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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這才緩緩把那口氣吐了出來,“事到如今,不能自亂陣腳!” 如今已經(jīng)過了九月初九,天氣一日日轉涼,荷塘中那夏日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場景自然再不復得見,放眼望去但只見滿池殘荷,蕭索衰敗,讓人原本就陰沉沉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由于顧家人全都得了嚴令少出門,這后花園中照料花木的仆婦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四處都顯得空空蕩蕩。章晗知道張琪心中不安,有心打算開導安慰她兩句,情知武寧侯府家規(guī)整肅,她剛剛便把芳草和凝香都留在了后花園門口。 “怎么,你是怕了?” “那天六安侯府咱們是一塊去的,這么大的聲勢,這么大的家業(yè),那賓客盈門好不熱鬧,可就是這樣的潑天富貴,竟然就這么輕易倒了,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睆堢髡f著就停下了步子,看著章晗滿臉驚懼地說道,“我這幾天晚上都睡不好,每逢迷迷糊糊睡著,仿佛就依稀看見六安侯太夫人帶著孩子給老祖宗下跪求救的情景?!?/br> “怪不得你這幾天看著憔悴消瘦?!闭玛衔⑽⒁恍ΓS即就按著張琪的肩膀說道,“就是天塌了,也別耽誤吃飯睡覺,你只管想一件事,那就是天塌了也有高的人擋著!那樣的難關,咱們也已經(jīng)過來了,如今不需要想這么多!” 章晗只想安慰安慰從小就在憂懼之中長大的張琪,免得她胡思亂想憋出了什么病來,因而盡把事情往好處說。然而,她話音剛落,就只聽斜里響起了一個輕佻的聲音。 “就為了這么一丁點小事,兩位meimei居然想這么多?” 隨著這聲音,一個人竟是從一旁的花叢后頭施施然轉了出來,不是顧振還有何人。他笑吟吟沖著章晗和張琪作了個揖,這才無所謂地說:“六安侯府不過是靠著先輩余蔭,前頭許國公一去,實則就衰敗了,哪里比得上咱們顧家根基牢固,宮中有娘娘,大哥還娶了公主?兩位meimei擔心顧家有事,實在是杞人憂天了。難得今日天氣好,咱們后花園里走走?這京城的形勢,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第三十八章 耳光 自打進了武寧侯府,張琪也好章晗也罷,和威寧侯顧振并沒有見過幾面。一來是侯府男女大防素來嚴明,男子讀書的讀書,當差的當差,亦或者如顧鎮(zhèn)那樣單獨開府在外;二來是顧振畢竟是威寧侯府的人,兩府如今只是后巷相通,更不可能隨便來往。因而,面對突然冒出來的顧振,張琪一怔之下就變了臉色,而章晗卻斜上前了半步。 “三表哥怎會在這兒?” “看晗meimei你這話說的,這是顧家的地方,我怎不能在這兒?” 前一次算計不成,顧振大為懊惱,可進進出出怎么也見不著章晗,雖則幾次三番被太夫人訓斥,可心底卻仿佛是貓撓似的,怎么也歇不下勁來。他是愈得不到愈要使勁的人,因而今天他驟然得到了外頭捎帶來的那個消息,只覺得一時有了絕大指望,就再也忍不住了?;ㄑ郧烧Z哄了太夫人屋里那個丫頭,他在這兒等了不一會兒,果然確實把人引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嬉笑著答了一句便又大膽上前了一步,似笑非笑地說:“倒是meimei遠來是客,不知道在這兒住得是否習慣?這武寧侯府人口多地方逼仄,我是一直想請二位meimei挪到我那兒去住,奈何老祖宗不肯……” 張琪雖見識少,底氣又素來不足,可之前一路上被章晗耳提面命,之前又總算在太夫人面前乍著膽子開口道出了心頭所愿,此時見顧振越說越不像話,甚至逼近章晗,明顯的意圖不軌,她頓時變了臉色,當即厲聲呵斥道:“三表哥,你放尊重些!” “放尊重些?”顧振這才看向了張琪,目光在其尚未完全發(fā)育的胸部一掃,又在其不過清秀的臉上轉了一圈,這才嘿然笑道,“瑜meimei這話說笑了,我有哪兒不尊重,我這不是正兒八經(jīng)和你們說話?我念著你們遠來是客,這才想給你們解說解說。你們別以為老祖宗住在武寧侯府,這府里人口多,就占著什么優(yōu)勢。二叔立功是不少,可他闖禍一樣不少,我只是拈花惹草,可他卻是縱兵殺人私蓄家奴,一條一條都是了不得的罪名!” 張琪不過是一時惱怒開口呵斥,被顧振這番話一說,她頓時一下子愣在了那兒。而章晗此刻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趙破軍緣何讓她離開武寧侯府,電光火石之間,見顧振得意地斜睨了張琪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她定了定神便冷冷問道:“三表哥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這種瘋話,竟然敢就這么大剌剌胡言亂語了出來,也不怕太夫人怪罪!” “瘋話,嘿,不出一兩日,你就會明白我說的是不是瘋話!”顧振被章晗這話一刺,頓時惱羞成怒,“異日你們?nèi)肓宋议T中,就該知道得看誰的臉色!” 這一句入了我門中,稍稍回過了神的張琪頓時只覺得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木了??v使是章晗,也不由得被此話驚得心中一跳,當即沉聲喝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顧振嘿然一笑,這才得意地說道,“老祖宗心疼外孫女,可瑜meimei這嬌嬌弱弱的身體,到了哪家,只怕這媳婦都不是那么好做的。至于想當淄王妃,別說娘娘,皇上那一關就決計過不去。既如此,當然便是親上加親最合適。做不成王妃,被人叫一聲威寧侯夫人,老祖宗也就很對得起已故的小姑姑了。” 張琪做夢都沒想到顧家竟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安排,一時整個人搖搖欲墜。而章晗終究鎮(zhèn)定些,一把扶住了張琪,她不得不出口試探道:“縱使太夫人和大夫人都有這意思,那也是jiejie的事,什么叫我們?nèi)肽汩T中?” “你大約不知道吧,小姑姑早就安排好了讓你給瑜meimei陪媵!”說到這里,顧振便更加得意了起來,“到那時候,你們姊妹兩個,就都是真真正正的顧家人了?!?/br> 直到這時候,章晗方才哂然一笑,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張琪。見其滿臉的不知所措,她便嗤笑道:“多謝三少爺提醒,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種瘋話,居然還當成了真的似的!且不說jiejie雖沒了母親,還有父親在,婚事輪不到顧家人做主,就是我,家中父母兄弟俱全,更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定我的終身!jiejie,咱們回去吧,太夫人那兒該說完話了!” 張琪想起自己在太夫人面前剖明心跡的時候,太夫人分明答應了自己,應該決不至于再有章晗陪媵的話傳出來,此時已經(jīng)隱約覺察到顧振應該不是真的討來了太夫人的承諾,一時心中大定。見章晗伸過手來,她連忙緊緊握住了那只手,看也不看顧振就跟著章晗往回走。 突然遭到這么一番排揎,顧振在最初的呆滯之后,旋即幾乎氣炸了肺。他幾乎是一個旋身擋在了兩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