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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朕的兒子?!?/br> 此話猶如天雷一道滾在他身上,頓時全身顫栗,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后面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這聽了二十年的謠言竟然是真的!那……那母上和他,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他不敢相信,更抗拒這個事實,他突然直起身子,迎上自己父親凝視探究的目光,語氣顫抖,帶著絲絲寒意,冷冷道:“陛下說笑了。臣的生身父親是您的生父,臣是陛下的兄弟,請不要拿這個開玩笑,更不要污蔑臣母上的聲譽。”他字字珠璣,言辭明確完整表達自己立場,說完臉冷冷撇到一邊,閉上眼不再看眼前黃袍加身之人。 皇帝倒有些意外,本以為他會沉默踟躕不知如何表態(tài),或者驚呼“臣萬萬不敢?!?/br> 不過,心再一轉(zhuǎn)念,長清王作出如此清楚果斷的回答,不也表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心有了判斷么。 不能保證他這樣是不是是對自己的憎惡,所以才會有更想奪回皇位的想法。 想到此,他挑眉,眸子暗了暗,若無其事地說:“朕也覺得是個玩笑,剛才不過試探罷了。長清王,你私留jian細在宮,意圖謀權(quán)篡位,朕是萬萬不會容你,今日,自己做個選擇吧?!闭f著拍掌兩下,門外蔡堂的影子從遠處過來,映照在門框上,接著,他手端著一盤東西過來,上面擺放著一壺酒,一條白綾,一把bi shou。 蔡堂把盤子放在他膝蓋前,默不作聲恭恭敬敬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隨后影子隨人走遠。 皇帝起身,背過他,說:“自己選擇吧,你的母親我會好好安排,你放心去吧。” 此話如刀子架在脖子上,讓人膽寒恐懼。 他直視面前三樣?xùn)|西,即使身上冷汗連連,還保持鎮(zhèn)定之色,從容道:“陛下,母上說有封信務(wù)必讓您親啟。”說著掏出貼在胸口的一封信,由于貼身太久,早就有些褶皺。他恭敬地低頭,雙手托上,請求輕啟。 此刻殿沉默著,誰都沒說話,長清王只覺得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流進心里。 半晌,皇帝長長嘆息一聲,雙手負(fù)立,視線落在墻壁上的“明治有為”幾個草大字上,說:“不必了?!?/br> 即使不看,他都知道,肯定是她讓他記得舊情,不要懷疑孩子,不要傷害孩子。 可是,他做不到,既然知道信內(nèi)容,就不用打開看,萬一自己心軟,放虎歸山,后患無窮,為了江山隱忍幾十年,放棄了太多,絕對不能為了一封信而動搖。 冷漠無情的三個字徹底擊垮了跪在地上的長清王,他再次大喊一聲陛下,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后,雙手頹然放下,還帶著體溫的信悄然滑落一側(cè),躺在潔白冰冷的地磚上。 “朕會告訴外界,你是疾病而死,符州那邊你大可放心,朕說到做到?!边@個年邁帝王說完這一句話,瞬間蒼老了許多,眼眶的熱淚硬生生被逼回去,抿了抿嘴,“朕會賜你珠,謚號為親王,死后特赦進皇陵?!?/br> 地上之人仿佛搖搖欲墜,無力癱坐在地,語氣哽咽悲涼回了一句:“謝陛下?!?/br> 等了良久,殿響起酒壺碰盤子的聲音,緊接著杯子摔到地上,發(fā)出尖銳的“咣當(dāng)”聲,杯子一路滾到他腳邊,慢悠悠停下來。 再接下來就是倒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碰撞聲,長清王悶哼一聲,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噴在地上,染紅一大片,斑斑點點濺到了年老皇帝的龍袍之上。 第五十八章 書信 聲音停了,偌大的殿只有檀香悠悠地飄動著,樹上的貓兒慘叫一聲失足落下,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聽著讓人煩躁。 “蔡堂。”他不耐煩喊了一聲。 門外宮人走近大門,影子貼在門框上,然后低著頭快步躬背來至他面前,輕喚一聲“陛下?!?/br> 皇帝轉(zhuǎn)過身,視線一掃地上之人,隨即抬眼望向別處,無情一句:“處理掉?!?/br> “是?!?/br> 蔡堂呼喚外面幾個,不多時魚貫而入,默不作聲低垂眼簾,仿佛只是普通人死去,而不是堂堂少帝,也不是聲名在外的長清王,他們七手腳就要抬走。 眼尖的蔡堂發(fā)現(xiàn)地上一封信,立即悄然拾起,躬背低頭呈上,輕喚:“陛下,這……” 皇帝不屑一顧,冷漠道:“燒了便是?!?/br> 蔡堂心下猶豫,長清王身份特殊,就這樣死去,恐怕符州那邊難以交代。加上他是一直服侍皇帝的老人,有些事或多或少知道些,信封外“要事”二字他是認(rèn)得的,當(dāng)初先皇后,也就是長清王母親曾經(jīng)和皇帝交換過信。蔡堂處在陰波詭譎的皇宮幾十載,隱隱覺得這封信十分重要。 他再次輕喚,“陛下,這信上寫著要事二字,您當(dāng)真不看看么?”說著,頭更低下去,雙手呈上,不敢妄動。 皇帝的眼睛瞇了瞇,視線終于落到信的兩個大字上。原本煜宣呈上時,他怕會被寫信之人打動,手下留情??涩F(xiàn)在人已經(jīng)去了,再怎么打動也無濟于事,不妨看看是否真像自己想的那樣,是來求網(wǎng)開一面的。 他“嗯”了一聲,蔡堂抬頭,把信抬得更高,他揚手之間就拿在手,信竟然還保持著溫?zé)帷?/br> 打開抽出里面的信紙,字不多,只有兩豎,他只看了一眼,瞳孔瞬間放大,渾身猛然一震,臉上的肌rou雖僵硬,但嘴角開始抽搐著,雙手顫抖向后跌退幾步,靠在桌上。 蔡堂慌忙地迎上去,驚呼:“陛下!” 皇帝身上冷汗直流而下,后背濕了一大半,他回過神,命令大喊:“快,快叫他們停下!” 蔡堂慌了,疑惑又害怕,問:“是長清王么?奴婢馬上就去?!闭f著連滾帶爬追出去,心急如焚連叫:“停下,停下,叫你們停下!” 聽著外面的喊聲,他靠著桌的支撐,慢慢站直身子,再次顫抖地翻開一看,只有寥寥幾字,字跡娟秀,模糊又有些陌生,上面寫著:宣身有疾,不會復(fù)位,勿傷可驗。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煜宣身上有疾病,他是王爺會受什么傷,什么傷會讓他登不了基。 看到上面幾個字時,他隱隱猜出事實,可是不敢細想,皇子王爺會受什么傷,怎么可能會受傷! 想到這里,他恨不得千里把她抓到殿,好好問問,煜宣受了什么傷。 在他心亂如麻,左思右想之際,蔡堂和一眾宮人抬著尸體重新回來了。 “陛下?!辈烫每貝琅堫?,言辭謹(jǐn)慎道:“此事還未有人知曉。” 他一步步走到尸體邊,命令他們放下來。 長清王年紀(jì)輕,模樣俊美,面容白皙干凈,長得的確有自己年輕時候幾分像。不過臉上的血漬讓他添了幾分妖嬈悲憐之感。 他下令,讓宮人都退出去,只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