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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乾元帝和賴尚榮等人翻臉,自然不會做的太過分——等等!賴尚榮?南安郡王微微皺眉,突然想起揚州離西海沿子走水路不過是三五日之遙。倘或賴瑾真是在茜香國攻打西海沿子當日就分別給京都和揚州去了求救信,恐怕這會子揚州的救援也已經(jīng)快到了。且乾元帝想要保住賴家一脈。必然會給賴尚榮一份合理出兵的旨意。所以賴瑾所仰仗的也就是從揚州而來的援兵?倒是好一個故弄玄虛的空城計。賴子瑜果然性子機敏手段靈活膽大妄為,只是他自己聰明就想把旁人都當成傻子,也忒看不起人了一些。想到這里,南安郡王微微冷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小賴大人不過是區(qū)區(qū)五品官員罷了,仗著圣上的寵信在西海城內(nèi)攪風攪雨。本王今日便替圣上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言畢,揚聲喝道:“來人,將賴大人給我壓下去?!?/br>守在帥帳之外的南安郡王親兵聞聲而入,立刻壓著賴瑾就要離開。眾人原本就對賴瑾當日的咄咄逼人憤恨不已,如今有了報復(fù)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兩雙大手死死揪著賴瑾的一雙膀子,幾乎要卸下來似的力勁兒讓賴瑾微微冷笑,開口警告道:“本官乃是朝廷五品文官,爾等雖然也是五品,不過武將向來要比文官低一級。所以本官奉勸幾位快些放手。否則后果自負?!?/br>一席威脅聽得眾人越發(fā)生氣。當下便有一位親兵踢著賴瑾的小腿肚子諷刺道:“我勸大人別拿著區(qū)區(qū)五品官的臭架子威脅我等。如今西海城已然是王爺?shù)奶煜?,你就算是狗皇帝寵信的人,這會子狗皇帝也是鞭長莫及救不了你。你若是再敢廢話,仔細爺立刻扒了你的皮。”賴瑾心中詫異至極,扭頭看著神色猖狂的近衛(wèi),寒聲說道:“你好大的擔子,竟然敢侮蔑圣上?”那親衛(wèi)冷冷一笑,開口回道:“末將只知王爺而不知圣上。”賴瑾心中暗笑,沒想到此番前來刺激南安郡王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磥砟习部ね豕嫒鐐餮阅沁咊斨辈菝?,自以為盡在掌控就可輕狂行事了嗎?賴瑾暗中腹誹,面上卻勃然大怒的斥責道:“好一個只知王爺而不知圣上??磥硗鯛斒切钪\已久,想要謀逆造反了。怪不得你將衛(wèi)老元帥以及沈?qū)④婘庀卤R全部遣出,卻原來是心有不軌想要圖謀國祚。你當真是其心可誅?!?/br>南安郡王臉色大變,脫口說道:“你休得胡言亂語,污蔑本王?!?/br>賴瑾連連嘲諷道:“事實俱在,乃是王爺?shù)挠H兵親口說出,王爺還想賴賬不成?”南安郡王聞言,臉色陰沉,立刻吩咐兩旁親兵道:“快將他拿下,秘密處置了?!?/br>“你敢!”賴瑾挺直身子牢牢盯著南安郡王,朗聲說道:“本官乃是圣上欽封的顧命欽差,乃是朝廷堂堂五品大員,身兼西海城知府以及市舶提舉司提舉一職,南安郡王您雖然貴為異姓王,但也無權(quán)處置本官?!?/br>“本王倒要看看在本王的地盤上,有沒有權(quán)利處置一個小小的膽大妄為的五品官員。”南安郡王陰測測的笑了一聲,旋即揚聲喊道:“來人?!?/br>一句令下,立刻有無數(shù)將士手持利刃進入營帳。南安郡王看著刀戈森然盔甲明亮的諸位將士,冷冷笑道:“將犯官賴瑾拿下?!?/br>處南安郡王兩位親兵之外,所有將士俱都一臉遲疑的看著南安郡王。南安郡王皺眉說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將他拿下。”帳中數(shù)人面面相覷,無人動作。兩位親兵立刻揚聲說道:“爾等身為王爺麾下將士,豈敢不聽王爺?shù)姆愿?。還不快快將人押下去。”說著,親自壓著賴瑾走出帳外。路過站在營帳門口的兩位將士的時候,那兩位將士陡然持著手中長戟斜劈下來。那兩個親兵猝不及防,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躲開長戟,賴瑾趁勢甩手脫離兩個親衛(wèi)的掌控,走到眾將士當中。卻見眾位將士保護似的將賴瑾簇擁在中間。南安郡王等人被這詭異的情況弄得面色大變。賴瑾好整以暇的笑道:“南安郡王說了這么多話本官都不同意。唯有一句話倒是深以為然,那就是圣上英明睿智,乾綱獨斷,豈可被小人蠱惑。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王爺自以為掌控一切大放厥詞的時候,沒想到圣上安排的人手已經(jīng)在外頭包圍了帥帳吧?”南安郡王豁的站起身來,神色冰冷的看著賴瑾,又打量了打量周圍面無表情的諸位將士。側(cè)耳傾聽外頭也是一片寂靜,南安郡王甚至不曉得自己究竟在什么時候被人逆襲了。這廂賴瑾依舊欠揍似的搖了搖手扇風納涼,一臉愜意的笑道:“真是時年風水輪流轉(zhuǎn)??!不知王爺才剛吩咐叫人拿下本官的時候,會否想到會有今時今日的后果?”看著南安郡王陡然面沉如鐵的一張大臉,賴瑾哎呀呀的搖頭嘆道:“早就和王爺說過了,王爺一舉一動都莫要輕率,要對自己負責。否則的話出現(xiàn)惡果也是后果自負,王爺就是不肯相信本官的金玉良言。鬧到如今竟然還牽扯出了藐視圣上,意圖不軌的一面。幾十年辛苦籌謀毀于一旦,不知王爺心里疼不疼???”南安郡王被賴瑾一番風涼話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深呼吸半日,終究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此事又是小賴大人技高一籌。只是本王奉勸大人一句,此西海城乃是本王苦心經(jīng)營十來年的大本營。就算圣上在這里安插了些許耳目,也未必能抵得過本王經(jīng)營十多年的勢力。如今茜香國大軍進犯,小賴大人也不想這時候西海城出了什么亂子吧?”“英雄所見略同。”賴瑾笑瞇瞇的附和道:“我與王爺?shù)南敕ǘ际且粯拥?。當然,對于王爺?shù)哪承┡e動賴某也表示可以當做沒看見。就不知道王爺?shù)恼\意如何了?”南安郡王沉吟半日,開口問道:“你想如何?”事已至此,雙方都明白無法得了善了了。賴瑾奉乾元帝之命,處心積慮的想要弄垮南安郡王,如今得了南安郡王手下親兵的口風,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南安郡王此刻羽翼未滿,并不能與幾乎掌控了朝中泰半勢力的乾元帝明面對峙,所以也不會放心叫賴瑾就此離開。兩相糾結(jié)之下,眾人一時間倒是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南安郡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遲疑半日,突然抽出腰中寶刀回身砍向后面的兩名親衛(wèi)。兩名親衛(wèi)對于一心效忠的南安郡王沒有半點兒防備,當下被砍了個正著。一個被摸了脖子,另一個則是被寶刀當胸穿過刺了個通透。兩人到死之前都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珠子愕然看著南安郡王。似乎不明白南安郡王為何會一言不發(fā)就行此舉動。看到南安郡王如此干脆利落的處置了跟他十來年的親衛(wèi)心腹,賴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