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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男的。兩輛車一前一后地在路上跑著,沈澤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fēng)景,感覺這些年的種種全變成了炫目的色彩,它們迅速地從他身邊飛過,碎成一把耀眼的金粉,上面微不可見的全部都是何高文的樣子。何高文平時的消遣不多,這時間吃午飯?zhí)沓酝盹執(zhí)?,去酒吧,人還沒開門呢,所以他直接帶沈澤去了他家。他在K城的家。兩室一廳的簡單格局,卻布置得十分花心思。他一個人住干脆把兩間房打通,平時干活的那張大桌子有點(diǎn)凌亂,但不至于難以入目。沈澤仗著身高脖子長,迅速瞥一眼臥室那張床。還好,就一個枕頭。他在心里一個勁地窮開心,能感覺到一股清風(fēng)拂過,心田里的花花草草全部復(fù)蘇了。他控制著自己不去摟抱何高文,天曉得他現(xiàn)在多想像以前那樣把他按在胸口,或許什么都不做,但是抱著就感覺這個人還是他的。“喝點(diǎn)什么嗎?”沈澤收回視線,重新把目光黏在何高文臉上:“隨便吧?!?/br>何高文走去“廚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擺設(shè),只有一個冰箱“傲視群雄”,孤獨(dú)地發(fā)揮它的作用。何高文拉開冰箱,沈澤一眼就能看完里面的食物:礦泉水,面包。抱著兩瓶水出來,何高文手里還拎著一袋面包,走過垃圾桶時丟了進(jìn)去。早就過期了。沈澤心里一陣暴怒:這人把日子過成什么樣了啊!誰也沒有先開口,何高文擰開水,先喝了一口,沈澤就看著他仰頭時滾動的喉結(jié),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禽獸,也或許是禁欲太久了,他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了。“你每天下班回來就這么打發(fā)自己?”他覺得得談點(diǎn)什么來轉(zhuǎn)移身體上的饑渴。畢竟兩個人不再是他想要了就能撲過去一頓啃咬求歡的關(guān)系。他也擔(dān)心這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會因為自己一個“控制不住”而丟失,以前兩個人分開還不是因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么。他不想再讓何高文覺得他是那種急需發(fā)泄欲望的人。“???”何高文喝水的動作停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笑笑,“也不是,一般都在外面吃。”他這一笑,沈澤呼吸都重了,像被人拿一根羽毛搔了心里最癢的地方。沈澤面色凝重地坐端正了。何高文眨眨眼,問:“你,沒事吧?”沈澤搖頭,心里卻在罵:這么些年沒見,你是不是修煉成妖精了!本來何高文是打算兩個人開誠布公地談一次,是他自作多情也好,是他心里還對沈澤還有念想也好,或者是他想一次性把兩個人的夢敲醒也好,怎么都好,結(jié)果答案再糟糕也好過他再一次自欺欺人,再昏睡個四年六載的。他曾經(jīng)把全部的愛和希望投擲予沈澤,所以兩個人分開后,即使是他提的分開,即使交往不過一年,可是后來也難以再接受下一個人。很多人在感情上的沖動和天真大概只有一次,因為那種在特定時期遇見的人以后不會再有了,所以之后他們接受的人往往不自覺都被貼著一個標(biāo)簽:像那個人。要說不公平不忠貞,或許那樣也算,但大多數(shù)人后來也能認(rèn)真愛著后來的那位,但是彼時心境不復(fù)再來,確實也是因為沒幾個人能從一場愛里全身而退。當(dāng)時可以說是衣衫襤褸退出的何高文坐在沈澤的對面,他左手邊的落地窗外景色很好,可見遠(yuǎn)山和碧空,于是如金似瀑的夕照透進(jìn)來,是一室的金碧輝煌。連帶沈澤都美得像一張鍍了金的畫像。見沈澤艱難搖頭作為回答,何高文突然嚴(yán)肅看著他,他像下了個決定問道:“你現(xiàn)在三番兩次地找我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都是成年人,當(dāng)初也好過,而且對方還是那種一點(diǎn)感情都要遮遮捂捂的身份,不會玩什么舊情難忘或者欲擒故縱吧?以他對沈澤的了解,沈澤是不屑于玩那些的。沈澤確實沒想過他這么直接,原先何高文說換個地方說話,他以為頂多就是念在以前好過一場,難得見面,施舍著陪他說幾句話,這猝不及防的開門見山讓沈澤大腦空白了幾秒。“文文……我們……”何高文一聽到那兩個字,心驀地軟了,軟得一塌糊涂。從小到大除了他父母他奶奶還有誰喊過他那兩個字?就只有沈澤了。就是他第一次喜歡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他的人,就是每次他貼著暖烘烘的胸膛睡覺醒了也要一直看著的人,就是他笨拙地還不會愛一個人的時候自卑地想什么都迎合著的人,也是這樣一個人,他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最后他和另一個人抱在一起……何高文眼眶轉(zhuǎn)著溫?zé)岬囊后w,一半因為窩心的心酸,一半因為刺骨的疼痛。一見他流淚,沈澤慌了,還顧著什么剖白心跡,還顧著什么要克制自持,立馬站起來一步跨到他面前,抬起手就要幫他擦淚。何高文果斷拍掉他的手,紅著一雙眼瞪他:“紙巾在桌子下?!?/br>您抽紙不放桌面藏桌底下干嗎……沈澤會意,長胳膊把紙巾撈出來,抽了兩張不要,把第三張紙巾遞給何高文。“我,我只是想起我奶奶了,不是因為你?!焙胃呶挠X得這解□□蓋彌彰了,不過沈澤頗為落寞地回答:“我知道?!?/br>能從我這張臉想到你奶奶……我該高興嗎。沈澤側(cè)過臉看他。“那什么,你不是挺忙?要不我送你出去吧?!?/br>這時候就是家里房子著火沈澤都會說沒事,所以他搖頭,冷靜正直道:“我工作忙完了,這段時間休息呢?!眲傉f完休息,手機(jī)很會見機(jī)地打了主人的臉,響得無比歡快。何高文:……沈澤看也不看就掛掉,“真沒事忙。”人家都這樣了,留下的意圖這么明顯,何高文也不戳破,就坡下驢道:“那吃了晚飯再走?”“好?!?/br>“我請你去外面吃吧?!?/br>“不用外面吧?我給你煮?!?/br>何高文又是鼻子一酸,他感覺自己今天丟臉真丟到家了。在屋子主人拿著清單外出采購時,沈澤利用這特別寶貴又短暫的時間很放肆地把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他看完工作室又看臥室,看了廚房又看陽臺,再看了洗手間,檢查了洗漱用品,心里很隱蔽地得意著:那些牌子還和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時用的一樣。也不知道沈澤從哪個犄角旮旯摸出一條圍裙,像模像樣地扎好,很有大廚風(fēng)范地切菜掂勺。何高文已經(jīng)沖了個澡,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裝,雙手抱著胳膊,斜靠在廚房的門柱上看美男子下廚。“頭發(fā)去擦擦,還滴著水?!?/br>何高文笑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