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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言厲色的制止,反而故意引逗他,最后害他致死。后來又為了三千兩銀子包攬訴訟害死兩個人,放高利貸,這些事情都是鳳姐兒在有明確的自主能力下將人害死,可是他不但不悔改,反而說什么不信陰私報應(yīng)。所以最后死了也是活該,雖然我欽佩鳳姐兒的才干,但我并不同情她。然后就是請大家相信,賴瑾雖然幫了薛蟠,但并不表示他會助紂為虐,因為他有自己做事的準(zhǔn)則和底線O(n_n)O~第36章尚書彈劾賴瑾反擊賴家書房瑾玉談心,尚書彈劾賴瑾反擊如今且說賴瑾夜晚歸家,枯等許久的沈軒不免皺眉問道:“怎么去了這半日功夫?”賴瑾不好和他說府里頭的各項瑣碎之事,只得開口笑道:“有一陣子不見,老太太拉著我說了許多話,姊姊meimei們也都聚在一塊兒聊了半晌,況我還有兩句要緊的話囑咐給人,許多雜事下來,便耽擱了?!?/br>沈軒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你快些回房安置,明兒一早還得上朝呢!”賴瑾向沈軒微微一笑,又說了許多閑話,方才歸房洗漱不提。至次日一早,便賴瑾照例去翰林院點卯。進(jìn)門的時候就瞧見眾人的神色頗為古怪,看向賴瑾的神色也有些躲躲閃閃的。賴瑾心下狐疑,給眾位上峰同僚見禮之后,默不作聲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這廂陸子明幾個鬼鬼祟祟的湊了上來,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知道嗎,吏部尚書李大人昨日上折子將驃騎將軍給彈劾了?”賴瑾微微皺眉,不以為然的說道:“他能彈劾什么,總歸是一些貪污銀錢的小節(jié)之事。圣上都不做追究了,他還能怎么樣?”陸子明搖了搖頭,壓低嗓音說道:“他彈劾沈?qū)④娊Y(jié)交京官,圖謀不軌?!?/br>賴瑾的動作微微一滯,旋即開口說道:“無稽之談?!?/br>“我們大家都知道他這話是扯淡,但此中已然牽扯到了沈?qū)④娕c你。我看他是來者不善,你自己警醒一些罷?!鼻啬灵_口勸道。賴瑾有些厭煩的將手中毛筆撂在硯臺上,挺直脊背說道:“我與沈?qū)④姽怙L(fēng)霽月,問心無愧。我怕他亂說什么?”“他已經(jīng)得到消息,說沈?qū)④娫趹?zhàn)場上貪污的那些東西,全部裝在你的行禮中抬回京都。如今就藏在你們家里。請圣上下旨,查抄你們家呢!倘或圣上真的同意了,恐怕你們家結(jié)交外員的罪名就證實了。稍有不慎,他再參你家一個圖謀不軌,那就麻煩了?!壁w岑一雙劍眉緊蹙,對自己的小兄弟十分擔(dān)心。賴瑾心下微驚,更多的卻是惱怒。當(dāng)即起身說道:“我去面見圣上?!?/br>說著,便向院里的大學(xué)士告了假。那王學(xué)士嘆息一聲,頷首允了。賴瑾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少年得意,未免有些輕狂了點,行事太不謹(jǐn)慎,如今就被人家輕易抓到了把柄了。好在這孩子年紀(jì)尚小,圣眷優(yōu)容,想來也只是虛驚一場,不會有什么大事兒。這廂賴瑾急匆匆的出了翰林院就奔大明宮而來。到了臨敬殿時,戴權(quán)正在外頭候著。賴瑾上前請求陛見,戴權(quán)沖著他微微一笑,輕聲提點道:“圣上今日的心情不錯,小賴大人倘或有什么諫言,不妨直說?!?/br>方才轉(zhuǎn)身進(jìn)殿通報。少頃,乾元帝沉聲說道:“讓他進(jìn)來。”賴瑾微微理了理思緒,進(jìn)殿叩拜。乾元帝看著舉止已然恢復(fù)平穩(wěn)的賴瑾,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沉聲問道:“愛卿要求陛見,有何要事?”賴瑾聞言,只略沉吟片刻,徑自說道:“我聽說吏部尚書彈劾我結(jié)交外官,遂前來辯解?!?/br>乾元帝沒想到賴瑾開門見山,旋即開口笑道:“哦,你如何辯解?”“尋常百姓家每逢年節(jié)之事都要禮尚往來,共敘情意,何況是我們這等人?我與沈?qū)④娚倌晗嘧R,陛下也是曉得的。如今闊別八年驟然相見,沈?qū)④娝臀乙恍┒Y物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到了李尚書口中,就成了藏污納垢鬼蜮之事?想來原是他自己污穢慣了,所以瞧見別人也都不干凈。佛祖說相由心生,大抵就是這么回事?!?/br>乾元帝聽見賴瑾理直氣壯的答言,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嘴角,旋即問道:“那李尚書彈劾沈?qū)④娫谖鞅睉?zhàn)場貪墨一事,你又如何看待?”賴瑾眨了眨眼睛,向著乾元帝諂媚笑道:“我聽圣人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既然圣人都這么說了,想來也是有些道理的?!?/br>“這么說,你承認(rèn)沈軒在西北的時候大肆搜刮戰(zhàn)利品了?”乾元帝挑了挑眉,看著賴瑾說道。賴瑾搖頭說道:“微臣并不曾如此說。只是微臣聽聞市井言語,這李尚書自擔(dān)任吏部尚書以來,賣官鬻爵,大肆收受孝敬,聽說他岳母前年六十大壽,前往慶賀者無以計數(shù),往來具是豪門大戶,所送賀儀更是車載斗量,想必家中闊綽得緊。怪不得人人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李尚書十年寒窗,一朝得意,珍惜眼前福分和光同塵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我卻聽說這李尚書同外省一些節(jié)度使的關(guān)系莫逆,經(jīng)常替他們安排周全,提拔心腹。我只是笑李尚書燈下黑,只能瞧見別人,反而看不見自己罷了?!?/br>乾元帝端著茶盞的手臂一頓,抬眼看向賴瑾,沉聲說道:“空口無憑,你可有真憑實證?”賴瑾頷首笑道:“現(xiàn)在雖然沒有。不過陛下倘或能給微臣一個月的時間便宜周旋,微臣定然能拿出確鑿證據(jù)的?!?/br>乾元帝目光灼灼盯著賴瑾,半日,方才徐徐說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賴瑾一臉鄭重的點頭應(yīng)是:“微臣自然曉得,微臣愿為陛下效力,萬死不辭?!?/br>乾元帝沉吟半晌,突然笑道:“既如此,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權(quán)且看看你能折騰出來什么?”賴瑾聞言,領(lǐng)旨謝恩,躬身告退。出了臨敬殿的時候,戴權(quán)一臉深意的走上前來,開口笑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年少輕狂??捎浦c。那吏部尚書老jian巨猾,又是上皇的心腹臣子,你萬事要考慮周全?!?/br>賴瑾沖著戴權(quán)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上皇因身子不好在后宮養(yǎng)病,李尚書竟然還拿這種沒影兒的事情去勞累上皇憂心,果真是不忠不孝,不配為官?!?/br>“可不是?!贝鳈?quán)接口說道“比方說這一次的彈劾,圣上考慮沈?qū)④娔隁q尚輕,建功不易,原本就沒放在心上。豈料這位老尚書不依不饒,竟然請動了上皇,那上皇又不明所以,只跟圣上說國法無情,不可徇私。圣上也很是為難??!”賴瑾驟然停下腳步,滿面狐疑的打量戴權(quán)。豈料戴權(quán)仿佛無事人似的,轉(zhuǎn)身伺候圣駕去了。賴瑾自己個兒在宮道上琢磨半日,方才輕笑一聲,舉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