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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猜錯,那個吳梓芽是我們帶走的,‘我們’,指的是一個不起眼的反無眼魚組織……” …… 幾分鐘后,在沈森的帶領(lǐng)下,倆人走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 聽完沈森解釋的孟祁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所以說,無眼魚那案子結(jié)了,但頭兒你覺得還有問題,所以就借著休假私下調(diào)查,和小陳一起來了日本?” “是啊,我估摸著你和你那女友來日本的目的肯定不純,而王佑德的前妻正好也在日本,所以就來了。”王佑德在黑乎乎的墻壁上摁起了什么東西,“本來想到了以后馬上聯(lián)系你的,誰知道一來竟然就聽說你死了。我覺得肯定有問題啊,所以就從你們倆在日本的痕跡開始查,查著查著,陰差陽錯地和王佑德的前妻宋葦茵,還有那反無眼魚的組織折騰到了一起,然后就知道了這差點讓我嚇掉大牙的一切?!?/br> “宋葦茵?”這么說,當初接走“吳梓芽”的另一個人,那個病弱或年邁的女子,就是宋葦茵? “嗯,”摁完最后一下后,石壁上出現(xiàn)了個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沈森指了指洞口,示意孟祁昆先進去,“說實話,如果不是這幾周來發(fā)生的事兒,不是現(xiàn)在外面那電影一樣的場景的話,我真的是沒法相信她說的那些的。什么‘塑核’啊,什么復制人啊,什么消失啊死而復生啊?!?/br> “哎,還真是世事無常。本來想著再干幾年就可以退休回家養(yǎng)老了,現(xiàn)在嘛……”在石壁入口徹底合上之前,沈森用復雜地表情回頭看了眼外面的世界,之后便不再說話了。 二人鉆進縫隙中向前挪了沒多久,就踏入了一個和剛才感覺完全相反的白亮走廊,走廊的完好與潔凈是孟祁昆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的,他有些感慨。像個第一次走進高檔建筑的窮小子一樣,孟祁昆在這樣一個放在以往并算不上奢侈的走廊里,左顧右盼一步三回頭著。 他正打算開口問些什么,可卻看見了站在走廊盡頭說話的那三個人,林芷萱,宋葦茵,還有……“吳梓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當孟祁昆和“吳梓芽”互相看到對方后,其余的三人便自動消失了。 孟祁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四周,沒有再向前走。“吳梓芽”則低頭站在原地,也沒有絲毫靠近孟祁昆的意思。兩人就這樣相隔了四五米的站著,許久沒能說出半句話來。 “對不起?!弊罱K,率先開口的,是“吳梓芽”,她將頭壓得很低。 “對不起?”孟祁昆的呼吸有些沉重,“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一切,無論是孟叔、你,還是……她。” 孟祁昆的情緒很復雜,復雜到最后,竟然變成了毫無感覺,又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吳梓芽”的道歉。于是乎,他便冷著表情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吳梓芽”,像在逃避又像在責怨般的丟下了句,“事情我都聽頭兒說了,況且我也有另一個我自己的記憶。老大你沒什么道歉的必要,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道歉的時候。”扭頭就走。 “阿昆?!背龊跻饬系模皡氰餮俊苯凶×怂?。 孟祁昆很想繼續(xù)走下去的,可他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欠你的,對不起你的,”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說完這一句話似乎就會耗盡“吳梓芽”的所有力量,“我都會還的,一個不差的還給你?!?/br> “還我?”孟祁昆卻不知為何,有些哭笑不得,“吳老大,你搞搞清楚,你虧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她!”當說出這一句話時,孟祁昆在自己心里筑起的那堵墻,塌了。對吳梓芽的種種思念與虧欠時隔一個月,終于跨過了那被戰(zhàn)爭筑起的壁壘,急速涌入了孟祁昆的心頭。 是啊,“她”欠她,自己卻更欠她啊。而現(xiàn)在,自己在這兒安全了,她卻還在最危險的敵人手里。 她……還活著嗎? “她……”“吳梓芽”抬起了頭,她清楚孟祁昆指的是誰,也清楚他在想什么,可她卻反問道,“你這么說,那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什么樣的存在,我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孟祁昆轉(zhuǎn)回了頭,用一種仿佛能洞穿靈魂的目光盯著“吳梓芽”,“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會在意嗎?或者說,你還想問,我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我,”“吳梓芽”再次低下了頭,她的聲音很小,“她不會有事的,王佑德不會殺她。但是,我……還不起,欠她的,我還不起?!?/br> 孟祁昆這次是真的轉(zhuǎn)身走了。 “但是,”“吳梓芽”突然提高了聲音,“我會把她還給你的!” “還給我?”孟祁昆有些氣了,“吳老大你搞搞清楚,梓芽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她是她自己!她不屬于任何人!我,哪怕是你,都沒有權(quán)利去利用她、左右她??!” “吳梓芽”的目光閃了閃,孟祁昆的話,讓什么東西在她心里抖了抖,她有些感動,更多的卻是羨慕。 “我……我會把她帶回你身邊?!弊罱K,她改口道。 久久地對著“吳梓芽”的目光,半晌,“好,我等著你承諾的兌現(xiàn)?!秉c了點頭后,走了。 第73章 在這個守備森嚴,世界上已經(jīng)少有了的完好地面建筑里,徐楚俞和其他穿著褐色連體服的人一樣,面無表情地蜷縮在一個角落。他們?nèi)諒鸵蝗諜C械性地定時定點就食、入睡,從不會改變作息,更不會對明天抱有任何期待。因為,他們都是被貼上了“無用”標簽的人,他們都是被選定犧牲的祭品。 這一切都是從三年前那個名叫CORE的組織開始的,他們仿佛憑空出現(xiàn),從天而降地就毀滅了這個世界的所有美好。他們帶來了那名為“塑核”的潘多拉之盒,讓戰(zhàn)火燒盡了安逸,甚至一度坐上了統(tǒng)治世界的寶座。 但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徹底成功,因為他們在許多名義上為“反抗組織”的各方武裝勢力的攻擊下,沒能守住那潘多拉之盒?!八芎恕钡募夹g(shù)被“反抗勢力”學去了,然后反抗勢力便一個個地都成為了新的CORE,一個又一個試圖征服全球的勢力。 世界就這樣滿目瘡痍地在戰(zhàn)火中四分五裂,家不再家,國不再國。 而戰(zhàn)爭是需要資源的,“塑核”的技術(shù)就恰恰成為了資源的無底洞,無論是于人力還是物資來說?;铙w原體回溯的代價是很高的,但與之相對的,通過“祭品”的犧牲得到的原體復制卻是無比廉價。于是,戰(zhàn)俘和那許多“不合作、不被需要”的人,就成了現(xiàn)成的祭品,徐楚俞便是他們中的一個。 按理來說,作為普通百姓,甚至作為可憐的祭品,徐楚俞都是不應該知道這么多的。而她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她不普通。她是個物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