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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真是凍傷嗎?”“這……”凍傷的人,怎么可能起來扔東西??!碧青也是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現(xiàn)在門口沒人敢進去,七皇子發(fā)癲起來可是打傷了很多人了。一片寂靜中,邵華池關上了門,嘴角微揚,沙啞的音色混雜著陰狠的戾氣,“過來,馬上!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傅辰在原地跪著,一動不動。邵華池也不催促,只是望著傅辰,目光深邃。傅辰動了。一步、一步以跪地的姿勢挪上前。他知道,邵華池經(jīng)過剛才那些事,心情定然不好,需要發(fā)泄。古往今來,下位者都是發(fā)泄的工具。而作為一條狗,他還需要給主子在這方面提供服務。以醫(yī)者的身份看男人的躶體不會有任何感覺,但若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伺候另一個男人呢?那是侮辱,奇恥大辱。第31章傅辰跪倒在邵華池面前,視線正對著那昂揚之物。他抬起身子伸手摸到邵華池的褻褲邊緣,像是放了慢動作。他散發(fā)著死寂的氣息,即使是邵華池也能清晰感覺到傅辰在瞬間即將要爆發(fā)的氣勢。傅辰狠狠閉上了充血的眼,停止了自己所有動作,往后退了些,在地上磕了個響頭,“請殿下賜……”奴才死罪。有些事能妥協(xié),有些事卻是不能。“算了!”邵華池猛然打斷他,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聽到傅辰接下去的話,就好像聽到了就有什么再也無法挽回,“不過是讓你伺候我,何必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這似人非人的模樣誰又看得上,連你一個個小小的太監(jiān)都能嫌惡如此?!?/br>像是自嘲,又像習慣了。邵華池顯得有些脆弱,但傅辰毫無動搖。屋內(nèi)沒有聲音,安靜得詭異。邵華池的聲音在夜晚就像幽靈,好像完全忘了剛才那出戲,“讓你去辦的事進展得如何?”傅辰報告著在福熙宮的情況,邵華池的三點要求,也只有接近德妃有進展。“國師閉門謝客,奴才不得見?!?/br>“想辦法,混進去!”邵華池來回踱步,眼神有些猙獰,深吸一口氣,溫和了許多,“傅辰,我很看重你。”“奴才盡力而為。”“那么,我等你好消息?!鄙廴A池微微一笑。“是,奴才萬死而不辭?!?/br>“我記得你熟識中有一對差點要成了名分的太監(jiān)宮女,既然你不會,什么時候讓他們來重華宮,表演一下何為男歡女愛。”調(diào)查傅辰的時候,自然能把他周遭的關系網(wǎng)都梳理清楚,只要仔細調(diào)查,王富貴和小央的事不難知道。傅辰神情微滯,邵華池當然不會無的放矢,這是在變相提醒和警告。“他們無名無實,無法達到殿下的要求。”邵華池輕笑,湊近傅辰的臉,“罷了,我是個體貼的主子,怎會強迫于人,我就當他們不會。那么就找會的人吧,等內(nèi)務府選好人選,又會送新的宮女過來伺候,到時候你來為我挑選,我相信你的眼光?!?/br>邵華池雖然傻了,但晉成帝并未取消他的性啟蒙,如果沒有一次經(jīng)人事,對帝王來說這個兒子太過丟皇家的顏面,不能人道甚至比毀容更無法容忍。那些宮婦有的被邵華池嚇到,有的是被他趕出去的,導致到如今邵華池也沒經(jīng)歷過男女情事,這次皇帝下了死命令,加大選擇范圍,必須要讓邵華池完成這人倫之事。“奴才遵命?!?/br>.很快,七皇子受了風寒,高燒不退的消息傳遍了宮里上下,如今還臥病在床。國師前來為七皇子問診,說是熬不過去三日,人也就徹底去了。晉成帝大怒,降了八皇子和十二皇子的罪,玩物喪志,目無兄長,命他們一路陪同十五皇子到羌蕪。宮里盛傳七皇子要不行了,但沒幾日,奇跡般的七皇子恢復了神智,帝大喜之,重重封賞為此殫精竭慮的國師。國師卻推拒賞賜,他要為晉朝祈福,即日起到三個月內(nèi)都要觀天象,為大晉祈福。晉成帝甚為感念其赤誠之心,勒令無要事不得打擾國師。觀星塔。這是從晉朝開國后就為歷代國師打造的地方,位于皇都西郊,全塔高八層,是晉朝最高的建筑物。“怎可能算不出此人的命數(shù)……”扉卿盤腿坐在蒲團上喃喃自語,他身下是一個巨形陰沉木羅盤,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凹槽,每一個凹槽放置著三枚銅錢,用蓍草串聯(lián),所有銅錢都好像被歷經(jīng)歲月洗禮過,上面的紋路因長期被人使用而有些褪去,表面散發(fā)著柔潤的光暈。銅錢內(nèi)方外圓,代表天與地。自從上次在千步廊外見到傅辰后,他就覺得此人面相太過古怪。對大業(yè)的執(zhí)念讓他不愿看到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回來后就演算起此人的前世今生,這是由錢筮法和草筮法演變而來的相術,名為噬魂術,使用一次壽命減少一日,又失敗了。算不出來,此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從羅盤上起身,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將帕巾扔到簍里。扉卿邁步走向欄桿外,穿著一身寬松青袍,在夜風中觀察布滿星辰的高空。一頭銀發(fā)在風中飛舞著,他面上平靜無波,淡雅出塵。門外傳來輕叩聲。扉卿的觀星塔中無任何仆從,但一般人無法入內(nèi)。他布下了五行八卦陣,塔外曾貼出告示,若有人能破解此陣,便可入內(nèi)。晉朝仰慕國師扉卿的青年才俊并不少,有人年復一年來挑戰(zhàn),也始終無法入內(nèi)。而能不通過破陣進來的,又是這個時間,也只有他告知捷徑的那幾位。“請進?!?/br>“外邊盛傳你閉門謝客,都道你在為這國家鞠躬盡瘁,卻沒想到這樣悠閑。”來人推門入內(nèi),走向扉卿。扉卿沒有回身,對身后人道:“沈大人,今日到訪可有要事?”此人叫沈驍,晉朝長史,右相屬官,在現(xiàn)代就相當于秘書長一職。他為人清廉,從地方上一步步升職到京城,在當?shù)乇话傩战凶龈改腹伲嗵齑罄蠣?,備受右相賞識,一身浩然正氣。“你之前與我說,紫微斗數(shù)再次變動,從你算出有天煞孤星降世到如今已經(jīng)過了八年了,主人讓我問你,你是否能確認我們的計劃能順利進行。”沈驍早已習慣了扉卿的態(tài)度,順著這話說下去。他們潛伏在晉朝整整三十年,絕不能在這最要緊的幾年里功虧一簣,任何一個可能性都要全部扼殺。“沈大人可回復主人,按原計劃行事?!?/br>“皇帝的仙丹,你可準備好了?”這仙丹,才是讓皇帝慢性死亡的最佳法寶。“晉成帝相當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