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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fā)了一道色厲內荏的旨意去北平,再次催促趙王用兵西北。 “對了,幾位少爺那兒,顧管事已經都仔細提醒過了跟著他們的人。到底是夫人花了那許多力氣教導他們,那天他們可不是都承諾說,若有萬一,夫人怎么說,他們便會怎么做,絕不會辜負了顧家的聲名。” “嗯?!蓖醴蛉讼氲侥菐讉€庶子回來探視時如假包換的關切,嘴角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枉她多年來在他們身上也花費了巨大心血,更何況除卻顧鐘之外,顧鎮(zhèn)顧銘都在京城,可說是顧家人都是休戚與共。只要如此擰成一股繩,就算太子翻臉,顧家也不是一絲勝算也無。 “夫人,夫人。”隨著這連聲叫喚,一個大丫頭匆匆進了屋子,到了床前屈膝行了禮后,她便又驚又喜地說道,“嘉興公主來了!” “什么?” 王夫人和太夫人先后稱病不出,宮中顧淑妃和惠妃敬妃亦是稱病不出,她本以為嘉興公主固然不稱病,也不會輕易跑出來,可現(xiàn)如今人卻是偏偏來了,她一時間不禁支撐著半坐起身,隨即便感到渾身一陣酸軟,不得已之下便讓趙mama拿了個引枕靠著。須臾,她便只見嘉興公主扶著一個mama進了屋子,隨即甩開那mama便疾步沖到了床頭邊上。 “娘,我來看你了?!?/br> 王夫人沖著趙mama等人擺了擺手,等到眾人全都默默退下,她才一把抓住了嘉興公主的手道:“十二娘,鎮(zhèn)兒過來看過我就行了,這種時候你怎么還跑出來!萬一太子召你入宮去勸解你母妃亦或是淑妃娘娘,抑或者是干脆把你禁在宮中,那時候卻怎么好?孝順不在這種時候,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 說是婆媳,但王夫人從前便常常隨太夫人入宮,而顧淑妃和惠妃之間情分亦是不錯,因而常常見嘉興公主,敬著這位金枝玉葉的同時,卻也喜她嬌俏卻不失爽利。天子賜婚的時候得知兒子尚的是這位公主,她還暗自慶幸過好一陣子。此時此刻,她赫然已經是滿臉的焦慮,抓著嘉興公主的手也不知不覺收緊了。 “娘,您就先養(yǎng)好自己的病,不用擔心我?!奔闻d公主硬是扶著王夫人又往下躺了些,繼而把錦被又拉上來嚴嚴實實把人都蓋住了,這才淡淡地說道,“雖說公主不比親王,但好歹亦是天家金枝玉葉,只要太子九哥一天還要豎牌坊,就一天不能做得太過分。我去見過二jiejie和其他幾位jiejie,咱們幾個素來要好又膽大的早就商量好了,若是讓咱們進宮,那么咱們就要探望父皇,否則恕咱們都不奉詔!” 見嘉興公主柳眉倒豎,顯見是下了決心,王夫人不禁嘆了一口氣?;实垭m說也有暴怒無情的時候,但對于子孫小輩們卻素來都是溫情得很,尤其是婚事,也難怪公主們聽說皇帝的病情另有文章,一時間竟敢附和嘉興公主這膽大包天的舉動。然而,還不等她思量些什么來安慰嘉興公主,卻只見嘉興公主突然站起身,竟是徑直在拔步床前的地平上跪了下來。 “十二娘?” “娘,我還有件極其要緊的事情和你商量?!奔闻d公主幾乎貼著王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娘可還記得,當初送十七弟和十七弟妹去山東就藩的時候,咱們娘倆曾經和晗兒商量過退路?” 見王夫人愕然之后微微點頭,嘉興公主的目光微微一閃,繼而便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幾日顧振帶著金吾左右衛(wèi)在京城不少鋪子大肆抄檢,尤其是從前和趙王府有生意往來的更是拿了不少人下獄,雖有人告到太子那兒,太子卻只是不痛不癢申斥了兩句,想見也是搜索她們的下落。所以,我前日趁著去朝天宮,傍晚有意從此前我對晗兒提過的那個地方經過,發(fā)現(xiàn)早早就下了門板。她們妯娌只要沒出城,很可能會躲到那兒去。畢竟在其他王府重要據(jù)點的話,很容易連累人,也很容易被人連累。只有那樣人員關系簡單的地方,反而容易藏身?!?/br> 王夫人先是身子一僵,隨即便壓低了聲音說道:“倘若如此,千萬不可暴露了那地方。只要不派人去那周邊,至少可保一陣子平安。畢竟,顧家還有你那兒不知道盯著多少人!” “本來我是想過設法把人接回家,然后送到二jiejie那里,她是先皇后所出,太子九哥總不敢上門去找人,可想想又怕人心隔肚皮。既然娘你這么說,我便當不知道吧?!?/br> 婆媳兩人又商量了一陣子,嘉興公主出門后去寧安閣探望了太夫人,見人昏睡未醒,坐了一陣子后交待了楚mama賴mama和幾個丫頭幾句,當即也就起身告辭了。在二門口上了自己的鳳轎,她心里總有些雜七雜八的想頭,一時間竟是覺得身下厚實柔軟的紅交床坐褥異常不舒服。 帶著這種不安和焦躁出了顧家門前的威武街,她不知不覺就出起了神,可正當她心神不屬的時候,突然只覺得鳳轎一停,緊跟著人便不知不覺往前一沖。所幸轎子中還有侍女跟著伺候,一把將其扶住,旋即便出聲喝道:“怎么回事?” “是個被人追打的老乞丐!” 嘉興公主頓時眉頭大皺,甩開那侍女便一把打起了轎簾,探頭張望了一眼,見前頭儀仗人等已經分開了兩邊,幾個漢子正在追打一個老乞丐。她本打算喝令趕開人便算了,可轉念一想現(xiàn)如今自己的處境,一時又動了疑心,當即厲聲喝道:“竟敢沖撞我的車駕,真是反了!把他們一并拿了,到府中嚴加審問!” 這原本只是一段不和諧卻極其微小的插曲。然而,當嘉興公主回到公主府,面對空空蕩蕩沒了孩子,駙馬也并不在的偌大地方而出神發(fā)呆之后許久,下頭人奏報了過來。道是追打乞丐的大漢只是包子鋪和賣燒餅的小販,并沒有任何問題。然而老乞丐卻是有些瘋的,說什么自己乃是佛祖降生諸如此類云云。若是換成平日,嘉興公主對于這種瘋子自然不會投以絲毫的關注,但這一天卻突然發(fā)生了某些興趣。吩咐最心腹的一個mama把人收拾收拾,帶到了二門內一個并不起眼的小偏廳。緊跟著,這位金枝玉葉的十二公主,竟親自來到了對方面前。 只是第一眼,嘉興公主便覺得這個蓬頭垢面全身癩子的老乞丐有些奇怪。盡管那滿是疤痕的老臉和瞎了半只的眼睛顯見不屬于她見過的人,盡管那沙啞的聲音聽不出什么熟悉的感覺,盡管那怯懦卑微的樣子看著只像是尋常卑下之人,可她坐在那兒一句話不說,細細看著那一舉一動,到最后突然注意到了他的手腕,一張臉突然變得如同冰雪一般蒼白。 “全都下去。” “公主,這老家伙是瘋的,萬一他有傷人之意……” “我說了全都下去,滾下去,把外頭看好,哪怕駙馬回來也不準放進來!” 厲聲呵斥了一句后,見沒人敢違逆,昏暗的屋子里須臾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