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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步子,幾乎生出了一種把人抱在懷中肆意親吻的沖動。然而,大庭廣眾之下,他能做的只是輕拂著章晗額前那一縷不甚服帖的頭發(fā),右手順勢又拂過了她的耳垂。見她在最初的愕然過后,竟是連耳根都有些紅了,他不禁促狹地一笑,拉著人就轉身快步往前走去。即便是聽到耳畔傳來了章晗那微微氣喘的聲音,他亦是沒去理會。 等到終于進了上房,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留守在屋子里的秋韻出去,繼而便攥著章晗的手腕進了西屋。此時此刻,厚厚的高麗紙隔絕了外頭的落日余暉,卻也讓尚未點燈的屋子里顯得昏暗而又靜謐。通著地龍的屋子里分外暖和,就只這么雙目對視的一小會兒,他已經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章晗額上那一層細膩的汗珠。下一刻,他便把自己的唇貼近了上去。 “唔……” 盡管自從新婚之夜后,夫妻兩個便再未有過那樣的肌膚之親,但平日畢竟是同床共枕,陳善昭仿佛一直在挑戰(zhàn)自己意志力的極限,每每喜歡撩撥她,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然后自己狼狽地去凈房換衣裳。因而這一次,章晗對他又一次興之所至的親近,并沒有太多的意外。然而,等到他伸出手去解她的衣裳時,她才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別,你這身體……” 章晗這聲音才一出口就被陳善昭堵了回去。她幾乎是連抵抗的力氣都還沒使出來,就被他強勢壓在了床上,耳畔更是傳來了那堅實大床嘎吱嘎吱的聲音。那件做工精良的白狐皮披風早已經在他的大力下散落在了地上。盡管她分外想提醒他如今還是傍晚,盡管她分外想提醒他如今該節(jié)制,可話到嘴邊卻根本說不出口。當她只覺得赤裸的肌膚觸及空氣,生出了一股戰(zhàn)栗的顫抖時,身上卻須臾便覆蓋上了一層柔滑的東西,竟是陳善昭用錦被裹住了她。 “今天是我的生辰?!?/br> 陳善昭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只見原本支著胳膊肘滿面焦急地要坐起來的章晗一下子愣在了那兒,那無限美好的曲線就這么呈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知道她必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方才緩緩解開了自己那衫子上一粒一粒的扣子,當一地衣物散亂了之后,他方才單膝跪在了床板上,一手拉下了帳子,隨即就這么赤裸裸地跪坐在了章晗的身前。 “好端端的生辰,敷衍了那么多無關緊要的人,緊跟著還被這樣一件掃興的事給攪和了,你之前既然說是你不好,是不是該補償我了?而且,忍了這么多天,我要是再繼續(xù)忍下去,你日后就該稱呼你家相公為圣人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旖旎之中道佳兒 昏暗的屋子里,章晗幾乎已經沒有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她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時辰,也幾乎不知道眼下是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進入了那種忘記了一切的狀態(tài)。 和新婚之夜那種青澀而又酸痛的感覺相比,盡管最初的時候她仍然不能適應,但當一次次被陳善昭帶上那種高峰之后,從一開始的被動接受到之后的主動迎合,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中間經歷了多久,是一剎那還是永久。直到他終于停了下來,就那么從背后緊緊箍著她的腰肢,她才感覺到早已經丟開不知道多久的理智終于回歸了自己的身體。 “是什么時候了?” “不知道?!标惿普褢袘械卮鹆艘痪?,盡管知道章晗這會兒應該沒有力氣起身,可他還是沒有放開手。聽到身前傳來了磨牙的聲音,他便笑著說道,“怎么,是從前那一次沒咬夠,打算再啃我一口試一試滋味?” “才啃你一口?我真想咬死你!”章晗悶悶地把頭埋在了錦被之中,心里想著自己當年跟著顧夫人精挑細選的先生學習經史,從來都是說白晝宣yin最是下等,可今天竟在陳善昭的要求下如此胡天胡地,甚至此刻連時辰都不知道。想起自己自從入京之后就幾乎不曾碰過的琴棋書畫,她忍不住對一年多前的那些日子生出了很不真切的感覺。 和如今比起來,那些便仿佛是夢一般……不,或者應該說從前那些日子更實際,而如今的才是夢幻? 背后傳來了陳善昭愉悅的笑聲。盡管章晗賭氣想不理會他,然而,當后頸處再次被那溫潤而guntang的東西緊緊貼住的時候,她仍是覺得整個人為之一緊,幾乎一瞬間便開口說道:“別……別再鬧了!否則我就……” “否則就什么?” “否則你休想我再理你!” 聽到章晗這軟弱的威脅,陳善昭頓時不禁哈哈大笑。然而,他也知道剛剛那連番大戰(zhàn)著實不是玩笑,即便宋秀才并沒有讓他真的當個節(jié)欲和尚的意思,但太放縱卻也是于己無益。于是,他戀戀不舍地往后挪了挪,隨即又放開了手。果然,章晗先是立時掙扎著半坐起身,隨即卻仿佛僵了似的,整個人又倒了下來。 他這個臉嫩的世子妃,恐怕是羞于叫人進來吧! 想到這里,他突然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隨即張口叫道:“來……” 后一個人字還沒出口,他就只見章晗以少見的敏捷轉了過來,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吹剿怯中哂旨钡臉幼?,他忍不住伸手一拉,就這么把人拉進了自己的懷里。彼此貼合的肌膚傳來了驚人的熱度,以至于他的小腹生出了一陣陣灼熱和躁動。而她仿佛感覺到了似的,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看著他,隨即又奮力支起胳膊跪坐了起來,卻是徑直卷過之前被他們那番翻滾而全都到了角落中的錦被,緊緊裹住了自己的身軀。 然而,即便只是腦袋露在外頭,章晗卻依舊不能阻止陳善昭把手伸了過來。見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和臉頰,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紅,當即只能咬著嘴唇生悶氣。直到他湊近了過來伸手拉她身上的被子,她才有些兇巴巴地斥道:“干什么!” “你把被子都給卷了,不怕我就這么凍病了?”陳善昭一面說,一面還應景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見章晗慌亂地放松了被子,又沒好氣地分了一半給他,他這才安安分分地平躺了下來,就這么看著頭頂?shù)膸ぷ映錾?。良久,他才開口說道,“你說,咱們將來若是有了孩子,該起什么名字好?” 章晗本還在暗惱,可乍然聽到陳善昭的這么一句話,她頓時有些懵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斷定這家伙又是在打趣自己,當即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書呆子是赫赫有名的文才卓著,問我干什么!再說了,一丁點動靜都沒有的事,說出去讓人笑話!” “你的名字是晗,是天將明日將出的意思,意味著黑夜過去,白晝來臨。若是我們將來有了孩子,我只希望那孩子就仿佛是初升的太陽,不用挨過那寒冷的黑夜,只需要冉冉升起照耀四方。所以,不論男女,我希望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