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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被蓋了一層衣服,四品太監(jiān)服。他僵硬的回頭,看到沉默抱著他的溫暖軀體。“你…來做……什么,看我笑話?”他的聲音因為過于寒冷,一句話也無法連貫。對于一個驕傲至極的人,這樣狼狽的時候,被人看到,是比殺了他更難受的事。正因如此,他連暗中保護的侍衛(wèi)都撤走了。傅辰連人帶衣服將他包裹在自己懷里,邵華池像冰塊,“殿下要這么想,奴才無話可說。”“要笑……就笑吧?!鄙廴A池想笑,凍僵的臉無法扯出一個表情。無法否認,在看到傅辰一剎那,產生了一種幸好來的是他的感慨。他不能在那群人面前暈,死撐著精神。傅辰的到來,讓他精神一松,暈厥過去。第30章傅辰背著邵華池出了點絳臺,一路上避開幾次巡邏隊伍,有驚無險地一路飛奔,還沒到重華宮,就有太監(jiān)無聲接近。“傅爺,我們來吧?!备党揭豢磥砣耍窃幾?那天十二人之首,進了宮換了的名字暫不提,他們是邵華池口中的死士,本名以詭開頭,十二人分別對應十二生肖,方便記憶和排序,子、丑、寅、卯……在面對傅辰時詭子等人恢復了死士的死氣沉沉,而其他人宮人面前他們能偽裝出“正常”太監(jiān)的模樣,大約是因為他們知道,傅辰是七皇子的人,不需要表演。死士在邯朝又被稱作虎賁軍,據(jù)說當時每一個虎賁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后來虎賁軍被羌蕪人幾乎屠殺殆盡,殘留的幾員將領組織了“虎賁”,從邯朝一直到晉朝,隱藏極深,其首領更是神秘。他們在民間收集孤兒,消除孤兒們的七情六欲,讓這些孩子經歷一場場殘酷的廝殺后,角逐出真正的“虎賁”,而后再進行面部表情、語言方面的訓練,直到成為最合格的傀儡,最后透過特殊渠道進行等價交換,至于要交換什么,那全憑虎賁幾位大掌事決定,有時候是金錢,有時候是稀罕物,價值高低也是不一而足。邵華池能一下子擁有十二個虎賁,也不知道付出了什么。這些死士從小就被灌輸忠誠的信念,一旦認主就一輩子,與此同時他們喪失的也是作為人的情緒與思想,就像這次邵華池在點絳臺幾近被凍死,只要沒有命令他們就能眼睜睜看著主子死。傅辰蹲下身將身后的人放下,詭子才剛碰到邵華池,凍暈過去的邵華池忽然睜開眼,視線銳利如刀,可仔細一看才能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沒有焦距,這只是他的本能。邵華池艱難擠出了幾個字,“別…碰……我!”一說完,就暈了過去。傅辰無法,將他背到了重華宮,放到床上。“去太醫(yī)院請左院判梁成文?!备党娇吹嚼蠈m女碧青慌亂的哭泣的模樣,對她道,“先別哭,救人要緊。馬上準備幾桶溫水,記住,必須是溫水,多準備些?!?/br>等太醫(yī)院的人過來還要還要好一會,傅辰知道他必須做些應急處理。吩咐完后,傅辰的動作停留在邵華池濕漉漉的衣襟上,“殿下,我現(xiàn)在要脫去您的衣服,你不反對的話,奴才就逾矩了?!?/br>當然,是沒有回應的。傅辰將那凍成冰的衣服剝下來后,面對一具并沒有表面瘦弱的絕美躶體,他就像以前在醫(yī)學院里上解剖課時看的身體一樣,只專注關注上面的傷痕,沒有凍傷,這是傅辰預想的最好情況。這就不難辦了,現(xiàn)在只需要讓邵華池慢慢回溫,恢復血液循環(huán)就行了。凍傷后,并不能像影視劇中那樣,通過火烤或是用雪在人體上摩擦,這很大程度會讓凍傷部位的潰爛、壞死。水桶準備的很快,傅辰試了下水溫尚可,將人緩緩放入水桶中,以雙手托著不讓他滑下去。看到邵華池身上的皮膚慢慢泛起了健康的的色澤,不再冰冷僵硬,傅辰才停下加熱水的動作。氤氳的水霧中,邵華池見到那人清冷的眼神中透著零星的柔和,除了沒坦白前他就再也沒見過傅辰對他溫柔過,在傅辰察覺前,他動作快于思想,又閉上了眼。他能感覺到那人把他從水里撈出來,用干布輕輕擦著他的身體,他整個人是靠在那人身上的,身體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邵華池覺得很安心。因臉上的毒瘤,從來不讓人服侍自己的邵華池,頭一次沒那么反感。受了太多的惡意,他相當敏感,而傅辰身上是沒有對他的嫌棄的。母妃去世后,再也沒有人這般對他。給邵華池換上新的衣服,準備離開的傅辰,被人拉住了衣角,轉頭就看到躺在床上,睜著明亮眼睛看著他的邵華池,“傅辰?!?/br>傅辰見他醒了,放下手中的水盆,跪在地上,頭幾乎磕到地面上,“左院判還沒到,奴才擅自做主為您沐浴更衣,褻瀆了主子,請您降罪。”邵華池張了張嘴,艱澀聲音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你這次幫我,只因為我是你主子?”“您一直是奴才的主子?!?/br>“呵呵,是啊,你說的沒錯。那么現(xiàn)在我已經好了,你可以滾了!”邵華池冷笑著,笑意未達眼底,他在期盼什么答案?如果不是讓傅辰投誠,這個人剛才一定會轉身就走,就像他們以前見面時那樣。他幫他,只是因為不得不幫。傅辰磕完頭,轉身就要走。“站住,你剛才說降罪?!鄙廴A池染上了一絲慍怒,他想撕破傅辰臉上的平靜自若。在他沉浸在剛才溫暖的氣氛中時,為何這人能始終如一,從不被任何人影響。邵華池戴上放在床邊的面具,不讓傅辰看到那令人倒盡胃口的另外半張臉,他一手撐起頭橫臥在床上,那細長的眼眸中,泛起慵懶瑰麗的氣息,“宮里十三四歲就有人給我們做啟蒙,只是給我啟蒙的那宮婦被我嚇暈了。”說到被自己嚇暈,邵華池并沒有露出難過或者厭煩的情緒。傅辰轉身,走近床邊。邵華池掀開了被子,露出了身下某處的一柱擎天,“你應該會吧,我要你伺候我!”邵華池今年十四歲了,也到了身體發(fā)育的年紀,太久沒發(fā)泄過,忽然剛才被熱水一刺激就起來了,也算青少年的正常生理反應。傅辰面上劃過一道怒色,看來剛才給他加速血液循環(huán),加過頭了!“奴才這就喊宮女進來。”“不必,我說的是你,傅辰。”門外忽然傳來碧青的聲音,“快快快,梁院判,我們殿下……”他們還沒進來,就聽到屋內的邵華池的低吼,“滾!”然后門一打開,就有什么瓷器茶杯椅子往外扔,左院判梁成文直接被砸得頭破血流。梁成文捂著頭上的傷口,一臉欲哭無淚地望著碧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