛。 攝政王老了,這十年他老的很快。 年少時,他曾聽過攝政王容貌俊美的美名,即使那時的攝政王獨攬大權(quán),把持宮闈,也有很多宮女私下議論紛紛,說那攝政王英俊瀟灑,身姿不凡。他也留心注意,發(fā)現(xiàn)宮人所說不假,的確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可如今再看他,依稀能分辨年輕的容貌,可是儀態(tài)之類的,已萬萬比不上了。 “陛下?!彼Ь吹皖^作禮,從容不迫。 皇帝沒有說話,靜靜地晾了一會兒,沒說愛卿舟馬勞頓辛苦了,也沒說愛卿這幾年在符州的生活情況。始終保持審視的狀態(tài)。 就這樣安靜地不言不語,晾了許久。 窗外的小貓爬上樹枝,喵喵地叫個不停,好像在說怎么辦,誰來救我下去。這一聲聲的貓叫,也讓他走了神,母上曾經(jīng)在宮里時,也養(yǎng)過好幾之貓。當(dāng)時逼宮退位時,什么都來不及收拾,火急火燎被內(nèi)廷趕出了宮,就連幼貓都沒帶上一只。從此以后,母上什么動物都不養(yǎng)了。 她說,心寒了,累了。 他保持謙卑姿態(tài)又輕喚了一聲,“陛下?!鳖D了頓,說:“陛下連夜喚臣進(jìn)京可有要事?!?/br> 皇帝在位子上面無表情輕輕冷哼一聲,揚手摒退眾人,包括最信任的蔡堂也退了出去,殿只剩下君臣二人。 隨著大門“咯吱”一聲重重關(guān)上,屋里的光線暗了暗,氣氛有些壓抑。 皇帝這才緩緩開口,推了一樣?xùn)|西在他腳下。 隨著落地一聲響,剛才引人注目的盤子里竟然甩出一根鮮血淋漓的舌頭,顏色暗沉,血跡斑斑染了滿地,濺到了他的鞋子上。 他立馬跪拜,著急說:“陛下,臣惶恐!” 皇帝怒不可遏地大喊,臉上青筋暴起,“你當(dāng)然惶恐!這都是你做的好事!”說著,一拳頭砸在案桌上,震得杯子晃蕩一聲落到了地上,隨著清脆的瓷器碰地聲,碎了。 長清王額頭上隱隱冒出汗珠,低頭垂眼下,只覺得腳下的舌頭更觸目驚心,不知是誰身上的一部分,竟然冒犯龍顏,落得拔舌下場。 “陛下何出此言,臣實在不知!”他不明白這根舌頭和自己有什么利害關(guān)系。 皇帝立直身子,老臉上盡是陰郁暴怒之色,斥罵道:“事到如今還在裝,煜宣,你當(dāng)真好演技,瞞了朕十幾年,竟然不知你有如此狼子野心!” 長清王嚇得磕頭一拜,驚慌道:“請陛下明言,臣實在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其恐怕有誤會,請陛下給臣辯解的機(jī)會?!本渚溲赞o懇切,聽起來是個忠誠可靠的臣子之言。 “哼?!彼淅湟宦暎畹?“抬起頭來,好好瞧瞧那根舌頭,猜猜是何人的?!?/br> 長清王恭敬地抬頭,盯著膝蓋邊的舌頭,遲疑道:“臣不知?!?/br> “哈!”他再次冷嘲一聲,寒意磣磣,“你還記得安排在宮里的jian細(xì)么?想不起來朕來提醒你,遲素這個名字可有印象,長清王?”他的眼睛緊緊鎖定在自己兒子身上,連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牢牢捕捉到。 長清王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再是思忖片刻,臉上露出恍然之態(tài),回:“是臣之前的貼身宮女?!?/br> 聽到這個回答,皇帝總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即道:“你再猜猜這賤婢對朕做了什么?” 長清王再傻也知道是大不敬之罪,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立馬磕頭在地,驚恐道:“陛下,請聽臣解釋,這和臣無關(guān)?。 ?/br> 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看他不打就招,三言兩語就慌忙辯解的模樣,立馬有了決斷,吐出一口長長怒氣,語氣森然,“你還有什么話就說吧,別說朕不給你機(jī)會。不過今日是無法再回符州去了?!?/br> “陛下!”他抬頭猛然驚呼,又說:“陛下可是聽了他人饞言,萬萬不能啊,臣冤枉,臣在符州十年,一次都未回帝都,怎么會觸犯龍顏,請陛下明示,還有遲素,微臣雖不知她犯了何罪,但絕對與臣無關(guān),請陛下查明!”他聲聲辯解,語氣激動,言辭真實動人。 “還不承認(rèn)。”皇帝把下的詔扔到他臉上,冷酷道:“仔細(xì)看看你做的好事。看朕是不是錯怪了你?!?/br> 詔上的每個字深深印在長清王的眼眶,字字句句要人命,殺人于無形,他只覺得耳鳴目眩,手心的汗?jié)櫇窳嗽t,上面的字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起來,耳邊不喋不休環(huán)繞著一句:“謀權(quán)篡位?!?/br> 良久,詔落地,他頹然,不可置信地雙手撐在地上,眼神癡呆麻木盯著半折的詔,里面的字露了些出來,赫然大字“還政于少帝趙煜宣,退位太上皇?!?/br> 他知道,這是怎么也解釋不清的事,他前期身份太過尷尬,哪怕沒有此心,可一旦有人開口,就算在心里繞了一繞,他都有罪,罪到五馬分尸,尸骨無存。 看他如此,皇帝從桌前緩步走來,垂眼看著自己的私生子,冷漠道:“你知道朕為何只單單割了她舌頭么?” “臣不知?!彼麩o力地回答,依舊低頭,雙手撐地。 皇帝蹲下身子,對他說了平生最不想聽到的話,“她說你是朕的親生兒子?!?/br> 這個謠言他自小就聽過,突然說起此事倒也沒那么震驚。只是害怕追究,萬一再加一項罪名那可還得了,母上還在符州,牽連到她,恐怕自己會發(fā)瘋。 他惶恐道:“這些都是謠言,請陛下莫要當(dāng)真。”說著磕拜了兩下,頭重重砸在地上。 這個罪名要是下來,當(dāng)真是無力回天。 皇帝看著他一系列懇求明查的動作,語氣緩和了些,徐徐說:“你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