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我應(yīng)了?!?/br> “什么?可你不是說要回去和與家夫君商量……”周氏有些驚訝。 “來不及了,我本想看著棠兒長大嫁人,總想著還有很長的日子能陪她。誰成想,咳咳,我已經(jīng)拖不了多久了。她下半輩子能有你看護著,我也能放心瞑目的走。我能看出來,應(yīng)兒是個好孩子”說完這番話,薛氏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黯淡無光。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難道你要將你的女兒拋給我不成。自己的孩子自己看顧,你就不怕她被家里的姨娘欺負?你再堅持一會兒,大夫馬上就到了?!敝苁显缇蜏I流滿面,她不能接受。明明剛剛還在一起說話的人,怎么就這一會兒不到,就要天人永隔。 “就,就,就當我求你。我知曉,這次是著了家里那個女人的道。我沒想到她竟會這樣毒辣,是我低估了她”薛氏滿臉祈求的看向周氏。 周氏點了點頭,哽咽了好幾聲,都沒有說出話。 “還——求你件事,我走——之后,能否幫我給我娘家通個氣??瓤龋屛夷赣H將雨棠接到薛府去教養(yǎng),若是我走了,獨留雨棠在穆家,咳咳咳,她必會受那群女人的磋磨。無人教養(yǎng)她,我怕她會被那嬤嬤養(yǎng)的小家子氣?!?/br> 薛氏本來就是憑著對穆雨棠的不放心,強吊著一口氣,如今已是面如金紙,唇上一絲血色也無。 雙眼慢慢的闔上,周氏感覺她的手越來越冰。 “娘——”凄厲的叫喊聲,三歲的穆雨棠親眼看到她娘在她面前漸漸沒了氣息。忽地,她身子一軟,往地上倒去。 “小心”虧得閔應(yīng)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攙住。 不過以他如今的身子力氣,扶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穆雨棠實在是有些吃力。旁邊的冬卉趕緊識眼色的將人攬過來,抱到了另一旁的塌上。 …… 接下來的幾日,周氏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閔應(yīng)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就沒去惹她煩憂。每日上完課,他還會留在怡然院溫習(xí)一個時辰。省的回去,氣氛太過壓抑。 “四公子,打聽到了”樂湛進了屋,看閔應(yīng)正在書案前認真的臨字,有些急促的走了過去,臉上還掛著汗珠。 “聽說那穆家小姐被接到她外祖家去了,昨日剛走。” 穆雨棠的外祖父薛遣,乃是當朝的禮部尚書。如今得知自己的女兒之死事有蹊蹺,怎么還放心自己的外孫女留在那吃人的地方。 好在那穆宏伯如今官職不高,剛剛被授了正五品的中侍大夫之職,與他岳父二品尚書之職差距較大。再加上這薛氏死的蹊蹺,他怕他岳父會循著由頭追究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將穆雨棠送到了薛府。 閔應(yīng)的婚約,還是按著劇情定了下來,不過略有不同的就是,這次閔應(yīng)是提前幾年知曉此事。 閔應(yīng)將筆放下,深深的嘆了口氣,窗外的玉蘭花已經(jīng)開了。就像玉蘭花注定在春天開放一樣,這書中的劇情走向,并沒有因為閔應(yīng)這個外來者的原因,而有所改變。 “公子?”樂湛看閔應(yīng)的情緒有些低落,還以為是在為薛氏的事難過,一時也不知該怎么勸解好。 “我去娘那兒看看?!敝苁媳緛砭褪莻€冰山似的性子,能與她交心的朋友不多,這薛氏可能就是這唯一一位。此時為薛氏難過的,除了那薛氏的父母雙親和穆雨棠,就是周氏了。 “公子,您慢著點?!睒氛吭诤竺娓?,剛剛下完雨,這地上濕滑的很,剛剛他來的時候就差點摔跟頭。 “大哥,這可是好東西,您嘗嘗看” “不,不,臟” “看起來還不是很傻啊,還知道臟”一個滿是貶低的聲音從湖邊水榭上傳來。 閔應(yīng)心里裝了事,腳下的步子并沒有停頓。 “呦,這不是四弟嗎?走這么急,是周側(cè)妃身體有恙?”那個聲音里滿是挑釁的意味。 閔應(yīng)眉頭微皺,轉(zhuǎn)頭往水榭上看去。原來是閔庸和閔度,旁邊站著的那身材癡肥高大的應(yīng)該就是他大哥閔庭,比他大上整整九歲。 那閔庭是先王妃之子,因為當年先王妃難產(chǎn),閔庭在其腹中待的時間過長,生下來時腦袋便不靈光。此時他正與閔度一臉好奇的望著他閔應(yīng)。 剛剛說話的是閔庸,此時他正一臉挑釁的看向閔應(yīng)。 閔應(yīng)知道他看自己不慣,當他與他娘是仇人,此時也不愿與他一般見識,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這是讓我說準了?可要兄長幫著去將楊大夫?qū)???/br> “你——”閔應(yīng)看向那裝著一臉無辜的閔庸,手中的拳頭握起又放下。這個關(guān)頭,他不能再給周氏惹麻煩,添堵。 “我什么我?”閔庸甩開試圖拉著他的閔度,一臉怨毒的盯著閔應(yīng)。 “要不是你娘,我和我娘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br> “呵,二哥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什么叫因為我娘,我娘做什么了嗎?”閔應(yīng)實在氣不過,這熊孩子怎么這么難纏。 “她怎么沒做錯?”閔庸聽到閔應(yīng)與他辯駁,臉色漲的通紅。 “那好,我且問問二哥。我娘是吩咐下人在你身上扎針讓你變成癡傻兒了?你這不是看起來挺機靈的嗎,這條沒有。再者,那我娘是吩咐下人在柳姨娘的補湯里下藥了嗎?很明顯也沒有,要不然今日見不到娘的就不是你,而是小弟我了。最后,我娘是干過齷齪事之后嫁禍給你娘了嗎?也沒有,這個手法好像是你娘用的?!遍h應(yīng)一邊條條幫閔庸捋著,一邊往水榭走去,嘴上的話絲毫情面都沒留。 既然他這個做兄長的都不愿意留著這層遮羞布,閔應(yīng)還干嘛幫他掩著,沒得讓人家笑話。 “你——”閔庸的雙目充血,指著閔應(yīng)的手指微微顫抖。旁邊的閔度一臉無措的樣子。閔庭則是不解的看看閔應(yīng),又看看閔庸,竟然還拍了拍手,臉上帶著幾分憨笑。 “怎么,我可是有半分說錯?真是不知道你這臉是哪里來的。明明自己的娘如此不堪,還總想將過錯怪罪到旁人身上。是不是你平地摔個跟頭,還怨這地硬,真是不知所謂?!碑斈昴鞘拢\姨娘絕對伸手了。 但是她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給她人做了嫁衣裳,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此時她兒子還總是一副所有人都對不起他們母子的作態(tài),誰慣的?真是欠收拾。 一旁的圍觀群眾,閔庭閔度,看到這兩人一來一往,都傻了眼。尤其是對平日里寡言少語的閔應(yīng),直接是刮目相看。 “閔——應(yīng)”咬牙切齒的叫出閔應(yīng)的名字,忽然,閔庸看了看在一旁傻站著的閔庭,計上心來。 “哼,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閔庸擺了擺手,滿臉厭惡的道。 閔應(yīng)心中嗤笑,跟誰愿意看到你似的。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可是閔應(yīng)剛抬步,閔庸的腳就悄悄探了過來,他倆離得近,旁邊唯一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