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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理智又如同一張大網(wǎng)將他牢牢的困在原地,刺入他的血rou,割的鮮血淋漓,令他不得動彈。 不能動,如果你現(xiàn)在沖出去阻攔他們,只會連最后的機會也失去。 你不能讓她更厭惡你了。 韓縉死死抓住方向盤,黑眸中一片暗沉,仿佛無底深淵一般,他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依依惜別……直到鄭廷勛終于驅(qū)車離開,才深呼吸一口氣,推門而出。 時薇和鄭廷勛吃過晚飯,又在外面散了步,直到現(xiàn)在才回家,想到剛才鄭廷勛突如其來的一吻,她揉了揉自己的臉就準(zhǔn)備上樓,轉(zhuǎn)身時卻驀地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來。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怎么會在這里…… 韓縉的每一步,似乎都裹挾著他義無反顧的決心,他一步步來到時薇的面前,黑眸中濃墨翻涌,冷峻的面容緊繃著,他說:“你回來了?!?/br> 時薇回過神皺眉看著韓縉,雖然不明白韓縉為何要來找她,但是她和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有事?” 韓縉薄唇微抿,他當(dāng)然是有事的,只是真的面對時薇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許多話難以出口。 他甚至沒有想好,自己該做些什么來挽回。 韓縉眼中浮現(xiàn)掙扎痛苦的神色,眼看時薇露出不耐的表情,轉(zhuǎn)身就走,終于對著時薇的背影沙啞開口:“我和聞蕭玉,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br> 時薇停下了腳步。 韓縉定定看著她,“那些緋聞,都是她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放出來的,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任何關(guān)系?!备鼪]有背叛過你。 曾經(jīng)他不屑于向她解釋,是因為不在乎,如今解釋……是因為在乎。 在乎一個人,不想她離去,不想被誤會。 所以才會說出解釋的話,放下自己的驕傲,卑微的等待對方的諒解。 時薇終于回過頭,她看著韓縉,眼中卻一片平靜淡然。 曾經(jīng)她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能得到這個答案,她待在家里等著他回來,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只要需要他給她一句話,一個肯定的答案,無論如何她都會相信他。 那時候,她需要的僅僅不過是這樣一句話罷了,然而不論她如何等待,都沒能等到這句話。 等到的,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冷漠離開的背影。 現(xiàn)在她終于等到了她盼望已久的解釋,終于等到了這句話,心中卻古井無波,大概是這三年時間,她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們之間的問題不在于是否有別的女人,僅僅在于,韓縉不愛她罷了。 而她也已經(jīng)不想等待了。 韓縉對上時薇的平靜的雙眼,心中莫名的浮現(xiàn)某種不好的預(yù)感,就在這時,他看到時薇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談不上驚喜,也談不上失望,就好像只是面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所露出的敷衍微笑罷了。 她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 第16章 總裁前妻16 明明她是微笑著的,但那平靜淡然的目光卻仿若攜萬鈞之力,將他擊的潰不成軍節(jié)節(jié)敗退。韓縉的手猛地握緊,死死看著時薇,似乎要看穿這是否就是她的真心話…… 然后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也許她曾經(jīng)很愛很愛他,愛到無怨無悔的等待了三年,但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再需要這個答案了。 他曾有很多機會去挽回,去愛她……只需要他正視自己的心意,認(rèn)真的看一眼這個女人,他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錯的多么離譜,但是他沒有那么做。 他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 直到最終失去了她,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然而等他終于想要解釋,不愿意被誤會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不再稀罕了。 有些解釋,來的太晚就失去了意義,就像藥物失去了有效期。 時薇對他點點頭:“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我要回去了。” 韓縉定定站在那里。 就這樣看著時薇再次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停留,沒有回頭,甚至沒有一絲留戀。 這一次角色顛倒,換做他站在原地,無能為力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任憑自己的心意被棄如敝履。 卻深陷泥沼無法抽身。 ……………… 劉阿姨年紀(jì)大了,最近晚上睡得不太安穩(wěn),深夜隱隱約約聽到有車子開進來的聲音,心道難道是韓縉回來了嗎? 都這么晚了,還以為韓縉今天不會回來。 劉阿姨走到窗戶旁邊往下看去,就看到家里的司機拉開車門,攙扶著韓縉從車上下來。 劉阿姨非常意外,韓縉這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極為自律克制,讓自己喝醉到失去理智,不像是韓縉會做的事情,她從未看到過韓縉喝醉成這個樣子的模樣。 劉阿姨連忙披上衣服走了下去,指使傭人將韓縉扶回房間,又親自給他做了醒酒湯,在一旁照顧他,神色擔(dān)憂不已,也不知道韓縉是遇到了什么樣的困難,才會這樣失控。 韓縉確實是喝醉了。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酒香也許醉人,但若是讓人成為俘虜,就不是他可以允許的。 可是今天晚上,他忽然想嘗試一下喝醉的感受,想知道是否真的如傳說一樣,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煩惱與憂愁,可以逃避現(xiàn)實與痛苦。 他竟然……也會像個懦夫一樣,用這樣方式來麻痹自己。 韓縉恍惚之間感到有人在喂他喝了什么,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睜開眼睛。他看著劉阿姨擔(dān)憂的目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沙啞:“抱歉,讓您擔(dān)心了?!?/br> 劉阿姨關(guān)切的說:“阿縉,你要是有什么煩心事,或者解決不了問題,說出來比自己憋在心里要好受?!?/br> 韓縉眼神黯了黯,但那黯然很快就隱去,他不習(xí)慣將脆弱表露在別人面前,他說:“沒事。” 劉阿姨忍不住嘆了口氣,十分無奈,這孩子就是這樣倔強慣了,有時候她想如果他能夠任性一點,也許會比現(xiàn)在過得輕松吧?而不是習(xí)慣把所有的事都一個人默默承受。 她沉默許久,說:“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但是你要照顧好自己?!?/br> 韓縉低低笑了聲,說:“好。” 劉阿姨見狀也知道韓縉是不會說了,搖搖頭道:“你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再喝這么多了?!?/br> 韓縉依然點頭。 劉阿姨囑咐了一番,就準(zhǔn)備起身離開,在她要出去的時候,韓縉似乎剛剛想起什么,忽的道:“劉姨,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戚靜?” 劉阿姨一愣,沒想到韓縉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經(jīng)思考的道:“因為她是個好姑娘?!?/br> 韓縉微微一怔,有些失神。 劉阿姨帶上門出去了,房間里再次只剩下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