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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回中原,江湖局勢不定,此時有霧色刀引起混亂,你與熊錫安勾結(jié),他命人把刀送出,照你所說,送往福昌綢緞莊,這是你第一個錯處?!?/br>“福昌綢緞莊,花家,花南隱他與你是好友,霧色刀若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一定不會置之不理?!?/br>楚靖雙目微闔,這是第一個布局,為的就是引入赫千辰和千機閣,怎會有錯。“你讓我不得不牽扯進去,這是你的目的,也是錯處,”赫千辰淡淡一笑,“你的目的太明確,怎能不引人懷疑?疑心一起,再難放下?!?/br>赫九霄最清楚,從那時候開始赫千辰就開始懷疑,弄出這霎色刀的人為的是對付千機閣。“天穹神教初現(xiàn),蝕心腐骨毒也再現(xiàn)江湖,其后牽扯各個門派,得到霧色刀的門派相繼遭難,夭穹神教的目的是為了霧色刀,赫連曉芙易容術(shù)舉世無雙,她的第三個弟子身份神秘,霧色刀傳自萬央,無論哪個線索,最后都指向一個人——當朝二皇子楚青韓?!?/br>赫千辰的話落音,群臣不解,這一片混亂究竟是誰所為?是皇子楚青韓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楚靖?“有人假扮安玉龍混入千機閣,挑起紫焰反叛,又有人暗襲千機閣分舵,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楚青韓所為,但這個人不是楚青韓,而是你,楚靖。”赫千辰一句句說來,楚靖臉色數(shù)度改變,一語不發(fā),這時候才輕蔑的笑了笑,“從你所說的看來,全都是他楚青韓所為,為什么要說是我?”“撇開所有被霧色刀牽連的人和門派,拾全莊莊主秦戰(zhàn)被殺,璇璣坊李大娘入宮不出,千機閣被朝廷污指謀反,這些才是你試圖掩蓋的,真正的目的。”赫千辰不為所動,言辭依舊沉穩(wěn)有力。拾全莊九轉(zhuǎn)珍寶樓里的不祥之子,想要擺脫不祥之名,第一要殺的就是秦戰(zhàn),他對你熟悉,最有可能破壞你的計劃,而秦戰(zhàn)確實差點說出他的懷疑,卻在他見我之前便被人滅口,這是你讓赫連曉芙下的令,她是你的師父,也是你改換身份的過程里一枚最重要的棋子?!?/br>“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成為楚靖玄,你要將過去抹的干干凈凈,包括所有知道你存在的人,秦戰(zhàn)定然見過赫連曉芙出現(xiàn)在九轉(zhuǎn)珍寶樓,定然懷疑你就是那幕后之人!秦戰(zhàn)的死,不是意外!”赫千辰的語速加快,沉穩(wěn)之中暗潮涌動,扣動人心。長袖一掃,風聲之中落語如石,“秦戰(zhàn),李大娘,楚靖玄,所有和你有過接觸的人或是死去或是不再出現(xiàn),然后接下來,就是千機閣、赫谷……”用陰謀和殺戮來掩蓋,楚靖利用霧色刀除了是為了鉗制順德以外,更是為了抹殺過去。“到了這時候如果我還看不出是誰所為,枉為千機閣閣主?!焙涨С綌嗪?,目光陡然深沉,眾人屏息,群臣贊嘆心驚不已,長空下流云翻覆,秋風起,吹起一截青色的衣擺,赫千辰目光如箭,直指楚靖。“楚靖,交出太子,否則——”“否則?”皇袍袖袂在風里搖擺,楚靖的臉色忽青忽白,然后忽然詭秘的露出笑意,“赫千辰,霧色刀是不是在你的手里?”霧色刀是解救順德的關(guān)鍵,有人拿著刀從隊伍里走出來,他滿面滄桑,站在那里并不顯眼,但一走出來,龍行虎步,器宇不凡,那人正是戟玉侯溫鐵羽,他手捧霧色刀,目光如炬,“到了這時候你還不忘霧色刀,想要加害陛下,楚靖,你這個不肖子!”“是我不肖?”楚靖仰天大笑,笑里有無限嘲弄譏諷,“到底是誰無情無義,是誰連親生骨rou都能棄之不顧,不祥之子?哈哈哈哈哈——”“那不過是我?guī)煾刚f來騙人的話!誰才是不祥?是誰身為太子卻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甚至為了他想要放棄皇位?是楚靖玄!”楚靖咬牙,當他知道楚靖玄將他找來,不是因為他是他的雙胞兄弟,而是為了和一個男人雙宿雙棲,他當時的憤怒就像是滔天的巨浪瞬間沖上頭頂。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決定要取而代之,多年來的壓抑讓他對權(quán)力充滿欲望,他要取代楚靖玄!他要成為楚靖玄,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登基為帝!赫連曉芙當年為報復(fù)朝廷,化身了塵師太騙了順德,說其中一個皇子命格不祥,令楚靖流落宮外,而后她收他為弟子,所教所授除了武藝和易容之術(shù),只有對朝廷的蔑視,楚靖聰明好學,但與赫連曉芙一樣性格偏激。他知道赫連曉芙要對付朝廷,將自己的打算與她說了,師徒兩一拍即合,天穹神教的教主不只是赫連曉芙一人,還有一個是他。楚靖的話讓眾人沉默,太子無心朝政這是事實,但他心系一個男人卻從沒有人知道,更不知道他有那種打算,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皇位。拍手聲突然響起,“說的好,我們的太子皇兄確實不怎么樣?!?/br>楚青韓拍掌,漫不經(jīng)心的勾唇,忽然眸色一凜,“但你和他相比又強到哪里?藏頭露尾,不敢顯露真實身份,就算你登上皇位又如何,你頂?shù)氖莿e人的名號,你永遠是‘楚靖玄’,而不是‘楚靖’!”楚靖像是被一拳打在臉上,倒退幾步,勃然變色,“你——”“他在拖延?!焙站畔鲰婚W,忽然策馬上前一把將赫千辰拉到自己的馬背上,“看那里?!彼钢鴮m門外的一個方向。“不錯,你們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楚靖怒極反笑,眺望遠處。他先前打翻祭典香案就是個暗號,他手下的心腹見情勢不對就去找了援兵。日色之下,有一批黑衣人策馬疾馳,朝這里而來,為首的是個女子,黑衣黑發(fā),來勢如風,混亂的韶德門里又添變數(shù),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紫焰。“赫千辰,你想不到吧,最后你要對付的是你自己的手下,是你的南無。”楚靖面露得色,他還未心服。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服過,他不服命運,也絕不相信自己不如他人!“你們能在今天全身而退,我才心服口服。”楚靖站在高臺上,猶如他已是帝王,高聲大笑,“勝者為王!”赫千辰的手抓在赫九霄的腰側(cè),五指攥緊,紫焰,果然是紫焰……”握住腰間的手,赫九霄側(cè)首回頭,“該解決的事總有必須解決的一天?!?/br>赫千辰抬起自己的左腕,他的腕上有一道疤痕,傷口很深,還未完全落癡,那天他在馳巖峽內(nèi)差點又陷入昏睡,后來用鋒利的石片割傷自己,換得一絲清醒,那時候他看到峽谷之上拿弓的人撤離,其中一個人的背影像極了紫焰。“九霄,你不知道……”他搖頭,沒有說下去,眾人見突然而來的黑衣人,全都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