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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直率很坦蕩的人。且林姑娘自幼聰敏機會,林伯父又是當(dāng)男孩教養(yǎng)了好多年,這四書五經(jīng)也很精通,詩詞歌賦也不在話下。并不是我出言夸耀,倘若林姑娘不是女兒身,出來科舉的話,恐怕高中狀元也不在話下?!?/br>秦牧聽賴瑾將林黛玉說的這般美好,略有些不信的說道:“不是說在榮國府的時候并沒有嬤嬤教習(xí),怎么也能如此博學(xué)多才?何況不是我同你抬杠,我原也沒聽說過榮國府的女兒有多么聰慧伶俐的。他們家向來不愛同別人交往,就連姑娘們也從來不出來走動。想來也是暗自守拙罷。”賴瑾微微搖頭,不贊同的說道:“他們功勛世家教養(yǎng)女兒的方式和你們這些書香之家又有不同。他們口上總掛著‘女子無才便是德’,因此就算家中女兒讀書百萬,到了外頭也只是‘略念了幾天書,略識了幾個字’。更有偏執(zhí)的問起來只會說自己看了、一類,并不肯實話實話的?!?/br>秦牧不由得想到了自家母親好容易為meimei請的一位宮中的教習(xí)嬤嬤,也是滿嘴的德言容功。不覺搖頭嘆道:“好好的女兒家,生生讓他們給教迂腐了?!?/br>賴瑾聞言,抿嘴一笑,并沒有答言。反倒轉(zhuǎn)口問道:“對了,你們家全福人和儐相請的又是誰啊?”秦牧回過神來,溫顏笑道:“全福人請的是內(nèi)閣大學(xué)士趙夢德的夫人,儐相的是禮部尚書王崇維的夫人和鐵面御史王博彥的夫人。賴瑾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口贊道:“這可當(dāng)真是一門清貴了?!?/br>秦牧越發(fā)自得的勾了勾唇角,很是矜持的說道:“你盡管放心,定然不會辱沒了你仙人一般的林姑娘的。”賴瑾忍俊不住,故作惱怒的揚了揚拳頭道:“這話說的不好,仔細(xì)我揍你?!?/br>秦牧立刻裝腔作勢的討?zhàn)?。兩人又閑話幾句,外頭小丫頭子又來通傳道:“二門上的小子說薛家大爺過來了,正在廳上等著呢!”賴瑾還沒來得及說話,秦牧隨口就道:“可是那位為民請命的皇商薛蟠。今兒有幸倒是要見一見了?!?/br>賴瑾聞言,立刻說道:“既然如此,將薛大哥哥請到書房來就是了?!?/br>那小丫頭子聽見這話,轉(zhuǎn)身去了。少頃,將外面廳上等候的薛蟠引入院中。人還沒進門,賴瑾和秦牧就聽薛蟠滿口嚷嚷道:“瑾兒你晚上去我們家吃飯吧,我們家來客人了,我給你介紹介紹。”豁亮的嗓音在看到秦牧的那一霎那戛然而止。秦牧上前一步,拱手見禮道:“在下秦牧秦子野,見過薛兄?!?/br>薛蟠聽這名字有些耳熟,細(xì)想了想,不覺朗聲笑道:“是狀元郎大人吧,林伯父家還沒登門的姑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br>說著,不停的向秦牧作起揖來。秦牧見狀,展顏笑道:“薛兄為民請命,才是名聲遐邇。在下不過是一介虛名罷了,不值一提。”薛蟠直接擺了擺手,開口笑道:“可別不值一提啊。我就不會讀書,生平最佩服能把四書五經(jīng)八股文章弄得妥妥帖帖的人了。更別說文魁星下凡的狀元郎,我是拍馬也不及??!”秦牧還要謙遜兩句,站在一旁見兩人廝見已畢的賴瑾接口笑道:“行了,都是自家人,你們就別相互吹捧了。剩我一個人在旁邊看的眼熱。倒是薛大哥哥,你剛剛說什么家里來人了?”薛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幾旁擺放的蘋果咔咔啃了兩口,方才開口說道:“我薛蝌弟弟帶著他妹子上京來了,我表兄王仁也進京了。聽說半道上還碰見了榮國府邢夫人的兄嫂帶著女兒,大奶奶李氏的寡嬸帶著兩個女兒一道兒上京的。這回可熱鬧了?!?/br>言畢,還欲言又止的看了秦牧一眼。賴瑾知道薛蟠急匆匆的過來,可能是為了薛寶琴和梅翰林家的婚事,請他過去商討一二。只是礙于秦牧在此,不好明說,生怕帶累壞了薛寶琴的名譽。秦牧自然也看出了薛蟠有話要說,他自己的事情大都辦完了,即便是想結(jié)交薛蟠也不在一時。當(dāng)下識趣的起身,開口告辭。賴瑾挽留無果,將人直接送出門外。薛蟠還樂呵呵的向秦牧擺手說道:“改天請你吃酒。”秦牧含笑應(yīng)道:“一定一定。”秦牧走后,賴瑾回頭問道:“你們家來了客人我又不認(rèn)得。巴巴兒地請我過去做什么?”薛蟠嘻嘻笑道:“你雖然不認(rèn)識我弟弟和我meimei。但是他們卻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br>賴瑾明知故問的笑道:“連面兒都沒見過,我能幫上什么忙?”果然,就聽薛蟠說起了當(dāng)年薛蝌之父進京將薛寶琴許配給都中梅翰林之子為婚的事情。最后皺眉說道:“如今他們家發(fā)達了,竟有推脫變故之意。我弟弟無法,只得將meimei送進京來發(fā)嫁。一則我表兄王仁這會子進京,希望他能給說和兩句。二則也有借榮國府之勢的意思。只是我想著你與那梅翰林同在翰林院當(dāng)差,相互也該更熟悉一些。所以想請你幫幫忙?!?/br>賴瑾聞言,皺眉半晌。輕聲嘆道:“暫且不說別的,你也在京中呆了這么多年。當(dāng)年我們同馮大哥等在一品堂吃飯的時候,你也在。那梅翰林一家行為鬼祟,投機取巧,諂媚造謠,每每生事。又有如今發(fā)跡反悔一事,依我看并不是良配。既然他們?nèi)缃裼辛嘶谝?,我更覺得他們的人品配不上你們家的姑娘。何不就此算了,咱們另配人家不好嗎?”薛蟠此前滿心想的都是怎么讓梅翰林家的認(rèn)下這門親事。不防賴瑾偏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當(dāng)下愣了愣神,久久不語。賴瑾又道:“何況男女婚配,往小了說是他們小兩口一輩子的事兒,往大了說卻是兩個家族結(jié)盟利益的事情。那梅翰林無論是家族還是個人都是宵小之輩,與我等格格不入。我想薛meimei即便是嫁了過去,也未必有幸??裳裕€不如從長計議呢!”薛蟠眨了眨眼睛,拿不定主意。一時間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悶聲說道:“這事兒到底還是薛蝌和他meimei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嘴。要不你今兒晚上飯桌上和他們商量商量?”頓了頓,又忍不住說道:“其實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具體還得看他們怎么想,畢竟是他們家要娶親嫁人。我們雖然是兄弟,但畢竟是兩房的,我也不好反客為主?!?/br>賴瑾頷首,隨意說道:“我也不過是順口一說,你也別放在心上。既然是要看他們自己的主意的。”薛蟠點了點頭,有些坐不住的說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是沒事兒就跟我過去,大家先聊聊也是好的?!?/br>賴瑾明白薛蟠說風(fēng)就是雨的性子。也不以為意,旋即點頭應(yīng)道:“你暫且喝一杯茶水,容我換一套衣服再同你出去?!?/br>薛蟠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