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8
書迷正在閱讀:做你的貓貓、撿回一群神獸后我暴富了、南緣北折、兩個竹馬、穿成崽崽后我爆紅了、住手!這是你師弟?。?/a>、重生渣夫與學霸妻、我靠穿梭位面斂財、代嫁有風險,二次需謹慎、你養(yǎng)你的豬,我做我的鴨
候這事情就遮掩過去了! 張茹早年困頓窘迫,因而察言觀色自然非同一般,見吳氏咬著嘴唇說到脫不了干系就不作聲了,她便知道這人怕是連她們都恨上了。她皺了皺眉的,當即就沉聲說道:“你可別犯糊涂!諸王全都奉詔入宮,只有洛川郡王不去,遲早宮里都是要派人來催的,那時候被發(fā)現,秦王府才叫人人都脫不了干系,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如今你只要明明白白說清楚洛川郡王從不讓你們靠近郡王妃,更不用提探視,這事情你們總能擺脫大部分責任!” 聽到這話,吳氏頓時幡然悔悟,臉上便有些訕訕的。章晗看在眼里,卻是沒說什么,只讓其喝口熱茶鎮(zhèn)一鎮(zhèn)心神,自己卻知道,倘若只是陳善聰欺君,皇帝還能寬宥秦王世子夫婦,但若是另一個可能,那最好的結局也是軟禁府中。想到孫氏昔日安國公府金枝玉葉的嫡長孫女,今后還不知道如何,她更是暗自嘆了一口氣。 隆福寺中那一場天潢貴胄金枝玉葉云集的盛會才不過一年多,如今卻物是人非了! 盡管不是第一天入宮,但當坐著車馬在玄武門外停下的時候,章晗雖看似目不斜視,但眼角余光卻迅速打量了四周圍一眼。也不知道是她心里的錯覺,還是病中的皇帝確實讓人加強了宮中宿衛(wèi),這外皇城的戍衛(wèi)兵馬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等到進了玄武門,由瓊苑而坤寧宮坤寧門往乾清宮而去,一行人誰都沒有出聲。久而久之,那沉悶的腳步聲仿佛都不知不覺統(tǒng)一了起來,章晗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吳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竟如同白紙一般。至于仿若行尸走rou一般的孫氏,則是在李忠?guī)淼膬蓚€健壯宮人挾持下,走得無知無覺。 當眾人來到乾清門外等候時,李忠告了一聲罪匆匆先進去,不消一會兒便疾步出來,卻是沒有傳見章晗三人,而是歉意地一笑,令人把洛川郡王妃孫氏和一干丫頭仆婦都帶了進去。章晗和張茹吳氏在臘月的寒風中在外頭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腳上身上都有些發(fā)僵了,這才再次等來了李忠。 “皇上傳淄王妃、秦王世子妃、趙王世子妃到西暖閣?!?/br> 章晗至今都記得,上一次為了太平門外刑場一事徑直進宮求見時,皇帝是在東暖閣見的她。那里相當于皇帝平素辦事看書的地方,而西暖閣論理便是寢室,格局和尋常人家一樣。想到皇帝竟是在寢室接見,她少不得提起了全副精神,待到進了西暖閣時,她被撲面而來的熱力暖了身子,眼睛一下子便看見秦王世子陳善文正長跪于地,而淄王陳榕的下首,赫然正站著陳善昭和陳善睿!陳善昭那雙眼睛甚至當著天子就不管不顧地看了過來,嘴角還露出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盡管心下稍安,但她少不得沖其挑了挑眉。 這是在天子面前,偏還眉來眼去的! 陳善昭和章晗這小夫妻的那點小動作,當然瞞不過一直留心的皇帝。然而,皇帝卻只是一挑眉,隨即就當成什么都沒看見似的,當張茹帶著其他三人行過禮后,他便開口問道:“之前那道奏折,是出自誰人的手筆?” “回稟皇上,是妾趙王世子妃章氏?!闭玛喜坏葟埲汩_口,便抬起頭說道,“那時候事出緊急,妾便草擬了奏疏,請淄王妃和秦王世子妃匆匆過目之后,便請趙王中護衛(wèi)指揮僉事章晟急報宮中?!?/br> “皇上,是妾身請趙王世子妃寫的……” 張茹不料章晗這話里話外,竟是把此事大包大攬,忍不住也直起腰說話,可當對上皇帝那異常凌厲的眼神時,跪在最前頭的她只覺得到了嘴邊的后半截解釋全都被堵了回去,甚至連背上都生出了一種戰(zhàn)栗膽怯的感覺。 “原來是你寫的!”皇帝盯著章晗看了好一會兒,見她坦然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不見絲毫膽怯,他方才冷冷地問道,“朕且問你,昨日淄王以下,所有在京皇子皇孫都已經奉詔入宮,你身為趙王府宗婦,這等時候不在家中坐鎮(zhèn),卻到秦王府作甚?” “回稟皇上,正因趙王府有果決善斷的四弟妹宛平郡王妃坐鎮(zhèn),所以妾思及昨夜焦慮難眠,彼此都是過門未久的新婦,兼且和淄王妃從前舊交,這才過府探望。談及秦王府洛川郡王妃有孕在身,妾便請了淄王妃一塊前往探視,也想見見秦王世子妃。畢竟,淄王殿下是除卻太子之外,如今留京皇子中最年長的;而秦王世子則是皇孫之中最年長的,若是諸府女眷之中有些什么事,便能請二位挑頭安撫?!?/br> 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節(jié),陳善昭才剛松了一口氣,卻只聽皇帝突然之間又問了一句。 “你也是有過身孕的,當知道孕婦要靜養(yǎng),緣何別人苦苦阻攔,你仍一再堅持要進去探視?”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牛舐犢,天家親情 章晗和吳氏并排跪在張茹身后。此時此刻,張茹的表情如何她看不見,卻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一旁的吳氏牙齒咯咯打著架,兩只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支著地面,即便如此仍在瑟瑟發(fā)抖。面對這樣的誅心一問,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便把脊背挺得更直了。 “皇上請恕妾直言,妾信不過洛川郡王!” 說出這么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之后,章晗便提高了聲音說道:“當日妾還住在顧家的時候,便因為洛川郡王相逼,險些丟了性命;而后受秦王妃相邀前往秦王府的時候,又險些遭人算計犯了秦王的忌諱,即便后來不了了之,可妾那時候一介民女,誰會無事算計?而洛川郡王在新婚之后仍是一直日日聲色犬馬,卻在郡王妃有孕之后足不出戶,雖可說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可妾對此卻絲毫不信! 今日妾和淄王妃特意前去探視洛川郡王妃,卻被人一再阻攔,甚至號稱在里頭照料郡王妃的洛川郡王都不肯出來見,妾自然而然便以為是他故態(tài)復萌,又對郡王妃做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以至于自己都不敢出見!妾知道皇上一直盼望宗室綿延子嗣,所以也顧不得那許多,當即就強令人悍然直闖了進去,卻不想竟然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章晗和陳善聰的那段過節(jié),在場眾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秦王府宴客那一次那張冒用趙破軍名義傳到章晗手中的字條,除卻那時候世子妃吳氏不太管事,那會兒張茹也還未接觸到這種層面上頭的勾心斗角,其余人都心中敞亮。因而,章晗直言信不過陳善聰,陳善昭便第一個心中大贊妻子這一招絕妙,少不得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那死胖子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這嘀咕的聲音實在是大了些,惹得皇帝忍不住往他臉上瞪了一眼,但臉色終究是霽和了下來。即便知道章晗的話仍有些許不盡不實的地方,至少這用心上頭卻坦坦蕩蕩,再者諸王突然禁宮中,也確實得有身份手段都能鎮(zhèn)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