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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景,那人原早已深烙于腦海中。“為何是你……”你若是女子,該多好。邵華池眼睛眨了幾下,將一絲水光給逼了回去,把傅辰的腦袋摟入自己懷里,輕輕撫摸著,像是在向自己證明,“我是正常的,只對女子有興趣。你只是屬下,是我的國士,我不會讓這個錯誤繼續(xù)下去?!?/br>如果這是一場意外,一個錯誤,那么在還來得及補救時,我必將斬斷。“若你知曉了恐怕要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了吧?!?/br>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給任何人難堪,但也少有人能走進你的心,若是讓你逃避了我,恐怕我再如何威脅都無用。邵華池拿起一旁的藥瓶,給傅辰有些血rou模糊的傷口上藥。這時候的傅辰?jīng)]了平時的低眉順目,只是像個普通人一樣,會痛會難受,不再那么平靜。每聽到傅辰低低的抽氣聲,邵華池不自覺放輕了手上的力道。當(dāng)發(fā)現(xiàn)傅辰咬著自己的唇,當(dāng)在水下時他就發(fā)覺他的口中血腥味極重,一掰開傅辰的口腔,果然被咬得一塌糊涂。“你何時愿意對自己好一些?該的!”別以為我會心軟。邵華池狠狠啐了口,過了會,在傅辰又要咬牙的時候,將自己的手腕擱在傅辰口中,放在兩排牙齒中間,另一只空閑的手才繼續(xù)上藥。這只是止血的藥粉,想要徹底痊愈只有到醫(yī)師那兒,梁成文已經(jīng)被他派出去找藥,逼出體內(nèi)毒素的解藥,因此身邊再無可用的醫(yī)師。若不是為了讓其他皇子對他掉以輕心,他早已恢復(fù)容貌。他曾經(jīng)無所謂這張臉,美與丑與他而言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而因為這副容貌,讓他更能看清身邊的牛鬼蛇神。在顛簸的馬車上,邵華池的心思也隨之跌宕。“你說你這般品貌,看到我的樣子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丑很惡心?”邵華池抬起那被傅辰咬了幾口牙印的手腕,又看傅辰無知無覺的模樣,面色蒼白,呼吸清淺,“你原來也會有這種脆弱的時候。”他覺得,與傅辰的距離,好像也不是那么遠。逼仄的空間中,只有他的自言自語回蕩,無人應(yīng)答。來到東榆巷一處宅院前,極有節(jié)奏地敲了長音三下,短音兩下,很快里頭的老婦人就開了門。曾經(jīng)為了讓安忠海幫自己為麗妃平反,邵華池利用在宮外的布置,找到了安忠海的對食,是個服侍過先皇的老宮女,年輕時頗有姿色,曾在太醫(yī)院待過,做過醫(yī)女。因為顛沛流離,女子的容貌和身材已經(jīng)大有改變,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老了許多,就像個老嫗,但面相卻是極為平和的。她看到馬車掀開的一角簾子,是邵華池親自過來,懷中似乎還抱著什么,如月華般幽靜的目光看來,讓她覺得面前的七皇子與曾經(jīng)見過的小男孩已天壤之別了。越發(fā)豐神俊朗,一身皇家氣度,非常人所能及也。“您來了,也不著人先知會奴婢一聲,好早些準(zhǔn)備?!彼缓迷谕庹f七殿下的身份,只能略過。她受到麗妃娘娘的人照顧才得以保命,如今能活著見到安忠海已是一大幸事,平日安忠海作為總管公公,需要伺候皇帝,輪休的日子才能出來,她便一個人待在小院里,過得與世無爭。能見到有人來看自己,對一個孤寡老人來說,是件非常高興的事。見七殿下拿了件斗篷,小心將人團團裹住,不露絲毫縫隙給外人瞧見,七殿下是個相當(dāng)沒耐心的人,能這般對待一個人,令她格外驚訝。邵華池抱著人掀開了簾子,走出馬車要下來。下方的詭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著要接住傅辰。卻見邵華池淡聲道:“不必,你去開路?!?/br>將人輕輕抱下馬車,不受絲毫顛簸進了院子。“李嫂,幫我看看他。”老宮女本來姓李,出了宮就換了原本的姓。“好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br>李嫂對七殿下并不熟,但對皇家的人極為了解,少有見到如此呵護人的。“這位是……?”她是曾經(jīng)宮里的老資格,加上伺候過先帝,每每邵華池過來也沒將他當(dāng)做皇子,反而像是普通的老人般,倒是讓邵華池挺舒坦,也能理解為什么安忠海非要這位老宮女了。就是幫麗妃平反的事兒,也是李嫂從中說了不少話,才說動了安忠海冒險一試。聽到李嫂如此詢問,邵華池一僵。“重要的……”停頓些許,才道:“屬下?!?/br>第69章一路將人帶入室內(nèi),不假他人之手。傅辰被放到床榻上,李嫂已將藥箱一同帶來,“勞煩殿下避嫌,奴婢這就為她更衣檢查傷勢?!?/br>并非她眼拙,傅辰還是雌雄莫辯的年紀,又將自己所有特征都去除,幾乎毫無破綻,如蔣臣之流都未將他識破。李嫂聽到那句“重要的屬下”,以為此女是七殿下身旁的貼身侍女,屬于房內(nèi)很是得寵的。這種事在以前宮中并不少見,這女子將來被寵幸少不得的,八成會成為殿下的房中人。讓人都退下,邵華池才道:“他并非女子?!?/br>“男子?”震驚由臉上浮散開來,想到之前邵華池的種種呵護舉動,透著一種說不清的怪異,“那您先為他寬衣,奴婢這就準(zhǔn)備為他治療,只是奴婢醫(yī)術(shù)不精,若是嚴重殿下還是找太醫(yī)好些?!?/br>設(shè)身處地一想,換做是他,有如此才能卻被凈身,定然痛苦難當(dāng),不欲提及自身殘缺,邵華池并未開口解釋傅辰的太監(jiān)身份,“吾知矣,盡力而為即可。”最穩(wěn)妥之法就是將傅辰帶來這里,先行療傷包扎為上。安忠海兩朝太監(jiān),為人油滑,卻對李嫂敬重非常,放到這里反倒成了遏制他的軟肋,為了保護李嫂的存在安忠海就算知曉今日之事斷不會將之傳開。邵華池雙目黑黢黢的,嘴角微抿成一條直線,走進床邊,居高臨下望著傅辰,心底空白一片,眼中濃重的復(fù)雜看著有幾分冷意,那雙手卻好似著了一團火,看起來極為鎮(zhèn)定地將手伸向傅辰頸邊衣扣處。屋內(nèi)燭光晃動,在那張熟悉的面容上方顫動。連帶著讓邵華池心湖泛起漣漪。上衣在李嫂幾乎看不下去的速度中退去,邵華池頭頂像是要冒煙了,臉漲得通紅,偏偏表情一臉嚴肅正經(jīng)。原本在馬車上,滿腦子全是此人是傅辰,并未注意其他。如今,卻是真正看到傅辰雖不強壯卻纖瘦合度的身材,他沒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同是男人,可不能污穢他七皇子的眼睛,但傅辰的身體,卻令他覺得,哪處都剛剛好。若不是上方三處啄傷,部分血皮翻開,有的還在泊泊流血,他怕是要血氣上涌,無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