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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富貴榮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9

分卷閱讀179

    臉上不禁神采飛揚,但旋即便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定下婚事就三天兩頭派人看望未婚妻兼送東西,趙王世子還真的是我行我素,不怕外人說閑話!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太子vs世子之二

    阿嚏——

    聽到這個響亮的噴嚏聲,淄王陳榕忍不住側頭看了陳善昭一眼,見其有些狼狽地找出絹帕捂住了鼻子,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不是皇孫中最常來常往瓊苑的么?今天得了御準才進來走了沒兩步,你算算你打幾個噴嚏了?”

    “興許是這花花草草太多,鼻子有些禁受不住?!标惿普押偃灰恍?,若有所思地看著瓊苑之中競相綻放的百花,仿佛漫不經心似的隨口問道,“對了,十七叔,之前咱們去隆福寺那一次的驚馬,還有在西苑莫愁湖射獵跑出來的那一只熊,如今有什么說法了沒有?”

    不說起那一次驚馬還好,一提到隆福寺的事,陳榕頓時沉下了臉,老半晌才冷冷說道:“如今沒了錦衣衛(wèi),那些家伙仿佛就連辦事查案都不會了似的,一個個都只會誠惶誠恐叩頭。我盯著過問好幾回了,每次都是搪塞了事,要再是沒下文,我非得稟報父皇撤換了主事官員不可!倒是西苑莫愁湖的那只熊,雖說異獸房的那個太監(jiān)畏罪自盡,但還是查出了一些端倪。仿佛是其和韓國公有些故舊,所以趁著圍獵之際把熊放了出來,父皇下令不必繼續(xù)追查了,這事也就暫且這樣放了過去。倒是工部勞民傷財要筑莫愁湖南岸邊墻,被父皇厲斥了一頓?!?/br>
    說到這里,陳榕又皺眉說道:“不過,三哥的捷報在路上被堵了三天,父皇對這個反而更加震怒。官道斷絕的兩淮境內,光是知府知縣被牽連問罪的就有三四個,這回事情鬧得大發(fā)了,兵部也倒霉地吃了掛落。你可得小心,人不知道怎么恨著三哥和你呢!”

    “我又不歸他們管!”陳善昭很是無所謂地一攤手,見枝頭一朵花開得極好,他伸出手扶著枝頭端詳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放開了手。可就在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既然喜歡,折下來用花瓶養(yǎng)著日日觀賞就是了,難道父皇還會因為你在瓊苑折一枝花怪你?”

    陳善昭這才看見不遠處緩步行來的正是太子,而陳榕已經行禮不迭,他自是退后一步彎下腰去。然而,太子腳步卻快,上得前來一手一個拽起了他們兩個,隨即又笑看著他。這時候,他便笑吟吟地說道:“枝頭的花看起來生機勃勃,折下來就算用最貴重的鈞窯瓷瓶裝了,用最清澈的山泉水養(yǎng)著,仍然難免衰敗下去,何必為了我折騰它們?”

    “可萬一一夜風雨花落無數(shù)呢?與其變成殘花敗葉,還不如養(yǎng)在屋子里,還能多綻放幾日,看的人也多些。”

    “太子九叔此言差矣,豈不聞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一來一往的機鋒打得淄王陳榕眉頭大皺。好在兩邊都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意思,太子啞然失笑后就岔開了這個話題,說了一陣別的事,便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總算兩淮那邊官道已經暢通,三哥的后續(xù)奏報已經到了。舒家上下的殘黨雖然已經一網打盡,列了名單呈送了上來,可我之前聽說,舒家老七說是死了,可聽說是從流放的地方逃了,如今下落全無。原本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個尚不滿弱冠的小子也就罷了,可舒家人釀出了那樣的兵災禍端,倘若跑了這一個,難免禍患無窮?!?/br>
    “九哥說的也是?!标愰艑τ谶@些正經事素來興趣不大,此時敷衍地答了一句,他便輕咳一聲道,“我和善昭到瓊苑來,是我拉著他給母妃移植一盆五色當頭鳳,九哥你這個大忙人怎么有功夫到瓊苑里頭來逛?太子妃聽說是最愛花的,可沒聽說九哥也是護花人?!?/br>
    提到太子妃,太子的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隨即便若無其事地道:“我正好來見淑妃娘娘,遠遠看見你們叔侄倆徑直朝著瓊苑這邊來,于是就跟了過來。我有兩句話要和善昭說,十七弟能否把人讓給我一陣子?”

    陳榕不過是隨口打趣太子一句,見人如此說,他雖說有些詫異,但還是笑著答應了,拍了拍陳善昭的肩膀便轉身往前頭繼續(xù)走了。眼看陳榕的身影消失在花徑的盡頭,太子才收回了目光,卻是看著陳善昭剛剛端詳?shù)哪嵌浠ǖ溃骸耙换文氵M京已經七八年了,那我行我素的作風倒是越來越重。聽說父皇賜婚之后,你讓人三番兩次給你那未婚妻送過不少次東西,你對她就那么中意?”

    “不錯?!碧訂柕弥苯?,陳善昭答得更坦然,見太子有些意外地看了過去,他便笑道,“不瞞九叔,我這人最怕盲婚啞嫁,一想到揭開蓋頭才能看見將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長什么樣,我就總覺得不自在。章姑娘畢竟是我見過的,而且還不止一次,無論是容貌品格,在我見過的女子之中都是上上之選,所以皇爺爺給我挑了一門這樣的婚事,我自然滿意得很。”

    面對這種毫不避諱理直氣壯的回答,太子頓時為之啞然。然而,想到那個千辛萬苦聯(lián)絡了上來輸誠的張昌邕吐露的那些內情,其中甚至添油加醋地說自己不是不上書,而是奏折被人偷了去,而且明說必然是章晗所為。他雖不怎么相信張昌邕此人,也不打算去摻和其外調廣西的任命,但此刻仍是斟酌片刻便語帶雙關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雖見過她,可興許看到的也不過表象……”

    他這話還沒說完,陳善昭便已經勃然色變:“九叔你這是什么意思?雖說她尚未過門,可畢竟是皇爺爺為我定下的妻子,若你要說她什么不是,請恕我不奉陪了!”

    見陳善昭竟是拱了拱手,就這么丟下自己拂袖而去,太子一時瞠目結舌。此前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稟報太子妃仿佛有些謀劃,他雖警告過她,可也沒想到她竟敢自作聰明到那樣的地步,聯(lián)絡了這么些人想要追封已故的生母吳貴妃,于是一步錯步步錯,不但事情沒成,還搭進去少有的幾個和自己亦步亦趨的可用之人。

    然而,那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能做的只有嚴厲訓誡了一通,然后冊了數(shù)月前剛生下了一個女兒的劉氏為太子良媛,算是給她一個警告。女人自作聰明最是麻煩,他只希望他那妻子少干涉正事,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就夠了!

    誰知道,陳善昭這個呆子竟然這么呆,一言不合就這么走了,最要緊的話他都來不及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虧陳善昭讀了這么多圣賢書,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真是一廂情愿!惱火了一陣子,他的心氣漸漸就平了。橫豎那章晗出身寒微,性子狡黠又通醫(yī)理,而趙王嫡四子宛平郡王陳善睿卻娶了貴妻,日后在兄弟妯娌之間必然會有的是嫌隙,就算不能讓陳善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