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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在一起不科學(xu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輕點兒…輕點兒…疼,我要吃手搟面。”路郝覺得文寒一定是故意的,就算自己不愿意合作,不還是照樣乖乖交出單腳投降了么,哪有這么虐待“殘疾人”的。

“行了,坐著等著吧。”文寒收了藥水和棉簽,洗了手就準備起午飯來。

路郝復(fù)又躺下打起盹兒來,這可應(yīng)真應(yīng)了那句話“春困秋乏夏打盹,還有睡不醒的冬三月”,他迷迷瞪瞪似睡又醒間,腦海里猛然冒出這句話。怪不得自己這幾天總是睡不醒似的,日子清閑又舒服,家里溫馨又有人伺候,心都實了。

文寒第一次做手搟面,手上有點發(fā)怵,他想不成功便成仁,必須一蹴而成,否則…否則就太讓自己失望了,或者他怕的不是讓自己失望,而是怕路郝失望。

想到路郝抬著頭鬧著吃手搟面的模樣,文寒不禁笑了。此時此刻,他極害怕看見路小孩失望的臉。

但是為什么路郝非要嚷嚷著吃小文的手搟面呢?

源于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文寒有次和路郝吃飯閑聊才知道路郝喜歡吃炸醬面,他還記得路郝當時說世界上最好吃的炸醬面就是郝文慧的mama牌手搟面,再配上濃香的炸醬和著各種菜碼,別提多好吃了。路郝當時的表情看上去又憂傷又幸福,回味到最后,他突然落寞一笑對文寒說了句“可惜再也吃不到了”就結(jié)尾了。

文寒當時沒有追問為什么,他只說以后有機會他做給路郝吃。

那個時候他從沒想過,那么愛笑的一個男人,心里原來竟也有著很多無法言說的辛酸。

也許是彼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又許是說者也有心,聽者也記到心里去。而此時路郝跟小孩兒似的鬧著要吃,文寒只想著一定要滿足這個路小孩,除了這個他還能替路郝做什么呢,就做自己最拿手的就好了。

吃飯的時候文寒很緊張,他自己先嘗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就是不知道路小孩是否吃得慣。

路小孩知道小文緊張兮兮的在看著自己,他舀了一大勺醬,混著面就著菜碼吃了一大口,故意嚼了很久很久,發(fā)出“嗯啊嗯啊”的鼻音,末了豎起了大拇指送給小文,文寒很開心的笑了。他沒問路小孩這面是否及的上郝文慧的手藝,他知道這根本無法相比較,只要路郝吃的高興,他也就踏實了。那感覺就跟有什么無名心病似的,卻一下子就痊愈了。

路小孩覺得小文看著挺不顯眼的一個娃,沒事就要給自己一個驚喜,這不,這手搟面就算是大大的驚喜,說是第一次做,誰信吶?路郝的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想如果以后不把小文拿下,就很難再找一個做飯這么好吃的“管家婆”了。必須讓“管家婆”這三個字盡快落實到文寒的頭上。

小文發(fā)覺路郝今天吃飯和平時不太一樣,路郝平時吃飯總是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的,今天不僅吃的很慢而且沒事就要拿眼睛瞄他兩下。文寒裝作沒看見,低頭假裝吃飯,心里犯嘀咕…路郝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難道面沒有他說的那么好吃?

一頓飯吃的兩個人各懷心事,路小孩在打文寒的主意,文寒以為路小孩不太太吃得慣他做的飯。

估摸著文寒要是知道路郝在想什么,肯定該變個大紅臉了。

兩人吃過飯,雙雙窩在沙發(fā)里啃孫志智買來的桃子,電視里播著一些無所謂的節(jié)目。

“今天來的小孫,你怎么認識的???”文寒眼睛不離電視,其實根本沒在看。

“打球認識的。”路郝隨口回。

“哦?!?/br>
“人家還是專業(yè)球員呢!”路小孩眉飛色舞看了一眼文寒。

“…………”

“對了,上次省里舉辦什么大學(xué)生比賽,人家還拿獎了呢?!?/br>
“…………”

“就是咱們當?shù)豖X大學(xué)的,籃球?qū)I(yè)的……”,“比我還高好幾公分呢。”

“…………”

“哎你干什么去?”

“刷碗去?!蔽暮型晏易樱巢恢?。

“剛吃完飯咱歇會兒嘮嘮嗑不行嗎?”路郝吃完一個桃子,又順手拿起第二個。

“…………”廚房里只傳來流水聲和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這人……”路郝也不知道要說小文什么好,明明是文寒先挑頭兒要聊天的,結(jié)果沒說兩句刷碗去了…,“嗯,這桃兒不錯,還挺甜……”路郝邊吃邊小聲嘟囔。

男人心,海底針。

路郝這人,三流的大學(xué)畢了業(yè)之后,也沒進過什么公司給人打過工,就自己搞了輛二手車干起出租車司機的買賣,一做就是好幾年,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經(jīng)商的資歷,反正除了這個,他還真沒做過什么生意。

李澤雨的酒吧地方很大,路郝吃不準要是獨自經(jīng)營那么大一個酒吧需要多少錢,先不說那房子就是李澤雨本身的,要不是,租金一年就得花不少錢了,再算上什么裝修啦、置備東西、進貨等等,完全就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路郝下午接了李澤雨一個電話,約了胡銳三人晚上在路家聚首商談此事。

路小孩自打接了李澤雨的電話,這才犯起難來,他是典型的人來瘋,想什么是什么,開酒吧是一句話的事兒么?這里面學(xué)問大著呢,他自己上下嘴唇一碰,話一出口,事先也沒好好研究一下。他琢磨了一下午…他從老混蛋那兒揩來的錢能不能夠,他想了又想,絞盡腦汁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錢很可能是大大的不夠。

要不先跟李澤雨欠點兒?又或者李澤雨不同意咋辦?路郝腦中無數(shù)個念頭閃來閃去,又是錢啊又是去哪進貨啊的云云,想到最后,他都要為自己的魔怔樂哭了,歸根結(jié)底一句話的事兒,李澤雨那邊還沒回應(yīng),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自己瞎鬧騰個什么勁呢!

路郝決定一切等見了李澤雨再從長計議,未雨綢繆不適合用在這。

路小孩知道二胡兒和李澤雨也饞文寒的手藝,他掛了電話就跟文寒說今晚要準備四個人的晚飯,叫他看著買菜準備準備,然后又把茶幾上的錢推到文寒跟前說花這個就好。文寒看著他還給路郝的錢又到了自己手里,他不想拿。但他要是不拿,路郝肯定又得墨跡。

“買菜花不了多少錢。”文寒試著辯解。

“我這腿還得好些日子才好呢,我又不能出去,天天都花你的錢哪行啊,你先拿回去吧,花多少算多少,到時候剩下多少你再給我?!甭泛孪肫鋵嵓彝ブ鲖D的活兒,也不是誰都能干的呢,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不花錢啊,他自己一個人好歹也過了好幾年呢,生活生活,生者活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啊。

文寒見路郝那神色也沒再言語,他不想在這上面跟路郝多說什么,他始終覺得路郝就是一直在可憐他。

文寒一下午都沒閑著,忙著給路郝歸置房間,打掃進行到尾聲…他看了眼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