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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正在疑心他,卻見書信上所寫,字字句句說的全是關(guān)于楚靖。安陵王本就對楚靖反感,信上所言他縱然不是全信也難免懷疑,試如云卿所言,當(dāng)初他若不是相信赫千辰,就不會委托他去找霧色刀,而后局面失控,相比說赫千辰謀反,幕后有人cao縱這一個說法更讓楚雷信服。安陵王楚雷絕不是個糊涂王爺,兩相權(quán)衡,他照赫千辰所言靜觀其變,直到此時發(fā)動,一切真相就在眼前。“王爺!他到底是誰?”大臣們紛紛議論,終于忍不住問楚雷。雙手從袖中撤出,楚雷冷笑,指著楚靖沉聲對眾位大臣說道:“當(dāng)年傳有皇子早夭,實(shí)則未死,他被天穹神教的jian人所擄,而后自名楚靖,如今想要加害皇上,意圖謀反!”“天穹神教?。俊北娙梭@駭莫名,“原來是邪教余孽!快將他拿下!”韶德門里眾侍衛(wèi)聞聲而動,楚青韓、楚雷、赫千辰與赫九霄,三方人馬匯聚,另一邊早已歸到楚靖手下的人馬與他們相對,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緊張。哐啷!儀式上祭典所用的香燭玉牌碎落一地,高臺之上的人陰沉著臉,拂袖咬牙,“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是九五之尊!赫千辰、赫九霄,我早就知道你們會給我找麻煩,果然如此!為什么你們不死?”“你的算盤打錯了,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但你忘了你設(shè)計(jì)的人是誰,他是赫千辰,是千機(jī)閣閣主,哪有那么好算計(jì)?!背囗n說的輕松,掃了一眼那抹淺青,卻沒有說當(dāng)日有多危險(xiǎn)。只差一點(diǎn),那天只差一點(diǎn)就一發(fā)不可收拾,險(xiǎn)些就讓楚靖如愿。楚青韓對這些事也早有懷疑,他約見赫千辰本就是想將事情說明白,千機(jī)閣分舵的人不是他所殺,他不過是被人引去,在他想說出自己的懷疑的時候,卻有其他官兵突然出現(xiàn),然后赫千辰忽然臨陣倒下,接著赫九霄異力爆發(fā),周遭被飛石重傷的人不少,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其他人交手,大戰(zhàn)一起差點(diǎn)來不及阻止,幸好后來……,”千機(jī)閣!又是千機(jī)閣!”楚靖咬牙切齒,吼聲打斷楚青韓的回想,只見楚靖滿眼陰戾,“原來你們都沒有死,怪不得我的人去不復(fù)返,原來是你們聯(lián)手設(shè)了這個局!用假死來騙我!?”“是你得意忘形,醒悟的太晚了?!背囗n大笑,這一出將計(jì)就計(jì),瞞天過海,正是赫千辰的主意。雙方對峙一觸即發(fā),楚靖眼見被人搗破,他不再裝下去,遽然怒視,往下走了幾步,停在臺階上,“你想讓楚青韓為帝?”赫千辰似是覺得好笑,嘴角微揚(yáng),平緩的語聲不見起伏,“是誰為帝,對百姓而言并無差別,只要有家可回,有飯可食,他們并不關(guān)心坐于皇位之上的是誰,而你為一己之私挑起紛爭,嫁禍楚青韓,針對千機(jī)閣,其中種種不用我一一例舉,你自己心里清楚?!?/br>“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到了這時候,楚靖當(dāng)然不甘心,他當(dāng)然要問,他想不明白,赫千辰他們是怎么會識破他的計(jì)劃,他一直做的很小心,周圍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楚靖玄。赫千辰目走冷淡,猶如映照著天色,其中風(fēng)云聚散,眼前有一幕幕閃現(xiàn),“對你的懷疑并非一夕之間,當(dāng)日我曾進(jìn)宮,巧遇李大娘?!?/br>“那時候你就知道?!”楚靖霎時變色,“不可能!”赫千辰并不理會,“當(dāng)時我曾問他,你在宮里如何……”“楚靖玄在我手中,他怎么敢對你講真話?”楚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更不相信赫千辰在這時候就對他產(chǎn)生懷疑。楚雷在旁一聽,確定太子果然在他手里,投鼠忌器,不敢讓手下的人輕易妄動,群臣驚退一邊,不知道今天這件事究竟會演變成怎樣,這時候,赫千辰平緩的話語聲還在繼續(xù),“就是因?yàn)樗麤]敢講真話。”“什么意思?”楚靖追問,赫千辰淡淡一笑,望了望天邊,“有人想在宮里榮華富貴,有人卻想出宮海闊天空,李大娘不是女子,他雖然為太子進(jìn)宮,多半時候還是在他的璇璣坊里,但從某一天開始,璇璣坊里不見了李大娘?!?/br>李大娘一反常態(tài),不留在璇璣坊,而久居宮中,這不是他的為人,他會等太子出宮,而不是男扮女裝留在宮里,李大娘有他的傲氣,他畢竟是個男人。那一次赫千辰受楚雷之邀進(jìn)宮,巧遇李大娘,從他言談舉止上,赫千辰已經(jīng)覺出些許不對勁。璇璣坊是個繡莊,花南隱家中產(chǎn)業(yè)福昌綢緞莊與之頗有交情,而后赫千辰托花南隱暗中調(diào)查,得知李大娘已經(jīng)許久不回去,起先的懷疑便越來越深。“與千機(jī)閣閣主為敵,自以為能騙過他,這實(shí)在是個大笑話?!毙ξ脑捯魪纳顚m傳來,有人站在正殿之巔,居高臨下,手里晃著折扇,白衣飄飄,笑意盎然,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人。“楚靖,他在哪里?把他交出來!”李大娘手里的繡針在日下寒光閃爍,他的眼里已有殺氣。“花南隱,你來遲了。”赫九霄朝上瞥了一眼,花南隱被冷光掃到,從正殿的房頂上飄落在地,挑著眉辯解,“這皇宮有多大,你知道我和云卿一起找了多久才找到他?人給你們帶來了,我看時機(jī)剛好?!?/br>李大娘被花南隱暗中救出,楚靖手中又少了一張王牌,他看到針尖的亮光不怒反笑,“他在哪里我豈能告訴你?!?/br>第三百十章韶德門之變針尖顫動,李大娘咬著牙,悲憤之下卻不敢動手,確實(shí)就如他所說,楚靖玄在他手里,誰也不能動他。不知是否因?yàn)橛兴姓蹋咐潇o下來,“赫千辰,你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還不能讓我心服,只憑他的一點(diǎn)異樣,你怎能確定幕后的人就是我?”“告訴他?!痹诤站畔龅难劾?,楚靖已經(jīng)是個死人,冷如冰石的幾個字?jǐn)S地有聲,赫千辰怕他突然動手,按住他的手臂,對楚靖問道:“讓你心服又如何?”楚靖一愣,沉默片刻,忽而狂笑,笑聲響徹全場,“你若能讓我心服,我今日就自絕當(dāng)場!”“好!”大喝一聲,赫千辰放開赫九霄,翻身下馬。青衣拂動,黑發(fā)飛揚(yáng),晴空下他負(fù)手站立,千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赫九霄沒有從馬上下來,目光更沒有離開,盡管受了許多的苦,但赫千辰還是赫千辰,無論在哪里,所有人的目光必定會追隨于他。“除了李大娘,你還有其他破綻?!辈铰膹娜?,赫千辰不疾不徐的站定,群臣環(huán)繞,被各方侍衛(wèi)兵士包圍,他猶如不覺,慢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