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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會拿出這一點來說事,當(dāng)即冷笑道:“父皇如今重病纏身,確實意識不清的時間居多??赡闳羰窍霌?jù)此指斥孤,卻是忘了一點,孤是父皇冊立的太子,更有父皇賜予的監(jiān)國之權(quán),自然可以臨朝聽政令旨各方!” “若是太子九叔這監(jiān)國的權(quán)柄真的是皇爺爺給的,自然另當(dāng)別論。”陳善昭寸步不讓地和太子對視,嘴里迸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可倘若皇爺爺?shù)牟”揪褪悄愕氖止P又如何!” 無論是文武百官也好,宋士芳以及他背后的那些新進士也罷,眼下全都是鴉雀無聲。趙王世子陳善昭素來都是皇帝最喜愛的皇孫,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無論是這位皇孫成婚之日的場面,抑或是嫡長子降生時天子親臨探視的風(fēng)光,全都說明了這一點。然而,眾人更記憶深刻的是這位趙王世子的書呆性子,這凌厲的作風(fēng)卻還是第一次領(lǐng)教。 然而,面對陳善昭如此指斥,太子卻瞇縫了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陳善昭,你敢污蔑孤?” “是不是污蔑,太子九叔心中當(dāng)有數(shù)!你敢不敢讓諸位大人再去探視皇上,敢不敢讓諸位大人從民間舉薦醫(yī)德醫(yī)術(shù)盡皆著稱的大夫來給皇上診脈,看看是不是你用的手段!” “笑話,太醫(yī)院中齊集了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那是因為你不敢!”陳善昭猛然間再次打斷了太子的話,隨即從懷中突然拿出一物,面色沉靜地說道,“因為皇爺爺早就料定你狼子野心,所以留下了密詔!” 密詔兩個字便仿佛在原本就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刮起了狂風(fēng)下起了驟雨,一時間文武百官盡皆嘩然,新進士們更是驚疑交加。就連鼓足了勇氣按照陳善昭預(yù)先布置好的劇本,將那些陳善昭和章晗字斟句酌定下的臺詞演繹得淋漓盡致的宋士芳,也一時腦子一片空白,隨即便是異乎尋常的狂喜。而太子在剎那間的遭遇重挫之后,滿臉不可置信,繼而便強笑道:“信口開河!隨便拿著一張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以為能糊弄得了孤和滿朝文武?” “那便讓最熟悉皇爺爺御筆以及印璽的人認(rèn)一認(rèn)好了!”陳善昭說著便看向了夏守義和張節(jié),“夏大人,張大人!” 當(dāng)看到宋士芳當(dāng)廷發(fā)難的時候,夏守義就知道今日必是關(guān)鍵,因而趁著起頭那陣sao動便和復(fù)出張節(jié)悄悄耳語了兩句。戶部侍郎張節(jié)亦是被太子再三催逼而不得不復(fù)出的,雖對夏守義的話有些將信將疑,可眼見陳善昭出場,耳聽得其提到密詔,心中不由得信了三分。此時此刻,夏守義當(dāng)先上前,張節(jié)思量片刻,最后還是跟了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沒有理會太子那驚疑的目光,接過了陳善昭手中的紙,在仔仔細(xì)細(xì)端詳了許久后,夏守義和張節(jié)雙雙交換了一個眼色。 夏守義沉聲說道:“確實是皇上御筆無疑!” 張節(jié)也跟著說道:“所蓋寶璽確實是皇帝之寶!” 第二百五十七章 圖窮匕見,步步殺機! 倘若說,剛剛陳善昭掣出那張紙的時候,眾人大多數(shù)是將信將疑,那么此時此刻被夏守義和張節(jié)如此一說,十個人之中便有九人信了!夏守義和張節(jié)全都是多年的京官,和諸皇子都沒有干連,深受皇帝信賴,也是近些年中走馬燈一般換人的六部之中,始終巋然不動的兩尊大神。盡管張節(jié)只是侍郎,但尚書換了三個,他仍是屹立不倒,端的可見圣眷! 面對太子那鐵青的臉色,陳善昭便似笑非笑地對夏守義微微頷首道:“還請夏大人當(dāng)眾將密詔的內(nèi)容公諸于眾?!?/br> 盡管這樣?xùn)|西就是裝裱匠王老實當(dāng)著自己的面,從皇帝賜給章晗和王凌的兩張御筆斗方中揭出來的,但此時此刻這輕飄飄的一張紙拿在手中,夏守義仍然感覺到了那沉甸甸的分量。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照章誦讀給所有人聽,突然就只聽一聲凌厲的叱喝,緊跟著面前便有一個人從天而降,一腳將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到他面前的人踹飛了出去。隨著那人砰地一聲落地,又是伴隨著那叮的一聲,卻只見一把鋒利的短刀從那人的袖子中掉落了出來。再看其人服色,分明是原本侍立在太子背后的內(nèi)侍之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在許多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有前排眾人對剛剛解了夏守義之圍那人干凈利落的身手印象深刻。就在這時候,眾人就只見陳善昭笑容可掬地說道:“多虧今日章指揮隨侍,否則夏大人若有閃失,就是我的罪過了!” 竟然是傳聞中深得趙王賞識的趙王中護衛(wèi)指揮僉事章晟! 看見那個自己身側(cè)武藝屈指可數(shù)的內(nèi)侍捂著胸口癱倒在地,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太子只覺得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驚懼。哪怕是身后的內(nèi)侍紛紛奮不顧身地齊齊圍在了他身前擋著,護在夏守義跟前的章晟亦是赤手空拳,可這依舊難擋那一股撲面而來的銳氣。眼見百官之中不少人明顯都露出了動搖的表情,他只覺得心中那股怒火越發(fā)熾烈了起來。 父皇,原來你早就布下了棋,原來你早就設(shè)好了圈套讓我鉆!好,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見太子神情大變,陳善昭便淡淡地說道:“太子九哥,就算你傷了夏大人抑或是搶了密詔又如何?休說今日是眾目睽睽之下,就算不是,須知抬頭三尺有神明!皇爺爺在諸皇子之中擇了你為東宮儲君,這是何等的信賴和期望,可你干了什么!若不是情非得已,皇爺爺又怎會將如此密詔藏在了賞賜給我那世子妃和宛平郡王妃的御筆斗方之中!” 他倏然間提高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且,倘若不是你蓄意謀害乾清宮管事牌子李忠,而他卻拼死傳訊給了嘉興公主,更由嘉興公主捎話給了我等,這密詔原本該在那兩張御筆斗方之中永遠封存,絕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今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絕于皇爺爺,自絕于天下!” 趙王世子陳善昭給人的印象素來是溫文和煦,除非書呆執(zhí)拗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綿軟得很,這般犀利的詞鋒人人都是第一次領(lǐng)教。就如同太子在面對這一波高似一波的指斥中,心里突然明白了剛剛宋士芳那連番話的原主是誰。 就算宋士芳膽大包天,又是文采斐然的北平名士,但有些話若不是深悉內(nèi)情的宗室子弟,決計編排不出來!他看走眼了,他父皇也一直看走眼了,就連朝堂百官更是看走眼了,陳善昭從來就不是什么書呆子!好在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想到這里,他倏然間一聲大喝:“來人!” 隨著這話語聲,原本看上去空空蕩蕩的奉天殿中倏忽間涌出來一大堆全副武裝的兵卒,赫然是府軍后衛(wèi)的服色,只看那不斷從大殿中快步出來的軍士,站在最前頭的夏守義頓時心中一沉。府軍后衛(wèi)的駐